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珩守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温晚宁才红着眼眶从房间里出来,看她的架势像要走。
萧祈珩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里一紧:不会吧,难道她要离开?
他紧张地开口道:“对不起……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晚宁打断:“我饿了…”
萧祈珩一愣,紧接着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饿了啊,吓死他了,还以为她真要走呢。
只见温晚宁一脸委屈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气似的,说话带着哭腔,活脱脱一个受气包的小媳妇模样。
萧祈珩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好好,走走走,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我都买给你!”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惊无险。
不过阿宁的风寒还没有完全好,按道理来说他们不应该这么快就上路,但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呆了,必须尽快离开。
吃完饭后,萧祈珩便安排好了行程,准备出发。
为了防止阿宁风寒加重,他置办了一辆马车,从前只有别人为他驾车的份儿,如今他也当了一次车夫。
郯县离上京已经不远了,今晚天黑之前应该能够赶到。
若不是担心路上会有危险,从郯县回上京的北边有一处很大的三角梅园,现在正好三角梅盛开的好季节,想来阿宁一定会喜欢。
无奈,现在只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一路算是非常顺利,临近傍晚,他们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上京。
还没入城门,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嘈杂声就传入了耳畔。
上京,大夏国的皇城。
这里是达官权贵所聚集的地方。
城门口的守卫们身着华丽的盔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立着。他们警惕地注视着进城和出城的人们,确保城内的秩序井然。
年轻的书生们背着行囊,怀揣梦想前往书院求学,商人们则忙碌地运送着货物,希望能赚得盆满钵满。
还有一些艺术家和文人墨客,他们在街头巷尾展示自己的才华,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上京充满了生机,而在这繁华背后,也隐藏着无数的故事和秘密。
权力和斗争,阴谋和诡计这些都是上京的一部分。
“阿宁,我们到上京了。”
萧祈珩一边说着,一边将马车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听到这句话,温晚宁轻轻掀起马车的车帘,目光投向车外的景色。
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一段遥远的回忆,又好似昨天刚刚经历过。
她静静地凝视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阿珩。”
萧祈珩听到温晚宁的声音,脸上露出一丝惊喜。
“你愿意理我啦?”
这一路上,温晚宁一直沉默不语,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要回家了。”
萧祈珩闻言,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
他连忙问道,试图留住温晚宁。
“不用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温晚宁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说完,她对着萧祈珩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这个举动让萧祈珩感到一阵惊讶。
以前的温晚宁从来不会如此拘谨,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才让现在的她变得有些陌生。
“阿宁,你家在哪?”
萧祈珩再次追问,但温晚宁并没有回答。
她带着小野猫,准备离开。
“我说了我要娶你!”
萧祈珩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坚定。
萧祈珩用力地拉住温晚宁的胳膊,想要阻止她离开:“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然而,温晚宁却毫不犹豫地挣脱了他的手,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这样决然地离开了。
萧祈珩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温晚宁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与痛苦,但他却无法追逐她而去。
与此同时,温晚宁一边走着,泪水不断从眼眶滑落,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停歇。
尽管他们仅仅相识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她不禁问自己: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呢?难道这就是离别的痛苦吗?
温晚宁的胸口隐隐作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让她难以呼吸。
萧祈珩静静地站着,目送着温晚宁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他没有试图去追赶她,只是默默承受着那份失落感。
就在这时,一队身着盔甲的士兵出现在萧祈珩的身后,并整齐划一地跪下行礼。为首的人身穿藏蓝色衣服,正是谢昀。
“参见殿下!“众人齐声喊道。
萧祈珩回过神来,冷漠而又无力地回应道:“起来吧。“
谢昀的消息倒是够快,他才进城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到了。
“殿下可有受伤?是否要叫御医来瞧瞧?”
谢昀看着主子的脸色不太好,心中有些担忧地开口问道。
他深知主子一向心思深沉,不易表露真实情绪,但此刻的脸色却明显透露出一些端倪。
“无,回府。”
萧祈珩淡淡的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回到府邸后,谢昀为主子换上了一件黑色直襟长袍,袍上绣着四爪鎏金蟒纹,华丽而威严。腰间束着一条月金色祥云纹腰带,腰带上挂着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简约而不失华贵。
黑发被整齐地束起,用质地极好的白玉固定着,更显得他的面容英俊而深邃。他修长的身体挺直,宛如一棵挺拔的青松,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进宫吧!”
“是。”
萧祈珩走在前面,谢昀紧随其后。
“是小姐!是小姐!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温晚宁到了家门口,看门的下人一边跑一边吆喝。
“母亲…”
温晚宁看到母亲言若轻冲上去抱着她痛哭。
自从得知消息温晚宁被绑架之后,言若轻每天都像是被架在火上面烤一般,整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
“小宁,这么些天你都去哪了呀!为娘在家都要急死了!”
言若轻一边痛哭,一边抱住温晚宁不放。
“母亲…”
温晚宁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她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难过,不能说她是因为一个男人难过。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