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回江崇已经好几天了,但是我还是“独守空房”。
那天他被侍卫围着,却一点告饶胆怯之色都没有,这点倒是让我刮目相看,若是换成其他伶人,早就伏地磕头求饶了。
倒是那老板,不住的和我告饶,让我让他一命。
笑话,他以为本宫是什么吃人的妖魔吗?
就在我要发作,让侍卫把老板打到一边的时候,江崇居然说话了,他说他愿意和我回来,只有一个要求。
我痛快的便答应了下来,这下轮到江崇沉默了。
因为他还没有说出要求。
可我是谁,堂堂长公主,还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
江崇听罢微微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我抓起他的手,便把他带了回来。
我没想到他的要求是每日还要回到无忧阁去弹琴。
所以他白天要在阁里练琴,晚上要上台演奏,本公主这是抢了一个寂寞。
况且这事弄得全城人尽皆知,大大折损了我的威严。
忍了几日,我终于又来到了无忧阁,还未下马车,就瞧见桑灵意气风发的从里面出来。
想必是佳人入怀才如此高兴吧。
还记得小时候母妃刚死,我养了一只雪白的兔子,喜欢的不得了,每天都抱着它睡觉。
但桑灵和他父亲一起进宫,也看中了我的兔子 ,便和我抢了起来。
桑家统领着全国近一半的兵力,父皇不想因为一只兔子而影响了桑家和皇室的“情谊”。
所以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只兔子被她带走。
那只兔子她是当真喜欢吗?我不知道,只知道最后送回的时候,那只兔子眼珠再也没了往日透亮的红色,浑浊的像是一滩死水。
我把它埋在了母妃的墓旁。
每年我的生辰都会大肆举办宴会,今年也不例外,只是宴会上我只请了一个人。
桑灵面色难看坐在座位上,眼睛却不时的瞟向台上演奏的江崇。
我举起酒杯,“看来桑将军也很喜欢江公子啊,也不枉本宫花了大价钱请来,这样就省了桑将军每日前往了。”
这些日子桑灵几乎每天都去,有时还甚至带着一些朝中重臣。
看来桑家的面子要比我皇室还要大上几分,不过全国上下都骄奢淫靡,要不是有桑家在,恐怕就要被邻国攻打吞并。
只是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桑家不能越俎代庖。
“不然等我告知父皇,抓住了你们的把柄,不知桑将军还能和往常那样有雅兴吗?”
桑灵果然脸色一变,着实精彩,但突然琴弦断了一根,发出一声“铮”的恼人的声音,也打断了我的威胁。
“长公主任性妄为,强抢良人,不知你我的下场谁会更惨?”
桑灵看向江崇,表情挑衅。
说罢就冲上了台上,江崇低着头,任由桑灵拉扯。
我气极反笑,拍了拍手,一干侍卫从躲藏的地方现身,把桑灵团团围住。
“长乐!我现在可是将军!”
桑灵举着长剑,气急败坏。
“不管你是谁,都不能再抢走我的东西。拿下桑灵,不要伤了江公子。”
我双目发红,竟是带着几分的不要命的语气,惹得江崇抬头看我,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清冷,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侍卫得到我的领命捉拿桑灵,只是碍于江崇在,不能施展,还伤了好几个侍卫。
罢了罢了,为了一个伶人还得搭上侍卫的药费,着实不划算。
我摆手放了桑灵和江崇,只是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捡起地上掉落的长剑,学着侍卫那样刺了过去。
桑灵下意识的回击,发现是我却已经无法停止。
剑尖没入了我的心口,太疼了,可我不能损了我皇族的威风,扯出一个笑容,“你以为我还会和小时候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抢走我的东西,却无能为力?桑灵,我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