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阿鸩
九尾2025-07-02 18:302,404

迎面一个少年,他眉眼冷峭,额头右边的位置有道明显的伤疤,让整张脸多了几分威慑力。

他手里灵活地转着一把瑞士小刀,刀没有出鞘,两个女人不以为然。

在这里摆摊久了,黄毛知道刀一旦出鞘,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黄毛强忍住心中的恐惧,顾不上管眼前要买东西的两人,换上一副奴颜媚骨的笑容迎上去:“鸩,鸩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帅哥,东西还卖不卖?”

  其中一个拿着信用卡的女人有些不高兴地催促道:“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吃饭。”

  她瞥眼扫了一眼走近的阿鸩,一身便宜的白T恤加牛仔裤,看起来五官还算清秀帅气,只是那道疤看起来实在狰,写着一分明显的狠意。

  许是附近的小混混吧。

  黄毛眼看着到嘴的烧鸭飞了,又惧怕阿鸩的存在,咬咬牙忍痛拒绝道:“不卖了,不卖了。真是不好意思。”

二十万……他得摆多久摊才能再遇到这样人傻钱多的大小姐?

他只觉得心在滴血。

两个女人本来也不想花钱买这样的废物。

她们能拿出二十万,但也不至于是丝毫没有影响,留着买包可比买这不知真假的破玩意强多了。

  现在沈枝意也被她们气走了,黄毛不卖更好,她们心里盘算着,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

  女人把信用卡收了起来,面子上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模样,“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另一个人配合地挽起她的胳膊,附和道:“算了算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两位美女实在对不起,下次来光顾,我一定给打折!”

  黄毛送走二人,收回目光,哈药点头地看着阿鸩,“鸩爷,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阿鸩没有理他,视线依旧停在两个女人身上。

  “沈枝意果然喜欢来鬼市淘破烂,靠着这些价格不透明的东西装x。她二十万都拿不出来,四少还说他那辆高配的大G是她买的呢。她这么虚荣,她真要有钱,何至于开那辆小破车。”

  “都别说车了,她那身衣服,和刚刚那个小混混一样,情侣装似的。不会都是下层人的标配吧?”

  阿鸩冷着脸快步走到两个女人面前,他一米八五的身高,像是一堵墙似的,两个女人吓了一跳。

抬起头看着他,下意识抱怨道:“干什么啊?!”

“啪!”

阿鸩一耳光抽在其中一人脸上,女人嘴角立马渗出血迹。

不等女人大叫,他手里转着的瑞士刀,刀锋毕现,在空中闪过一道寒光,贴在了她脖子大动脉前。

另一个人刚刚要拿出手机报警,见状又颤颤巍巍地将手机塞回包里。

刀锋冰冷的触感紧贴着皮肤,似乎稍一不注意,就会陷进皮肉里。

女人全身僵住,带着哭腔小声道:“我身上有钱,你别伤害我。”

  阿鸩半眼没看,她手里那个价值五十万的hermes包包,他冷声道:“下一次再让我听你嘴里说她半分不是,你就别想张口说话了。不打女人这个标准,在我这里没有。”

  他心底只有一个不能触碰的底线就是沈枝意。

  女人吓懵了,问道:“谁?”

  另一个人声音小声地提醒道:“沈枝意吧。”

女人赶紧保证:“好好好,我们再也不说她了。是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

另一人也跟着举起三个指头放在脑袋边保证:“我也保证,再也不议论她了。”

阿鸩狼一般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扫了一圈,不紧不慢地收回小刀,“最好记住你们说的话。滚!”

看到他后退一步让出路,两个女人顾不上形象撒开腿往出口处跑去。

  阿鸩回到摊位上,黄毛已经麻溜把摊位收拾好了,等在过道边。

“带上那几枚古币,和我去旧楼。”阿鸩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

他抬手发现袖口沾了一点点血迹,他微微皱起眉头,许是刚才袖口蹭到女人的嘴角。

他拿出湿巾小心翼翼地擦干净血迹,眉头才舒展开。

  黄毛拿着古币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说不上的诡异。

  ……

旧楼是鬼市一间没有拆的老店铺。

鬼市曾经翻新过一次,那些老建筑年久失修都拆了,只留下这间独苗苗。

店铺不大,老式一进四合院的风格,后面带着天井和房间。

这里是鬼市的管理处,也是阿鸩的家。

  阿鸩不到二十岁,已经整个鬼市的负责人,除了手段狠戾残暴之外,他对古董的造诣见解非常深,文物局经常都来请他去帮忙。

  他带着黄毛从侧门直接进到后院。

  只见沈枝意坐在一棵樱,桃树下,翘着二郎腿,单脚撑着地面摇着躺椅,旁边一只大狼狗温顺地躺在她的脚边,露出肚皮讨好他。

除了阿鸩,从没有人敢在旧屋这么放肆。这只大狼狗更是所有人心里的小煞神——它曾经活活把一个成年男人的小手臂咬了下来。

联想刚才阿鸩态度,和现在的一幕,黄毛脑子飞速转动。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阿鸩说到底还是半大孩子,喜欢美女也正常。

  他自以为分析对了,凑近阿鸩身边拍马屁道:“鸩爷,这是您对象吧?真漂亮。”

  “别乱说话。”阿鸩冷睨了他一眼。

  他垂下眼眸,几乎唇语地轻声道:“我不配。”

  不知是说给黄毛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不等黄毛反应过来,他整了整衣服,再次抬眼间,已经敛取眉眼间的狠戾,换上一副笑容朝着沈枝意走过去。

  “枝意姐,人我带来了。”

阿鸩走到沈枝意面前,半蹲在她面前,目光和她齐平。

她抬眼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随口夸道:“真有默契,审美和你姐我越来越像了。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以后多穿这样的颜色帅气,少穿那些老气沉闷的,哪有小姑娘喜欢。”

他眼里藏不住的高兴,自然地忽略了后一句话。

他不需要任何人喜欢。除了沈枝意。

  他的审美自然是没有改变,他一直都只喜欢黑色。只是刚才看到她来,特意回来换了一身和她相似的衣服。

  他抬头看了一眼樱,桃树上密密麻麻缀着的红色果实,“今年结的樱,桃格外甜,我摘点给你带回去和干妈一起吃?”

  沈枝意放下手里的矿泉水瓶应道:“好。”

  这颗樱,桃树还是她和阿鸩相遇那年种下的。

  那时候她和妈妈刚被赶出沈家不久,又逢外公外婆去世,妈妈大病。她经常去贫民窟和一些不能见光的特殊卖家淘宝贝来鬼市赚差价,以补贴家用。

一次,她正好遇到被一群人打得奄奄一息的阿鸩,他全身是伤,还死死护着一只被虐待成重伤的小土狗。

那群小流氓一边打一边骂道:“你和狗都是没人要的小杂、种。”

  

阿鸩眼里没有半分求饶,他狠戾地攥着小拳头,“等我长大了,会让你们给小狗陪葬!”

  可能是有过相似的出境,沈枝意心头微动,救下了他和小狗,把他带到了旧楼。

他叫阿正,是个孤儿,沈枝意走了合法的领养程序,将他记到苏桐一个远房表妹名下。

她把他的名字改成苏鸩。

  鸩鸟,一种毒鸟。她更希望的是他能保护自己。

继续阅读:第二十章 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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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深陷,四少的钓系姐姐又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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