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看他那猥琐笑容就知道这死胖子在想什么。
我说:“你们也别急,反正你们有凌若给的仙元,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进入这个层次,兄弟我先给你们打个前站……看看,这法术厉害吧?”我说着一撮手指,顿时打出了一个小火苗,接着得意洋洋的用这东西给自己点了根烟。
黄铁柱和王胖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围着我指尖的小火苗啧啧称奇。
阿诺不屑的冷哼两声:“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本座恢复修为,给你们见识见识黑天魔焰的威力,那才是真正的法术!”
我们几个懒得理它,这小东西现在只能沉寂在幻想当中,它想恢复修为?嘿嘿,我还不干呢!
我本以为在接下来的两天当中还有什么事要发生,没想到一切风平浪静,竟很快就到了我与吕家约好的时间。
这天我刚刚吃过晚饭,门外就传来了一片汽车与机车的轰鸣,正好赶上隔壁的王婶的打完麻将回家,老太太吓了一跳,隔着栅栏问我:“展落啊,你这是……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王婶帮你报警吧?”
我尴尬不已,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一群朋友,这群人下班以后就喜欢飙车,这是找我出去玩呢!”
王婶诧异的看着我,随后苦口婆心的教导我:“展落啊,年轻人一定要走正道,这……”
我无奈的说:“您放心吧,我这人什么样您还不知道吗?”
王婶仍旧有些怀疑,不过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我带着一家人出了大门,顿时看到雷彪和田志斌正守在门口,门外的道路上满是两人的小弟。
我有点疑惑:“这是干嘛?”
雷彪说:“展哥,这血台生死擂不是小事,弟兄们多带点人马去给你助威!”
我问:“你们也要去?”
雷彪和田志斌对视一眼,后者解释说:“展哥,您不知道,血台一开,我们这些各个区的老大一个都少不了,一旦出现纠纷,白道解决不了的事可都得靠我们呢!”
我点点头,总算明白过来:“行,那就别多说了,走吧!”
雷彪一指门口停着一辆进口的路虎揽胜:“展哥,上车吧!”
我坐副驾,凌若带着一家人坐上后座,雷彪充当司机,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城乡接合处,开始往市区进发。
按理说我们这一路声势浩大,尤其是还有飞车党的非法改装机车,可路上竟没有一个交警阻拦我们,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车队快速行驶,雷彪看似认真开车,可几次欲言又止,面上也带着几分犹豫,我忍不住问道:“彪子,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雷彪吭哧半天,最后试探着问我:“展哥,要不咱们回去吧?”
我诧异的问:“回去?”
雷彪鼓起勇气:“展哥,这个吕家就是秋后的蚂蚱,咱们干脆带上兄弟平了他家,和他有什么可比的?”
我笑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和多年以前血台灭族那时候可不一样,咱们前脚灭了吕家,后脚就得吃牢饭去,专心开车吧,放心,就算吕家把绿巨人招出来,老子一样灭了他!”
雷彪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可仍旧有些心绪不宁。
车队一路疾行到了后城区,接着七拐八绕,一直开到一处单独的一幢三层楼下才停住。
这楼占地大概有千余平,整体为白色,看建筑风格最少也是三十年前的建筑,不止墙体剥落的厉害,有些裂纹处竟然还长出了青草。
我下了车举目四望,只见这里地势空旷,距离最近的建筑都在一里开外,这里单独出现这么一座充满历史感的小楼委实有些怪异。
此刻这幢楼下已经停了不少车子,从十几万的速腾一直到价值千万的宾利停了一片,放眼过去简直就是一台别开生面的车展。
雷彪走下车子,对我一引:“展哥,跟我来。”
我随着雷彪进了小楼,一回头,除了田志斌和小七等三四个人,其余人竟全都等在原地。
田志斌解释:“展哥,血台有规矩,一人最多只能带两个手下。”
我点点头,的确,人多事多,少个人就少个麻烦。
这楼外表破败,里面也好不到哪儿去,走廊里满是枯枝烂叶,墙上画满了各种涂鸦,最要命的是,不知道哪个孙子竟然还在这里拉了一泡米田共!
我皱着眉头看向雷彪:“这里就是那个什么血台的地方?”
雷彪一脸严肃:“是!”目光似有千万钧的重量。
“这里是整个江城最强势力的象征,从前不知道有多少地盘与利益的划分在这里产生,血台代表的虽然是血腥与暴力,但更代表一种全新的秩序……”
雷彪越说越激动,似乎连思想都回到了那个时代。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好心告诉他:“你踩着屎了。”
雷彪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他看看鞋底的米田共,然后一脸呆滞。
我回头看看,身后众人全是一脸嫌弃。
田志斌干咳一声:“那个,老雷,你去收拾收拾,还是我带路吧。”
雷彪一脸蒙B。
田志斌带着我们一直走到顶楼,这个地方的楼梯尤其宽广,差不多有三米多宽,后面则是一方严严实实的铁门,两旁四个一脸精悍的年轻人垂手而立。
乍一看到这四个年轻人我顿时一惊,只见这四人神色当中满是木然,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杀气,这是典型的要过人命的狠角色,而且只看他们有点外八字的腿和满手的老茧,就知道无论是身上的功夫还是持枪作战的本事,绝对都是第一流的。
我们刚刚走上阶梯,其中一人已经站了出来拦住我们:“诸位,还请自报家门。”
走在前面的田志斌停住脚步:“飞车党田志斌,随展老大前来赴约。”
几个年轻人互相看了看,站出来的年轻人神色冷淡的看了我们一眼:“哪一位是展老大?”
田志斌眉头一皱:“放肆!你们几个只是看门的,有什么资格问东问西?”
年轻人不为所动,仍旧问:“哪一位是展老大?”
我上前一步:“我就是。”
年轻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嘴角渐渐勾了起来,眼神明显充满了轻蔑:“听说展老大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