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萧北堂摇头,“现在还没到时机,绝对不能出这个大招,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应对这个大招所产生的后果。”
“侯爷深思熟虑,是属下短视了。”
萧九点头说道。
“牵一发则动全身,我们萧家几代谋划,不能因为本侯一时冲动而毁掉这个大计,导致把整个萧家陷入风雨之中。”
萧北堂凤眸深沉,凝视着墙上那幅一家三口的画面,思索了一会儿,方对萧九说,“今晚本侯去见二皇子,你准备一下。”
“是,侯爷。”
萧九应诺,走了出去。
萧北堂拿起画笔来,又开始画他的儿子了。
画着画着,心脏就抽搐一般疼痛,只好放下,在床上躺了下来,想着好好休息一阵,养好精神今晚亥时去见二皇子慕容云润。
*
聂宅。
“聂将军,看来萧侯爷对你今非昔比了。”
拓跋箜看着叶凝雪那张因为萧北堂愤然里去,而有点复杂的小脸,带着一点酸意问,“你们两个会不会在一起?”
“不会!”
叶凝雪不假思索,脱口回答,“我这辈子都不想和他在一起。”
“那是不是想要和本王在一起?”
拓跋箜一双鹰眸,凝视着她那张因为回到了京都,不用保守漠北风沙侵蚀,而开始变得细嫩的脸,笑得有几分邪佞。
“不!”
叶凝雪回答得更加坚决,“我这一生,都是会以这个样子生活下去,并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
她说这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低头摸了摸手指上的那只银戒环,心像被一根细线轻轻的扯着。
原本,她是想要和慕容暗夜在一起的,觉得他会是她最温暖的港湾。
但是,他竟然把她的儿子偷走,一直 不告诉她,也不知道 动机是什么。
她口口声声的说并不介意被慕容暗夜利用,但是,心里却有着一根很大的刺在刺着。
她可以让慕容暗夜利用她来对付萧北堂,但是却无法接受他利用她的孩子来对付萧北堂。
当初凤三娘怎样都不让她打胎流掉那个孩子,千方百计的让她保胎,给她好吃好喝供着,应该就是慕容暗夜授权的。
从他们得知她怀有萧北堂孩子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应该把计划打算在她的肚子上了。
想到这里,叶凝雪的心里极度的不舒服,有种吃饭突然扒着苍蝇的感觉。
“聂将军,难道你还有第三个男人?”
拓跋箜看到她低头摸着手指上的一只银戒环在陷入沉思,而且那只银戒环造型有点奇特,好奇的问。
“哦?”
叶凝雪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语气若有若无的,“没有。”
“肯定是有了!本王很好奇,还有什么男人能让你不要萧北堂和本王,而 选择了他。”
拓跋箜鹰眸锁紧叶凝雪的脸,酸溜溜的问。
“然而并没有。我对情一事早就心灰意冷了。”
叶凝雪避开拓跋箜的目光,有点黯然的回答道,“爱情就好像一场幻觉,一旦觉醒,终究会灰飞烟灭。”
“哈哈。”
拓跋箜大笑,“小雪啊,你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以前,你那么绝望,你的眼睛还是清亮的,现在, 暗了。”
“也许吧。”
叶凝雪的心绪有些凌乱, 于是转移话题,“玉诚公主在北匈过得可好?”
“玉诚公主不愧是大周公主,温良娴德,美丽大方,聪明伶俐,我们北匈上下都挺喜欢她,单于也很宠爱她,现在怀孕了,所以单于让本王来大周向皇帝报喜。”
拓跋箜说道。
“那就好,公主她一人在异国他乡,还望拓跋王子多加照顾。”
叶凝雪听到拓跋箜对彩蝶的评价挺高的,也为彩蝶高兴。
“哈哈,那是当然,等到单于死后, 他的女人,也就是本王的女人了,本王还是挺喜欢公主的,想要享受她的软玉温香。”
拓跋箜大笑。
“……”
叶凝雪虽然知道北匈有这种子承父的女人习惯,但是亲耳听到拓跋箜如此的说,却还是有强烈的抵触反感情绪,觉得有违反伦理道德。
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上拓跋箜这种见到女人,都要上的男人。
“对了,周贵妃也有一封书信给你。”
拓跋箜示意他的随从,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副书信,递给了叶凝雪。
叶凝雪接了过来。
信封上是彩蝶那工工整整,娟秀大方的字体,写着“聂将军亲启”,于是拆开看。
彩蝶在信上说她很好,在北匈过得很开心也很有尊严,让叶凝雪帮她向萧北堂转达知遇之恩。
信不长,也没有写其他的事情。
“周贵妃还有一封信给萧北堂,刚刚本王忘记转交了,要不,你帮本王交给他?”
拓跋箜拿出另外一封信件,又递给了叶凝雪。
“拓跋王子,我和萧侯爷并不是很熟,也不大想见到他,这信还是你交给他吧。”
叶凝雪拒绝了。
“本王也不大想见到他, 周贵妃郑重叮嘱了,要本王亲自把这信交给他,或者让你转交给他,不要假手于其他人。”
拓跋箜说完,直接把信件扔在叶凝雪面前的桌面上,“信给你了,你爱给不给,已经不关本王的事情了。”
“……”
叶凝雪无言地看着他一下,然后把目光转移到信封上,看到信封上“萧北堂侯爷亲启”这几个字的笔势写得有点凌乱,很明显是心思凌乱导致的。
从军营到北匈石城,其中至少还有十五天的路程,在这路程中,萧北堂和彩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凝雪并不知道。
不过,叶凝雪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彩蝶喜欢萧北堂,但是敢托管拓跋箜带过来的信,也应该只是循规蹈矩的问候。
“聂将军,本王不适宜在这里多停留,本王要告辞回我们驿馆了。”
拓跋箜看到叶凝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感无趣,站了起身告辞。
叶凝雪于是站了起身,想要忍着脚伤把拓跋箜送出去,结果被他按在椅子上,“ 聂将军,你脚受伤,就不必要多送了,好好养伤,迟点陪本王一起骑马,哈哈。”
“好,那就恕本将招呼不周了。”
叶凝雪目送着拓跋箜走了出去后,目光又落在彩蝶给萧北堂的那封信上,忍不住拿了起来,却感觉里面似乎有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