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子叫你祖宗行了吧。
唐语气虚地擦了把头上的汗,差点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那个叫老肖的大叔一直盯着两人,在两人之间打量,神色比刚才不同,尤其是打量唐语的时候,多了一些色眯眯的意味。
“偷情啊?”他眯着眼,嘴里叼着的烟头高高翘起。
话落,唐语和韫司夜立马朝他看去。
“年轻真好。”老肖莫名其妙的感慨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唐语听得一头雾水。
但老肖咳嗽了一声,似乎不想在众人的面前继续提下去。
工作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唐语对这个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低级大叔更加讨厌了。
就在她还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心眼时。
叮叮叮的铃声乍然惊响。
[工作时间结束,请大家尽快回笼。]
......
每次的广播都会无限重播,不知是不是为了给人压迫感,下一遍的语气总会更加急促尖锐。
反正唐语是急了。
不好!
聊天耽搁了太多时间,不知不觉都已经天黑了。
彼得等人放下手头的工具,起身有序地离开工作间。
他们没有给唐语和韫司夜留下什么保重的话,而是在出门前,暗幽幽地看了两人一眼。
那眼神,宛如在看两具尸体。
唐语一瞬间双腿发软,忽然有点想尿尿。
那老肖出门前还别有心机地调侃:“晚上很热闹的,祝你们玩的愉快。”
说完,就两手插兜走了。
唐语虽然很害怕,但是待在工作间里更令人害怕。
她赶紧跟上队伍。
走出工作间,前面就是五六个岔口。
彼得等人都按照自己的编号选择各自的通道。
而唐语和韫司夜两个外来者,只能停在岔口。
“这家伙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没什么都给他看出什么来了,这鬼地方也是要命,连个灯都没有,也太吓人了......”
唐语转着圈碎碎念,韫司夜也跟在她身后转圈圈。
没一会儿,背后漆黑的过道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一股腥臭腐烂味铺天盖地袭来。
唐语一回头,正看见那些怪物缓慢地朝他们的方向蠕动着。
他们穿着囚服,四肢已经腐烂,脸上还不断地生起脓包,再破裂,流出绿色的脓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唐语倒吸了口冷气。
这就是真人版的丧尸群吗?艹!太他妈恶心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拔腿就往反方向跑,撞到一个硬邦邦的身体,想都没有想。
“救命啊!兄弟。”
她一个蛙跳,扒到了少年身上。
两跳胳膊搂紧了他的脖子,双腿圈在他的腰间,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整个人在他怀里缩成了一只鸵鸟。
背后那群怪物似乎闻到了活人的气味,四肢蠕动在地上发出的摩擦声一下子变大。
哒哒哒!
疯狂的朝唐语的方向涌动过来。
唐语能感觉到那腥臭糜烂的气味已经快靠近到她脖子那里了。
可韫司夜却还在为别的事情分心。
他似乎遇到了一道备受困扰的难题。
刚才明明连靠近他都不愿意的,现在却又因为害怕,和他做着这般亲密的举动。
可真是搞不明白啊!
韫司夜在困扰的过程中,唐语嗓子都要叫哑了。
因为她的脚踝,被后面一只怪物狠狠咬了一口。
“啊——”
唐语痛叫一声,使劲捶着他的肩膀,韫司夜这才反应过来。
“完了,呜呜,我被咬到了,按照传染定律,我一定也会变成那种怪物!”
唐语抽抽搭搭着,满脑子都是自己变成那种怪物浑身长满脓疱的恶心模样。
韫司夜换了个姿势将她横抱起,不躲不闪,直接冲过丧尸群往前跑。
“喂!小子,往这边。”
是老肖的声音。
***
隔离区。
顾名思义,这里关着的,都是已经经过检验,会在一个月内蜕变成刚才那群怪物的犯人。
既然会变成怪物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那就不用再做无畏挣扎。
也可以说是第二层最安全的地方。
唐语脚踝上被咬去了很大一块皮肉,伤口处转瞬间已经发脓变青。
老肖看了一眼,啧啧感叹:“最多三天。”
韫司夜蹲下,眨了眨眼,不解地看向他。
“在变成那种怪物前,还是好好爽一下吧。”老肖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裤子走了。
刚一出门,老肖就点了根烟。
左右张望一圈,见没有人,就进了公共厕所。
马上,里面传来男女激烈高亢的叫声,跟过山车似的。
“啊......你慢一点......慢点......怎么总是这么猴急......”
“这不是想你想的急了吗?”
老肖搂着女人办事的时候,不知道的花板上正有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们。
***
女人都吓懵了,反应过来后,仓皇地推了推老肖。
老肖也急出一身冷汗,连忙提起裤子追出去。
“喂,兄弟,你别说出去啊。”
要是让人知道他和彼得女人天天在厕所偷情,那他明天就会被扔出去给那群怪物做食物的。
韫司夜恍若未闻。
老肖灵机一动。
“小兄弟,老哥这里还有很多好东西, 你要不要?”
话音刚落,韫司夜脚步顿停,回过身。
老肖嘿嘿一笑,过去搂住他肩膀:“这就对了,那半瓶红花油老哥先给你保管,你那小姑娘细皮嫩肉的,她用不着。”
说完,手悄悄往韫司夜兜里伸。
韫司夜甩开他的手,揣紧兜,眼神一凛,示意他别动自己的东西。
怎么不讲道理呢?老肖愤愤地嘀咕。
“算了,送你了。”老肖拍拍他胸膛,套近乎地递过去一根烟。
韫司夜呆怔地盯着那根烟,弯下腰,学老肖用嘴叼着。
老肖颇为唏嘘,其实少年和自己都是一路人,他偷个情已经是把命拴在裤腰带上了,可人小弟弟是拴了十条命,跨越了七层的距离,比自己更不容易啊 。
是真爱了。
老肖用手做了个抓的动作,下流的挑眉:“女人是不是很舒服?”
韫司夜眼睛一亮,跟着点头,可马上又想到什么,唇角撇下去,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