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曈的眼底出现一丝落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知道,这东西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她的神情逐渐暗淡下来,“我只是想给自己寻求一个慰藉罢了。”
琉烟看着她失落而又伤心的神情,皱了皱眉,还想要再说什么,动了动唇,最终还是选择了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开了房子。
另一边,陈平带着人将整个营地都找了一圈,却还是没能找到自己失踪的那封书信。
最终,陈平满脸青黑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怎么样?找到东西了没有?”
陈太师得知书信被盗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眼下看到陈平回来,当即凑了上去。
“没有。”陈平摇了摇头。
“你说,那人盗走咱们的书信有什么用?”陈太师还是忍不住紧张。
“用处?”陈平的神色闪了闪,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情,眼底流露出一丝讽刺,“自然是拿着咱们父子二人联合外敌的证据,向皇帝告状了!”
向皇帝告状?想到这里,陈平眼底的讽刺意味更浓。
听到这里,陈太师的面色也逐渐冷静下来。
如今闵皇已经彻底被巫师控制,就算是有人拿到了他们通敌叛国的证据,告到了皇帝的跟前,也没有什么用。
“那就没事了,没事了,儿子,咱今日早点休息,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忙活呢。”
陈平应声,丢失的书信虽然并没有被找回来,两人却没有再继续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桓司明在偷盗书信被陈平的人发现之后,就暂时消了准备继续收藏两人罪证的心思。
因为闵皇的冷落,这两日,来找桓司明说话的人并不多,如此一来,倒是让他更加方便行事了。
桓司明派出人手调差陈平父子的动静,这日,终于传来了一点消息。
营帐里,桓司明坐在床前,看着自己派出去的几个小兵。
“如何,这几日,你们跟在陈家父子身边,可有什么发现?”
对方点了点头,“回侯爷,我们蹲了几日,终于发现了一丝猫腻,陈家父子虽然近日一直都在跟朝中的大臣套近乎喝酒,可是跟司天监那边的人,却是格外地亲密。”
司天监?
桓司明眸光是闪了闪,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司天监,好像的负责人是……
不过,这司天监并没有什么利益可图,这陈家父子却故意跟司天监的人靠近,不知道这葫芦里面,卖得究竟是什么药?
“侯爷,陈家父子这两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还要继续盯着吗?”
桓司明神色沉了沉,“嗯,你们一定要观察仔细,哪怕是再细小的变化,也一定要记录下来。”
得到桓司明的命令,几人也应声领命。
桓司明眸光深沉,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若是陈家父子接近司天监的人真的是别有目的,或者说,就是想要利用司天监的人,想要做一些什么……
可这司天监负责的事务,不过就是一些寻常政务礼节,陈家的人跟他们接触,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左思右想,桓司明都想不到一个结果。
索性,他决定自己亲自前往司天监负责的领域看看。
秋收宴一共有七日,最后一日,闵皇不仅会进行花车游街,更会登上祭天论坛,若是陈家的人联合司天监的人,想要利用这一点做什么……
想到这里,桓司明的神情也不自禁变得紧张起来,他忙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下,快速换上了一身小兵的衣裳。
随后,便开始前往祭天论坛而去。
如今已经是深夜,祭天论坛四周值守的人,都已经睡下,加上这地方几天后才能用得上,因此,值守的人员也并不多。
“快点,将这些东西都抬进去!”
桓司明躲避在暗处,瞧着众人一箱又一箱地将东西往房间里面抬去,眉间出现一丝疑惑。
祭天论坛上面,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桓司明并没有多心。
抬的东西似乎有点重,前后两人脚步不一致,在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块的瞬间,直接跌倒。
两人惊叫一声,箱子撞到了地面,里面的东西都露了出来。
桓司明眸光一紧,视线紧紧盯在地上的那些蜡烛上面,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虽说营帐里确实需要一定的蜡烛通明,可是这些箱子里的蜡烛,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使用数量。
还有……
他的视线继续在箱子里的蜡烛上流转,营帐里,每个帐篷这几日所需要用到的蜡烛数量,早就已经全部都派发出去了。
这个时候,突然运送进来这么一大箱的蜡烛,不可能是通明。
既然不是通明,那就是别有用处。
桓司明十分认真地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这祭天论坛上,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这么多的蜡烛。
既然不是几天用的,那么就一定还有别的用处。
跌倒的两人很快就爬了起来,将箱子里的东西装好之后,继续往祭天论坛的中心走。
桓司明跟在对方的身后,看着两人抬着东西,直接进入了论坛内部。
看着那两人渐渐消失在入口处,桓司明看了看这周边左右守着的士兵,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咕咕……”
一颗石头直接砸到了门口守职的两人头上,随后,一道黑色的暗影从两人跟前闪过。
“什么人?”
两人大惊,随后对视一眼,“走,跟上去看看。”
下一瞬,两人朝着暗影闪过的方向追去,就在这一瞬间,桓司明直接从两人身后闪进了入口。
两人朝着草丛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人之后,转身开始继续守着自己的入口。
“难道是眼花了?”
桓司明进入入口之后,快速隐身在了暗处,瞧见里面抬着箱子的两人离开之后在,这才悄悄从暗处走了出来。
祭坛的中心,里面的光线并不通明,可是桓司明却在进入论坛的一瞬间,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香气。
他皱了皱眉,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草药?最关键的是,这气味,居然还这么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