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大战流沙河,结束前
梨花十三2021-02-22 20:252,095

  “好吧,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呢。”

  厨房间显得十分的兴奋,他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够说服面前的小优点,沙和尚跟着他们一同前往西天取经。

  “哎呀,我可真的是能干啊,居然能够说服了一个妖怪。”

  猪八戒一边大笑着,一边向着面前不远处的三个伙伴打招呼。

  孙悟空原本是将手臂放在身后,枕着头发呆。唐三藏在睡觉,只有小白龙在认真的观察着猪八戒的一举一动。

  “我回来了,你们都快来夸夸我,我做到了!我把小妖精感化了。”

  在我不再上学以后,因为长相平平又吃不了苦,也不愿意为别人做事,便窝在家里吃现成的饭。

  我的一整天都很闲,人闲下来的时候再去观察那些忙的不可开交的人,便很容易将他们看成是异类。他们因此无时无刻不使我难受。我尤其讨厌的是在乡间小道行走的时候有人用急促的步伐追赶我,或是驾驶着车子的人在我身后大声叫喊。这是忙碌人的通病。

  喜欢到处瞎转,又不喜欢身边跟随着人,由于这个镇子真的不是很大的缘故,你就会经常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子从镇子的这条街走到头又游荡到那条街,然后停在哪里,一边歪着头用牙签的钝头扣耳屎,一边看着脏乱的墙上张贴的乱七八糟的广告。或者是坐在河塘边的大石条上跟一群正在清洗衣物的年轻女人们打情骂俏。

  最让我引以为豪的是集市口那群不到上学年纪趴在地上玩弹珠游戏的小孩子,远远看见我的时候会匆匆忙忙的逃走,一边逃走一边从口中吐出一些学习大人们说的污秽不堪的话。假若某个大胆一些的小孩骂的声音有些高被我听见了或者没有飞快的逃走,往往就会被我骂的抽泣起来。

  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往往我当做了错事,他要伸手去打的时候,我就高喊着要去上吊,他于是就不敢狠狠的责骂我。我的娘是个温和年老的女人,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缝缝补补,平时话都很少,更不会对我的所做所为表现的有所不满。

  往往让我感到难堪的是一个长相难看的残疾老头,他是我的祖父,一个十分刻薄尖酸的老头。他的头看起来像一个发霉的椰子,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这些皱纹像是厨房切菜板上的刀痕,细小而且密集。他是一个天生的残疾人,右边肩膀比左边肩膀低了许多,使得他的右脚比左脚突出了许多,走路时一深一浅,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不经常走的飞快,但是加快脚步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碰弯的脚踏车的脚蹬拐,有时仿佛还能听到咯噔咯噔的声响,你能想象那个滑稽的场面。因为残疾的缘故,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矮小,并不引人注意,到后来我才知道就是他矮小的原因,才让他能在监狱里进进出出通行无阻。

  作为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我当然不会按时的生活作息。深夜里走到小镇子街角的葫芦巷,贴着白色的油漆墙一边往往靠着或是坐着几个穿着五颜六色衣服,脸上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唧唧喳喳面对面说些什么,当我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会对我发出一阵叽叽歪歪的坏笑。

  我喜欢待在巷子尽头的那间昏暗的麻将馆子里,看一边抽长烟筒一边大声咳嗽的人,跟满身酒气的酒鬼赌一包中华烟。一直熬到深夜,当我觉得我的游荡该停止了,才慢腾腾的踩着月光回到家里倒头睡觉。

  快到中午,当太阳变得越来越刺眼的时候,我被锅碗瓢盆的声音吵醒,从小阁楼的豪华大床上醒来,骂骂咧咧的从阁楼上下来,像是空气一样穿过屋子,我娘一定在纺织着什么或者是缝补着什么。爹一般在书房练字。诺大的院子空旷的像是一片荒野,地上没有草,只有一棵一半干枯的无花果树和散乱的几片枯干的树叶,院子中间放着一个土瓷砌的大缸,里面有半缸的积水,缸壁上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苔。

  那个能让我难堪的老头子就坐在靠近大门的石凳上晒太阳,眼睛蒙蒙的像是就要闭上,双手合十的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胳膊肘放在膝盖上。白色的雾气缓缓慢慢的从杯子里冒出来,直到飘到了他的脸上,像是散落一地的弹珠,很快就散开消失不见了。

  他的脸皮和皱纹往下耷拉着,眼睛好像就快要闭上了,粗重的呼吸声伴着浓痰在喉咙里被压迫的声音一齐响起来,听起来使人浑身难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我慢慢的移动步子,一边用余光关注着老家伙,小心的开门,生怕把他弄醒了。但是事情往往不随人愿,门开到一半的时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老头哼一声抬起头,瞪着小圆眼睛扫射我,然后慢腾腾的说: 败家乌龟又去哪里惹祸,整天不务正业浪里浪荡的,家里的一丁点产业早晚会被你倒腾完。

  我头也不回的赶快离开,以往的经历告诉我不要和他说话,因为他总是有理。

  这老家伙是我爹的爹,长的难看极了,但他说话走路的时候,总是要装着是个有文化的人的样子,这个使我难受的很。他曾对我说,我家现在的殷实,是他年轻时打拼来的。这个是我惧怕他的原因之一。

  我继续我的游荡,而老家伙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开始整天的躺在床上呻吟,不再来院子里晒太阳。

  有一天他把我交到床前,我已经准备好了挨骂的准备。他大声地喘着粗气,让我扶他做起来,他就靠在床头的木架子上开始说话,说一句喘气三次。

  我快不行了,就是这几天了,身后事之中我最不放心你,我知道你本心不坏,而是缺少教导才成这样的模样。今天我跟你讲讲我的经历。

  你太奶奶叫王彩灯,是一个命苦的女人,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被她爹给卖了出去,起先在一个大户人给那家的少爷家当丫鬟,那家少爷是一个赌徒,输光了老爷给的钱,为了还债就把她卖给了青楼,那一年她才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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