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呐!这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品尝起来如此的粘稠,好像是人的血液一样。”
唐三藏忽然大叫起来,脸上表情十分的委屈。
沙和尚拿起了一个水果,正准备往嘴边送,可是这个时候,忽然听见了自己师傅唐三藏的声音。
“沙和尚,沙和尚,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这些水果?为什么是这种味道啊,好像是没有煮熟的肉一样。”
沙和尚也是十分的好奇,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因为刚刚他准备采摘这个水果的时候,也并没有对他进行品尝,所以此刻的沙和尚脸上是十分的尴尬的。
“师傅啊,师傅,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只是随便找的一颗树上长的水果,我把它摘回来。我也没有见过这种奇异的水果。”
唐三藏此时已经十分的纳闷儿了,他心里面有100个疑问,对着沙和尚不好说出来。因为唐僧之前已经和自己的徒弟沙和尚说好了,并不想要因为这件事情对他产生责备。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唐三藏一个人吃了这样的水果,只有他知道这个水果的味道。
沙和尚因为听见了他真正的话之后,自己也从口袋里拿出来一颗大红色的水果,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嘎嘣。”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忽然想起,沙和尚用力的啃了一口这个水果,眼见着在被它啃食的地方留下了淡红色的液体。
“嗯,还是蛮不错的,水分还是有的,就是有点过于甜了。”
沙和尚开始点评自己刚刚吃到的水果,已经全然忘记了身边的几个人。
“为什么我吃的水果和你的吃的水果都不是一个味道呢?我感觉你吃的水果比我吃的水果好吃了许多,而且也没有那么浓稠。”
唐僧十分的狐疑,他用一种急切的语气问身边的沙和尚。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吃起来的时候的确是这个样子,而且很甘甜的。”
沙和尚也感觉到十分的奇怪,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认为直到此刻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手中的水果是否十分的优秀,他不能确定自己手中的水果是否能够使用,是否含有毒素。
这些都是未知数,但是他知道在这荒郊野地能够找到这样的水果,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分的艰难了。
宫门与我只相隔短短半里,阿豆挡在我身前,说:“我护送你进京,不是让你来送死的。”我不顾他的阻拦,拿出令牌,号令禁卫为我打开宫门。一道道宫门被推开,我的视线愈发开阔。
我转身向阿豆作揖,算是感谢这一路他的护送。身旁的禁卫则是一脸嫌弃地催促我赶快前行。直到阿豆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我才慢慢踱步往行宫深处走去。面上感到一阵湿意,原来是下雪了。这在汴京,是难得一见的。
风雪肆无忌惮好似撒盐般落在行宫的地面,不多久就盖了我满身。以前从未觉得这段路这般长,现下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只能拖着瘸腿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身后有脚步声在向我靠近,“司礼监巡使卢震拜见李大人。”来人是卢震。我淡然地笑着和他讲,我是个什么货色,他还不清楚吗?担不起这一声李大人。卢震显然还想和我说些什么,只不过皇帝的内监已经出来迎我了,他只能退下。
内监为我披上明黄的斗篷,说是皇帝特许的。最后一道宫门被推开,皇帝坐在高高的御台上,金丝碳的暖气裹挟着木梨香扑了我一脸,一如两年前的冬夜。
我自幼长在秦淮河的钓鱼巷中,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老嬷嬷死后,我便只能做乞儿讨生活。十四岁时,因貌好似女,我被钓鱼巷里的花娘看上,学会了杂戏。
我身为男子,却做了戏子去赚男人的银子,想来也是可耻的。因此我努力攒钱,估摸着二十岁就可以回乡下,到时再娶个粗辱的女子,富足地过完残生。只是十八岁那年,花娘不知从哪个书生手里骗来一出叫《几多愁》的戏折子,讲的是前朝皇帝的荒淫事。
碰巧新皇登基,律政严苛,百姓苦不堪言,就时常咒骂起前朝皇帝好好地怎么就把国给亡了!刚好有了这么一出戏,看客们骂得开心,我收银子也收得开心。我的名气越来越大,不太妙地引来了朝廷。
我躲在屋子里缩手缩脚地数银子,痛骂这鬼天气太冷的时候,花娘就匆匆忙忙地闯进来,告诉我朝廷来人了。来人正是司礼监巡使卢震。于是我稀里糊涂地就被卢震带进了宫。
我被带至一处耳房,卢震让我快快换上戏里的装扮,我却被眼前宫殿的奢靡震住了,心里想着世上还有这等神仙地方?屋子暖和不说,墙上镶的应该就是和田玉罢?我只在花娘手里见过一根手指大小的和田玉,这里却镶了半面墙,要是能偷偷挖走一块,我怕是能立刻娶妻了。
直到被带到皇帝面前,我方知恐惧。御座很高,我两股战战地跪在地上,卢震在回皇帝的话,我却一句也没听清。脑子里乱糟糟的,还在想屋子里的是什么香。皇帝让我起身,给他演一折子戏。
我这才慢慢地动起来,好不容易演完了,却又跪了回去。皇帝迟迟不开口,我觉得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了,正悲伤时,皇帝突然开口说封我做御前侍卫,我震惊地将头抬起来,没成想和皇帝对视了,还未等我看清皇帝的脸,站在一旁的侍卫一巴掌就将我的脑袋给打了回去。
随后侍卫吃痛地跪在了地上,原来是皇帝起身,将他踢倒。我听见皇帝很冷淡地说:“孤亲封的侍卫,你也敢冒犯?”随后侍卫就被两个内监拖走了。窗子被风吹开,冬夜里的冷风打在身上,铜炉里燃着的木炭也灭了,大殿里顿时有了寒意。
我被内监带回先前的耳房,紧接着宫女们就捧着正红色的官服进来了。我想着自己一不能打,二不抗揍的,皇帝封我做侍卫做甚?但我也没得选,只能乖乖换上官服,平日里就像鹌鹑似的躲在角落里,不敢让皇帝记起我。
结果没到三日,皇帝就宣我在御前值守,得闲时就让我唱两句戏给他听;然后顺理成章地留我侍寝,每日我都要带着些伤出来。皇帝最爱看着我的脸行那事,大抵是我太过貌美?
如此,在同僚们暧昧的眼神里,我顺顺利利地加官进爵。两年不到的时间,竟成了镇北使,掌管行宫一半的禁卫。得知我身世后,皇帝还特意赐了我皇姓。如此恩宠,早就让我处在朝廷江湖的风口浪尖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