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侯的私人情感,不必要向你汇报!”
萧北堂凤眸收缩,冷冷的看着她道,“本侯只想告诉你,刺杀立下为国保护边疆,立下汗马功劳,皇上亲自御封的镇北大将军,是死罪一条。”
“呵呵,本宫是公主,地位比她高得多,杀了她又如何?”
慕容湘云不以为然的冷笑说,“反而她以下犯上打了本宫,才是死罪。”
“别忘记了,你能被封为公主,那是因为她的努力。更何况,你这个公主的身份是否很尊贵,你自己也清楚得很!”
萧北堂冷声说,“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事,你还能是公主,否则,本侯未必不能随便找个宫女来替代!”
“你敢?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慕容湘云气得浑身发抖。
“你不过是个假公主,皇上用来维护和平的一粒棋子而已,是不是你,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但是,聂将军却是不可替代的。”
萧北堂冷冷的道,“为了你自己好,建议还是别把你看得太高。”
“萧北堂,你这是要联合她对付我?”
慕容湘云竭嘶底里的大叫,“你不是说过,你要爱我一生一世的吗?你怎么能反悔?”
“对不起,本侯只是对叶霜霜说过,并没有对慕容湘云说过。”
萧北堂冷冷的说道。
听到他们这对话,叶凝雪的心脏像被刀子,一刀刀的刺进来,痛得在滴血。
原来,他们两个人,早就背着她有私情,并且立下了爱的誓言。
“长姐,萧北堂说他爱我,我才不爱他呢。”
叶凝雪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日叶霜霜对她的所说。
那时候自信的她,根本只是把叶霜霜的话当做是一个笑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原来,那都是真的!
早知道如此,她会放手萧北堂。
但是,当时的叶霜霜,却不断地鼓励她去追求萧北堂,并且一脸羡慕的说,“长姐,我觉得你和侯爷才是真正的般配呢。”
是的,那时候,她自己也觉得,只有她叶凝雪才能真正的配得上萧北堂。
现在回想起来, 那都不过是一场过于自信的笑话。
想到这里,她想笑,又想哭……
萧北堂狭长的目光看向叶凝雪,看到她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心像被无数根细线在上面拉扯而过,一丝丝的抽痛。
“一对狗男女!”
叶凝雪目光扫了一眼这对男女,悲愤地骂了一句,掀开帐门,走了出去。
天上的太阳很白,白光像无数剑芒一样,刺向她的心脏,犹如万箭穿心。
“噗~”
喉咙涌上了一股腥痰,吐在地上,是一口鲜红的血。
“聂将军!”
在外面的萧九看到,紧张地上前要扶脚步踉跄,身体要摇摇欲坠的叶凝雪。
“走开!”
叶凝雪用力把他推开,捂着疼痛难忍的心窝,脸色惨白,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像走尽无尽的荒野里。
萧九担忧地看着她,再看看那帐门垂下,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的公主大帐,最后咬咬牙,不远不近跟在叶凝雪的身后,担心她会有什么不测。
“聂将军!”
前面来了几个军营里的士兵,看到叶凝雪,恭敬响亮地向她立正问候。
这一声问候,如同惊雷一样,惊醒了叶凝雪。
她看着眼前这几个士兵,他们看着她的眼神,如同看到神邸一样,有着发自内心的恭敬和佩服。
这是她的人生价值所在,她为什么要为那一对贱男女所伤?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稍微回血一点,一脸严肃的朝士兵们点点头,恢复了她作为将军主帅的威严和气场,不再是那个被情所伤的小女子。
看到她那瞬间挺直的背脊和脸上露出的坚毅,萧九的眼圈莫名的微红。
他一直跟随在萧北堂的身边,也一直很清楚萧北堂对叶凝雪做过了些什么。
记得在怡红院见到身穿粗布衣,脸上涂着黑炭,在小心微谨地给那些姑娘倒夜壶的叶凝雪的时候,他都要惊呆了,不敢相信那就是曾经明艳动人,自信高贵的叶大小姐。
再后来,他看到叶凝雪拎起大刀砍断了萧北堂的马腿,又惊呆了一阵。
再后来,看到她竟然混入军队里面,成为一名被长官赞扬的士兵,由惊呆变佩服了。
再后来,发现智勇双全的将帅竟然是她,他对她,已经不能仅仅是用敬佩来形容了。
这是他见过最坚毅的女子,像在沙漠里生长的玫瑰,带着芒刺骄傲地绽放着独特的美丽。
他不明白,萧北堂为什么会为叶霜霜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而痛恨叶凝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诸多作贱她,想要把她踩入泥陷里面,哪怕每次也被她的芒刺所刺伤,也不放弃。
公主帐内。
萧北堂看到叶凝雪走后,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块,感觉空荡荡的。
转眼再看向慕容湘云那张脸,有说不出的厌恶。
慕容湘云看到他那看着叶凝雪背影的目光,有着别样的情绪,心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把满眼的嫉恨,化为悲伤的泪水,哀声问,“子书,若要你在我和长姐之间二选一,你是不是要选择她?”
“本侯选择大周国土安宁。”
萧北堂目光冷厉地盯着她,“若你要破坏国土安宁,破坏和亲,本侯会杀了你!”
他的一个“杀”字,像利剑一样刺向慕容湘云的心。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子书,你要选择她,杀了我?”
“本侯不希望要做出这种选择,请公主自重!”
萧北堂说完,迈步要走出去。
“子书,既然这样子,那霜霜我就自尽好了。”
慕容湘云捡起地上的短刃,指着自己的喉咙,眼神凄绝地看着萧北堂。
“随便!”
萧北堂神色一点不为所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萧北堂,你这混蛋!”
慕容湘云看到威胁不成,竭嘶底里地大叫大喊。
“进去服侍公主,不许离开半步!”
萧北堂对在外面一直候着不敢进去宫女太监们说,“也不许她有任何外出,否则,格杀勿论!”
“是,侯爷!”
众宫女太监急忙进去。
萧北堂听到里面传来各种喧哗声,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拂袖而去。
“侯爷,不好了,公主割脉了!”
他还没走出几步,就有太监匆忙过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