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力气极大,此刻加上爆发力的作用,只一下,便将最先冲过来的战马,打得朝前倾倒。
马背上,祝彪一脸惶恐,想要伸手拉扯马缰,来稳定战马。
可他的速度,哪里赶得上王修。
不等他动作完成,王修手中断掉的枪杆,已经再次打出,直接将他从马背上挑了下来。
这一手十分诡异,除了祝彪清楚,王修是靠着力量之外,另外的祝龙祝虎,根本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瞧着悬空的祝彪,两人满面惊慌,连攻击王修,来为祝彪解围,都给忘了。
王修见状,冷笑到:“就这点本事,也敢过来卖弄?”
他话音落下,手中断枪一甩,祝彪顷刻之间,便朝祝龙砸了过去。
事发突然,祝龙虽说始终关注着祝彪,却还是没能躲过这一下。
只听一声惨叫,祝龙也从马上坠落,险些便被受惊的战马,踩在身上。
祝虎见状,心中一沉,知道继续下去,他们也绝非王修的对手,索性不再出手。
他冲王修道:“算你有种!今天我们兄弟三个栽了;但你别得意,若是条汉子,就给我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过来治你!”
王修闻言,冷笑道:“那你最好多叫点人,否则再输了,又去叫人,这就太麻烦了。”
听到王修这话,祝家兄弟三人,脸色涨红,几乎羞臊到了极点。
不过已经落败,王修也没打算继续追究,他们自然不敢再继续多嘴。
三人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回到一众手下身旁。
立刻有人上前,将三人搀住,又将战马一并擒住,朝祝家庄赶了过去。
王修瞧着一群人已经走远,摇摇头,脸上显出几分无奈。
他原本以为,这祝家庄无论如何,也该给自己写面子,最起码派个靠谱的人来见自己。
可没想到,这祝家三兄弟简直就是三个傻子,连起码的沟通都还没有,就直接翻脸。
一个多时辰后,就在王修觉得,祝家庄今日可能不会有人来了,打算离开时,不远处,却突然杀来一队人马。
王修定睛一看,这队人马当中,除了祝家三兄弟外,赫然还有一条壮硕汉子。
那汉子留着五缕长髯,神采奕奕,看上去的确像是个练家子。
王修瞧见汉子,脑中瞬间想到一个名字。
他缓缓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而后径直朝着祝家三兄弟的方向,迎了过去。
瞧见王修过来,祝彪高声说道:“便是这人,打伤了我们,师父可得为我们报仇!”
那汉子闻言,点点头,驱马率先来到王修近前。
和祝家三兄弟不同,汉子的态度,倒是还算客气。
见到王修后,汉子朝王修一抱拳,便开始自报家门。
“在下栾延玉,受祝庄主礼遇,聘为教习;教授三位公子武艺。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王修笑道:“原来是栾教习,我叫王修,靖安军的王修。”
听到这个名号,栾延玉脸色微变。
显然梁山泊和王修的名号,他也是知道的。
王修见状,心中明白,这家伙多半是被三个蠢货诓骗来的。
于是他笑道:“我递了拜帖,邀约祝庄主一叙。
这可是尽了礼数的,也绝无冒犯之意。
但贵庄的三位公子,却带来人马,一开口,便出言不逊;我这才教训了他们一顿。
若是栾教习觉得不妥,或是不服气,那我也无话可说。”
听到王修这番话,栾延玉脸色更加难看。
他只是教习,虽说名义上是祝家三兄弟的师父,但自家事自家知,这兄弟三人,自己在三人心中,究竟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
若是此刻自己不做点什么,只怕回去之后,三人必然心存嫌隙,甚至在祝庄主那里,嚼自己的舌头。
可若是说些什么,一时间,栾延玉却也实在想不出来。
毕竟按照王修的说法,他这边本就理亏,即便挨了打,那也是自找。
正当栾延玉为难时,祝彪却大喊着催促。
“师父,您倒是快些替我们,教训这贼人一顿啊!”
祝虎也随之喊道:“对啊,这是梁山贼寇,您快些出手,将他捉了啊!”
栾延玉心中叫苦,知道若自己和王修动手,无论胜负,自己都讨不到好处。
此刻他终于有些后悔,方才不问清楚缘由,便跟着过来。
等了片刻,见栾延玉依旧没有动手,就连祝龙也开始催促起来。
“师父,这厮瞧不起我们,便是瞧不起您啊,您绝不能轻饶了他!”
听着这些话,栾延玉心中暗暗叹息。
他翻身下马,取过一旁挂着的长枪,冲王修拱手抱拳。
“对不住了王兄弟,我拿人钱财,也只能与人消灾。还请王兄弟多多见谅!”
说完,他直接拉开架势,等着王修动手。
这也算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否则只怕那祝家三兄弟,定然不肯罢休。
王修见了,轻叹一声,道:“我知栾教习是英雄好汉,心中也颇为仰慕;若栾教习不嫌弃,何不加入我靖安军,同我们一起共创大计?”
栾延玉苦笑道:“我是大宋子民,虽说不才,只是个小小教习,却也理应尽忠报国才是。”
王修摆摆手,道:“这便错了,当今天下,时局纷乱;赵宋无能,百姓困苦;正是英雄建功立业之时。
若论尽忠,则哪有什么唐宋,又何谈千古功业?只怕如今,都还是那姬周天下!”
听得这话,栾延玉虽说也觉得有道理,但他受的便是忠君报国的教育,自然不可能轻易改变。
而此时,祝家三兄弟也在高声催促,不得已,栾延玉只能主动出击。
他将手中长枪,朝着王修快速刺去,王修见了,身形快速一闪,将之避开。
“好快的枪!”
王修笑着赞了一声,却并没有急着还击。
栾延玉见状,心中也颇为尴尬,奈何身后有人催促,只能继续出招。
双方连着打了七八回合,王修始终只避不攻,一时间,倒让栾延玉更加下不去手了。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瞧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