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解除,暗卫很快再次跟上了琉烟的步伐,并且一路上都留下了记号。
可琉烟的警惕心实在是太重,暗卫追到一般的时候,还是让她给跑掉了。
郊外。
亓官曈在庄子里又过了一日,这一日,除了三餐的膳食一定会准时送过来之外,她一直都没有看到琉烟。
甚至是门外那两个一直守着他的人,今日,竟是一日都没有再聊八卦。
亓官曈想要从这两人的口中得知点什么东西都十分困难。
亓官曈坐在地上,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破败的旧房子。
这两日,她想了很多东西,陈平之所以抓她过来,怕是并不只是简单地想要报复她。
如今秋收宴在即,陈家的那对父子,想要对付的人物,不仅是闵皇,还有桓司明。
如今桓司明又负责着京城中的守卫和安全,而抓着她,就相当于抓住了桓司明的软肋。
她火锅店都还没有正式开起来,自然是不想死的,可是如果陈家这对父子真的想要拿她去威胁桓司明……
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她怕是就要不得不做出决定了。
可是安安……
想到孩子,桓司明心中便更是不忍,这个孩子因为跟着她,从小就多灾多难的,她甚至还来不及看着他好好长大。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安安没有母亲,这古代的女子,对于先夫人所生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态度,她可不是不知道。
她家安安,她一定要亲眼看着他长大!
想到还在生病的安安,亓官曈的心里又满是担心,不知道现在的安安怎么样了?身上的病症可有缓解。
他那小身子骨,这次又生病,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要是真的万一留下什么十分严重的病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还有琉烟……
想到今天一日都没有见过琉烟了,亓官曈的心里便升起一丝紧张来。
“吱呀……”
房间的门这时被推开,亓官曈朝着房间门口的方向看过去,琉烟正好手中端着一盘吃食,走了进来。
亓官曈将眸光垂下,遮住了自己眼神中的情绪。
“这是你今日的晚膳。”
琉烟回来之后,面上也是没有半点改变。
她看向亓官曈,似乎并不打算将自己去过将军府的事情透露出来。
“你端走吧,我不想吃。”
想到现在的安安还难受着,亓官曈看着琉烟端进来的吃食,没有半点胃口。
琉烟沉默了一瞬,将膳食往她的跟前推了推,“我今日去侯府了,你若是将这些饭菜都吃下去,我就告诉你安安的情况。”
亓官曈瞳孔一震,瞪大了眼睛看向琉烟,“你,你说的是真的?”
看到亓官曈这么关心那个与桓司明生下的孩子,琉烟心中满是不悦,却也不想他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才点了点头。
“你没骗我?”
亓官曈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吃。”
说完,琉烟作势转身就要离开房间。
“等一下!”
亓官曈将人唤住,连忙开口,“吃,我这就吃。”
她快速将旁边的餐盘拿在了手中,随后快速开始大口大口地扒着饭。
琉烟看到她如此心急的一面,知道她心里头是担心着孩子,生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不爽,却也只能暗自隐忍下来。
亓官曈快速地开始解决琉烟带过来的饭食,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如今唯一能知道外界情况的,就只有她了。
快速将饭菜解决完,亓官曈抹了抹嘴,迫不及待看向琉烟,“好了,我吃完了,你快告诉我,安安他怎么样了?”
亓官曈确实吃得干净而又迅速,琉烟眸光微垂,最终还是将自己在宣宁侯府中看到的一切跟亓官曈如实坦白说了出来。
“你是说,安安昏迷不醒,遍请城中的大夫都诊治不出来?”
亓官曈心思一紧,没想到,安安竟然会病得这么严重。
“你放心,如今侯府中有那么多的人都在帮你的孩子看病,他不会有事的。”
可话虽然这么说,琉烟也知道,安安的病情,已经看过很多大夫了,可是事到如今,都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
亓官曈逐渐冷静下来,眸光期待地看向琉烟,“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琉烟眸中升起一丝警惕,认真地看着亓官曈,“你若是想要我放你离开,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想法,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亓官曈脸上的表情有一些牵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帮我把身上的平安符拿出来。”
平安符?
琉烟看了亓官曈一眼,却并没有说话。
亓官曈见状,点了点头,“这是我当初为安安求的平安符,甚至都来不及给他,就……”
她的眼底满是失落与伤心,转而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琉烟,“那送我符的大师曾经说过,这个符咒,距离孩子越近越是有效果,我请你帮我带到安安身边燃烧,求求你了。”
琉烟眼神里满是怀疑,亓官曈忙继续开口,“那个平安符我贴着心口的 地方放着的,你拿出来看看就知道。”
按照亓官曈说的,琉烟从亓官曈的怀中找到了哪一张平安符。
“你说的就是这个?”
将黄色的符纸拿在手中,琉烟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纸张,真的能够逢凶化吉?
“对,就是这个!”
亓官曈眼底流露出一丝惊喜,眼睛变亮,仿佛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张符纸上面。
琉烟捏着符纸,犹豫了一瞬之后,对亓官曈的话信了三分。
但是,回到宣宁侯府太过危险,她不可能为了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孩子做这些。
“这个东西我回头就会烧给你的孩子。”
琉烟答应下来,亓官曈当即出声提醒,“这个符纸距离孩子越近效果越好,拜托你,一定要在侯府附近烧掉它。”
琉烟眸中闪过一丝动容,语气却是十分冰冷,“你想多了,我要看着你,根本就不会离开庄子。更何况宣宁侯府距离这里太远,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根本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