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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婚快乐那年阿鸩不过九岁。
如今那只小土狗已经长成了威风凛凛的大狼狗,阿鸩成了鬼市的一把手。
沈枝意颇有一种老母亲的自豪感。
阿鸩旁若无人地抬了一把梯子在架在樱、桃树下,利落地爬上去摘樱、桃。
黄毛一个人站在院子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他犹豫了一下,走到沈枝意面前笑盈盈地把古币递过去,又伸手虚打了自己一耳光。
“姐,您看我这狗眼不识泰山。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早知道您是鸩爷的姐姐,喜欢什么吩咐一声,我立马给姐送到家里,何必大热天的劳您亲自跑一趟。”
沈枝意接过古币,随手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
黄毛眼睛一转,想起沈枝意在摊前的问题,试探性地问道:“您是想找这古币后面的人?”
沈枝意闻言,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看着他,冲着旁边一个小凳子抬了抬下巴,“坐着说。”
“嗯嗯。”
黄毛闻言知道自己猜对了,麻溜拉过凳子坐着说道:“其实我是从那群打野的人身上淘来的。”
鬼市虽然叫鬼市,但是却是正经备案的古董市场,这里的固定摊位都是要交租纳税、统一管理的。
但是经常会有一些没摊位的个人或者别的市场的流动商户来摆地摊,这群人不在鬼市的管理范围内,只要正常经营也没有人驱赶。
固定摊位的商户把这群流动摊位戏称作打野的。
不过,要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阿鸩会以鬼市自己的方式将他们清扫出去。
不等沈枝意说话,黄毛赶紧补充道:“那个小子我认识,他路子野,总是能淘到好多低价的好玩意。”
“我收了这几枚古币之后,见他走了,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他的路子,就跟着过去。没想到真让我歪打正着了!”
他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我看到他上了一辆白色低配的宝马。我没敢走太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不过,那小子下车的时候又拿着一个金色的鎏金花丝凤纹香薰摆件,那做工可谓是这个……”
他伸出大拇指竖了竖。
他眼里流露出几分遗憾,“不过这样的货我即使拿了也卖不出去。”
沈蔓蔓他们对鬼市的不屑也正是这个原因,一般摊位上鲜有什么好东西,鬼市普通的顾客群体只是一些收入一般的普通人。
不过,外行不知道的是,鬼市取这么个名字,是因为市场里面有一个名副其实的鬼市。
每个星期二晚上,鬼市寻常的店铺关门之后,会有一群特殊的商户和客人。
双方的身份都保密,交易的东西来历大多也上不得台面,那些千金难求的古董字画大多在这里都能找到。
这些东西都是罕见的好东西,价格也是贵的离谱。
买方和卖方的审核门槛都特别高,没有后台路子的商户也不敢来分这个钱,只怕有命赚,没命花。
“你见到车主什么样了吗?”沈枝意问道。
“见到了,见到了,是个黑壮的络腮胡子。”黄毛说着掏出手机递给沈枝意,”我还拍下来了,就是隔得太远了,不太清楚。”
阿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黄毛身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女人的弟弟。”
沈枝意点点头,“想来,她为了捞沈蔓蔓,等不及了。”
阿鸩把一碗洗好的樱,桃放进她怀里,“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他又将两个装满樱、桃的保鲜盒放在一旁,“这些你带回去和干妈一起吃。”
沈枝意把果核吐在手心里,轻声道:“不用。外公当年留下来的古董数量太多了,就算是我妈也记不清了。只有我知道具体有那些。我会亲自拿回来。”
她不喜欢玩具,童年在家里把这些老东西看了一遍又一遍。现在就算不看清单,她脑子里也能清晰记起苏家每一件古董的样子。
十多年前,沈家失窃了一次。沈邦国难得提议带沈枝意母女二人去郊游,回家之后,家里的现金以及三楼的外公留给苏桐做嫁妆的所有古董都被洗劫一空。
那时候刑侦水平低,监控没有普及。加上苏桐觉得他们一家人碰巧出去,躲过一劫,已经是万幸,就当破财免灾,没有再追究。
就成了悬案。
又过了没多久,沈邦国提出离婚,沈枝意觉得两件事绝对不是巧合。她经营鬼市的直接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事。
不过,她没想到苏琳琳这么沉得住气,到现在才拿出一部分变卖。
阿鸩不再说话,他伸手接过她手心的樱,桃核丢进垃圾桶里,又把垃圾桶移到她脚下的位置。
“鸩爷,枝意姐。”两个中年人走进来,态度恭敬地向两人打招呼。
其中一人上前说道:“枝意姐,有人跟着你。”
黄毛闻言一副害怕听到内幕,被灭口的样子立马站起来,说道:“我烟瘾犯了,我去门口抽支烟。”
沈枝意没有理会黄毛,问道:“和上次查我的人是同一批吗?”
“不太确定。”男人摇了摇头,“他们是去警告那两个女人了,像是暗中护着你的。”
另一人解释道:“上次的事鸩爷吩咐说不用管了,我们怕查太紧,被对方发现就没管。”
阿鸩说道:“我以为是他……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去查。”
沈枝意收回目光,看着碗里少了大半的樱、桃,轻声道:“不用了,我就是随口一问,随他们去吧。”
阿鸩问道:“所以,是他吗?”
她知道他口里的人是傅淮洲,耸了耸肩膀,“不知道,不过这个世界上关心我的人应该不只有他吧。”
说罢,她看着阿鸩,她察觉这个敏、感少年的变化。
这么多年他俩虽算不上相依为命,她却是他唯一的亲人。她知道,他怕她结婚就不要他了。
她放柔声音道:“我妈不知道,但是你们都知道。我和他契约婚姻,能走多远不一定。”
“不过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头发太长了,该剪剪了。”
阿鸩愣了愣,看着眼前人如花的笑靥,一时间有些恍惚,错觉回到初见的时候。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盒子递给沈枝意,说出那句迟到的祝福。
“姐,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