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要干什么？
顾玄卿动作一顿，整个人微微愣住。
是啊，他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太监，他又能对眼前这个女孩干什么？
可……眼看着，眼前床榻上，
红色锦被中，樱宛一张小脸通红，眼睛里蒙上一层水汽，身子难耐地抖动着……
男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不想看她这样痛苦。
“别看。”顾玄卿声音中，有难耐的嘶哑。
男人一只微凉的大手，覆上女孩双眼。只觉得樱宛纤长的睫毛，在掌心颤颤巍巍地开合，痒得不行。
掌沿下，露出她小巧的鼻，和大张着、急喘着的樱唇。
樱宛视线被男人挡住，只剩下指缝里透进的丝丝缕缕天光。
一团热火，炙烤着她的身子，女孩一双小手颤抖着，在自己身上上下胡乱摸索的。
下一瞬间。
男人另一只手，按向自己胸前。
“嗯……”
女孩忍不住低吟。
一道内劲，自掌心传入女孩身子。
是帮她纾解……
掌下那具颤抖着的躯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然后开始剧烈地颤抖。
挡住樱宛眼睛那只手下缘，女孩樱桃小口不断开合着，发出惑人心魄的诱惑声音。
顾玄卿指尖一阵颤抖，他从前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樱宛面前一次次坍塌得彻底。
可，不行……
他岂能甘心就这样沉沦？
掌心喷涌的暗劲，加大了力度。
他明明只是要帮她，不是、不是要和她一起！
樱宛心里有别的男人，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不能夺人所爱，他不能，也……不配。
那只手，在半空中停了停。
掌心离开了女孩身子，感觉到一阵微寒。
男人修长的手指攥紧。
终于还是收了回去。
挡住樱宛眼睛的大手，也随之移开。
女孩已是双眼紧闭，额上热汗滚滚。纾解过一次的身体，在被子里安分了许多。
顾玄卿长舒一口气，刚要直起身来，远离。
下一瞬间。
床上的女孩，身子陡然弹起，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床边男人。
顾玄卿脚步一僵。
女孩抱得那样紧、那样用力，小脸埋在男人胸腹间。
男人呼吸一滞。
腾腾的热火，从那里烧起，瞬间，燎遍全身。
顾玄卿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遮住了世间旁的声音……
却遮不住，心底那个瘦弱的，一身最低等太监服的小孩子。
他大声地喊着：“不要，不要变成你最瞧不起的那种人！”
“呃——”
顾玄卿咬紧嘴唇，直至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中弥散。
他用力地推着女孩双肩，“放开。”
“不、不要……”樱宛含混着，“别丢下，我一个人……”
可她力气终归不及男人，瘦瘦的身子已经被顾玄卿推出一拳的距离。
胸口处，瞬间觉得一阵微凉。
女孩紧闭着双眼，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
樱宛做了个美梦。
梦中，她的玄卿哥哥不是真正的太监，身边也没有白秋瞳，只有她。
他们俩人身子紧挨着身子，滚倒在无边的花海里。
女孩小手，突然握上了一块石头。那石头被太阳晒得温温的、热热的，硬得硌手。
这感觉，莫名地有些熟悉……
醒来后，那个美梦只剩下碎片。
莫名地，樱宛想起了灶神祭那天，那个压在自己身上，不由分说差点轻薄了自己的男人。
不愉快的记忆，让樱宛瞬间攥紧了手指。
“在想什么？”男人声音响起，清冷中，带着低沉的暗哑。
樱宛身子一僵。
顾玄卿还在？
刚才，自己发病，想要……那副淫靡的样子，都被男人看了去？
热血涌上脸颊，樱宛双手遮住小脸，“没、没想什么。”
顾玄卿筋骨分明的手指，拉开女孩一只手腕。
男人线条凌厉的俊脸，在女孩眼前放大。
“你若是再……再发病，不要自己一个人忍着。”顾玄卿放开了樱宛的手。
有点希望那只小手，重新挡回女孩的眼睛上。
不想给她看到，自己耳朵上染上的薄红。
樱宛却两只手都从眼前放了下来，懵懵懂懂点头，“嗯。”
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懂，也没听进去。
男人无奈地暗叹一口气，“我是说，你……你再这样，可以差人来叫我。”
“叫你？”女孩眼睛瞪大。
褪去了水光，樱宛一双眸子银盘子里的黑葡萄一般黑亮而澄澈。
顾玄卿轻咳一声，用刻意低沉的嗓音，掩住声音中难以抑制的颤抖。
“我、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