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师步步紧逼,太师党羽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之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宫外。
“就是这里了。”
桓司雅在即将入城的时候,弃了马车,一行人,直接选择步行入城。
躲过了城门太师府守卫的人,直接就回到了宣宁侯府。
“夫人,夫人!”
院子外,得知了桓司雅平安归来的容碧飞着就直接朝着亓官曈的院子跑去。
自从得知了司雅少爷出事的消息之后,夫人整个人都变得愁眉不展起来,要是知道司雅少爷平安归来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亓官曈这个时候确实在院子里担心桓司雅的事情,原因是自己的人派出去之后,始终没有传消息回来。
她正兀自在房间里逗孩子,远远就听到容碧满是欣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容碧那高兴得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声音,亓官曈当即就知道,肯定是有好事发生了。
“怎么了?”
她放下手中的拨浪鼓,迫不及待地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夫人,是司雅少爷,司雅少爷回来了!”
听到容碧的话,一瞬间,亓官曈的心底当即升起巨大的欢喜,“在哪里,快,带我去看。”
说完,直接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桓司明已经比她早一步得到了消息,正跟桓司雅说话。
亓官曈看到桓司雅之后,忙松了一口气,放轻脚步,端出了侯府夫人该有的模样。
“大哥,我们还找到了这个,你看看。”
桓司雅说完,将陈掌柜一直藏起来的那把冷剑跟玉佩取了出来,桓司明在看到玉佩的瞬间,瞳孔瞬间睁大。
“这……”
看到桓司明的反应,桓司雅也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大哥,你认识这个。”
那块玉佩上面,只简简单单写着一个陈字,也不知道究竟是陈家那一位的,他不清楚,就干脆将东西全部都带回来了。
“大哥,这些证据有用吗?”
其实回来之前,他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在江州已经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半点线索,掌柜这边的证据是现在唯一的一点证据了。
桓司明看着手中的玉佩,幽幽道:“这是陈太师早些年的家主令牌。”
家主令牌?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东西,相当于身份的象征,有了这个,就能说明,至少在方家发生那间惨案的时候,陈太师一定就是在府中的。
再加上陈掌柜的证词和凶器,那么陈太师的罪责就逃不开了。
桓司明握着那块令牌,眼中满是坚定。
众人去了桓司明的书房,又将这一路上发生的细节和之后的计划商量一番。
敲定计划之后,桓司明站起身来,看向亓官曈,“夫人,我们进宫!”
“容碧,这小姑娘就交给你了。”
小英倒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姑娘,知道大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陈掌柜叮嘱她留在府中,她也非常听话。
容碧当即领命带着小英下去了,京城中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确实不少,小姑娘很快就被新鲜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如今的桓司明只是一个平民身份,想要入宫,必须得到皇族之人的召见才行。
因此,亓官曈给柳妃去了消息,让她直接派人到宫门口来接。
只是,亓官曈倒是没有想到,柳妃竟然会自己亲自来了。
看到亓官曈带来的一群人,柳妃似乎也猜到了什么,直接下令让宫门的侍卫将人全部都放了进来。
“找到证人了?”
柳妃看向亓官曈,两人边走边低声道。
“嗯,皇上现在可是在早朝?”
柳妃点了点头,那倒是正好。
一行人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此时的大殿之中还是一片的剑拔弩张。
陈太师一党非要闵皇现在就定下方家一案的结论,而另一方为了维护桓司明与他们斗得那叫一个水火难分。
“柳妃娘娘到!国安夫人到!”
众人正吵得正热闹的时候,门外突然想起了太监的声音。
刹那间,大殿里鸦雀无声,纷纷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柳妃带着亓官曈走了进来。
闵皇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皱了皱眉,大殿是众朝臣与他议事的地方,柳妃带着亓官曈过来做什么?
然而,还不等闵皇开口发话,陈太师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直接开口道:“大胆,国安夫人,这里乃是朝前议事的地方,你一个妇孺,未经宣召就出现在这里,如此扰乱朝纲,是何居心?”
说完,转身朝着闵皇拱手,“还请皇上治亓官曈扰乱朝纲之罪!”
陈太师一发话,身后的一众太师党纷纷开始吩咐,就连闵皇这边的人,看到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的亓官曈,也不免皱起了眉头。
“皇上,民妇有事要禀,方家一案已经有了新的线索和证据,民妇不忍老将军受冤,因此等不及皇上传召便入宫了,还请皇上恕罪。”
亓官曈进入大殿之后,朝着闵皇恭敬一个大礼。
闵皇却是在听到她说找到新的证据之后双眼都亮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找到新的证据了?快,将证据呈上来。”
陈太师眉心一皱,当即心底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可是桓家派去江州调查的桓司雅人都已经死了,他们,又能拿得出什么证据呢?
想到这里,陈太师又放下心来,这亓官曈,定然就是在虚张声势。
“皇上,证人和证据此刻正在殿外等着传召,还等皇上允许他们进来。”
闵皇自然是说什么都答应,在大殿之外等着的陈掌柜和桓司明当即就被召见了进来。
如今的桓司明已经只是一个平民 ,与陈掌柜一起跪在地上,朝着闵皇行大礼。
“你是何人?”
看着底下跪着的陈掌柜,闵皇开口问道。
“回皇上,草民正是方家最小的儿子,方易文。”
陈太师听到陈掌柜的话之后,瞳孔猛地一颤,直接就开口否决道:“胡说,陈家最小的儿子就是方易章,从未听说过还有什么方易文。皇上,您千万不要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蛊惑了啊。”
陈掌柜的面上有些苦涩,随后再次将自己身世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满是唏嘘,陈太师却是拧紧了心。
闵皇坐在上头,低声发话问道:“你说你是方家最小的儿子,可有什么凭证?”
陈掌柜这时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张族谱,双手呈交,“回皇上,当年发生惨案的时候,我的名字已经被写入方家族谱了,这是草民保存下来的族谱,足以证明草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