我眼睛微微眯起,血台我虽然没来过,不过能参加的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无论这几个年轻人身手如何,充其量也只是看大门的打手,他竟敢这么问我,看起来这是有人故意要找我的麻烦啊!
我今天的目的是来打擂,在这个关口找我麻烦,对方显然和吕家脱不了关系!
我挥手制止了正要发怒的田志斌,对着这个年轻人笑道:“既然是狗,就好好看门,主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问!”
“你——”年轻人眼中杀气一闪,猛然抬起脚就对我胸口踹来!
我冷笑一声,同样抬起脚,竟后发先至,一脚就把他踹到了铁门上!
“嗡!”
一声颤响,铁门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那个年轻人更是捂着胸口,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其他三个年轻人互看一眼,忽然集体向我冲了过来。
我嘴角微微勾起,也好,就当是热身了!
居中冲上的年轻人猛的一拳狠狠砸向我左脸,看那力道,如果是正常人被击中,只怕颈骨都要断掉!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分别踢向我的左右腰眼,听那破风声,力道竟比居中的年轻人还大!
三人一上手就是杀招,我顿时心头一怒。
我猛然出手,分别扣住了踢向我两只脚踝,任凭居中的年轻人一拳砸到我脸上!
“砰!”
这一拳砸中,我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可是被我扣住脚踝的两个年轻人却陡然迸发出一声惨叫!
我手上加力,竟“咔嚓”一声把这两个年轻人的脚踝给捏碎了!
两个年轻人疼的满地打滚,我则笑眯眯的看向了那个居中的年轻人。
此刻这小子已经吓呆了,拳头仍旧抵在我的左脸上,竟是半点不敢动弹。
我缓缓伸出手捏住他的拳头,然后问:“爽吗?”
年轻人牙关打颤,眼中满是惊惧与不可置信。
我飞起一脚,正中他小腹,年轻人痛呼一声,人还在半空已经吐出了一口鲜血!
看着这几个故意寻衅滋事的年轻人,我脸色阴沉,目光缓缓看向了那扇漆黑的大门。
“轰!”
一声巨响,大门被我一脚踹开,由于力道太大,其中一扇大门下半截的门别都被踹飞了出去。
我带着一群人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顿时看清了门内的形势。
大门内异常空旷,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铁闸锁死,不过本该漆黑一片的三百多平室内却被白炽灯照的亮如白昼。在整个大厅中,最为显眼的就是置于当中的一张略微高于地面的擂台。
那擂台差不多四十平左右,周围被一圈手臂粗的铁栅栏焊死,除了一个两米高,一米宽的铁门,再没有其它出入口。只是无论这铁栅栏还是地面,都是一片暗红色,隐隐带着一股锈蚀与血腥的味道。
擂台不远处,则是一排环绕擂台半圆形的座椅,每方座椅旁边还有一个茶桌,茶桌之后,则是两张矮凳。此刻这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我甚至还看到了不少熟人——宇文道、宇文惑、金如峰、吕锆、胡方舟、赵老大、黑牛等等。
不过不管是谁,这一刻都略显吃惊的看着我。
我先是对着关系较好的几人笑了笑,随后骤然抬腿,把脚下的四个年轻人用力踢了进去!
“砰砰砰砰!”
四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四个年轻人痛呼一声,又是吐出了几口鲜血。
我轻轻拍了拍裤脚,然后慢慢悠悠的说:“不管这是谁家的狗,自己看好了,老子可没打狗看主人的习惯!再有下次,连这些狗的主人一起揍!”
一群人脸色骤变,纷纷看向那几个年轻人。
金如峰缓缓站了起来,他轻轻看了一眼在座诸人,随后慢慢说道:“按理说有宇文老爷子在,这句话轮不到我说,不过在座的都该知道血台的意义,像这种敢对展老大挑衅的事,冒犯的可不止展老大一人!再有下次,这就是与整个江城过不去!”
金如峰话音一落,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人便轻笑道:“没错,再有下次,不管是谁,宇文家第一个不放过他!”这老人虽然看起来六十多岁,可是实际年龄绝对不止,他穿着一件唐装,身材削瘦,略微稀疏的头发全都细致的梳在脑后,看面相竟和宇文道长的有四五分相似。老人虽然在笑,可是眼神却冰冷的好似寒冰,凡是被他视线扫过的人,竟全都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这一点,就连金如峰都没能例外!
说完这句话,老人忽然又看向我:“年轻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虽然看似在问我,可是语气中竟半点余地未留!显然我不干也得干。
我笑了笑:“既然宇文老爷子发话,那自然算了。”
这老头子不是别人,正是宇文道和宇文惑的父亲,宇文兴!
见我识趣,宇文兴点点头,然后一挥手:“来人,把这几个挑事的废物沉到江里去。”
我眼角一跳,这老头子好狠!
很快,大门外就走进来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们一句话也不说,拖起地面上的四个年轻人就走。
直到这个时候,宇文兴才对我笑笑,接着眯起眼睛,闭目养神。
在他身后,宇文道端着一只茶盏,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他手指沿着茶盏缓缓画圈,就如同——
我忽然瞳孔一缩,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就连宇文惑偷偷跟我打招呼都没注意。
直到身后响起雷彪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这才反应过来。
“他娘的!哪个混账在走廊里拉了一坨屎,让老子找到非得灭他不可!”
田志斌急忙扯了扯雷彪:“小点声,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雷彪气哼哼的答应一句,接着对我说:“展哥,先去落座喝茶吧。”
我点点头,带着人就要往里走,哪知道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坐在吕锆旁边身材微胖的男人就站了起来:“展老大,你带条狗算是什么意思?”
这人梳着一个背头,看年纪和吕锆差不多,只是看向我的目光极不友好,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怒火与怨恨。
我心思电转,忽然明白,刚才那故意找我麻烦的四个年轻人一定是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