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一剑刺出,救已经来不及了。
一支箭射出,正中小矮马。小矮马疼得扬起四蹄,逃去如飞。张元的剑落空了。
原来,负责保护苏轼的侍卫看到这一幕,情急之中,来了个射马救主。一众人等飞马去追小矮马。
“张大人,为何要刺杀苏才子?他可是皇上的座上宾,杀了他,我们这些人,包括你在内,都得陪葬!”负责守护苏轼安全的首领怒斥道。
“你区区一个侍卫,懂什么?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我带他出来,我就有裁量权。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张元怒斥道,“我堂堂一品大员,能不成还杀不得一条宋狗?”
“张大人杀得杀不得,你说了不算!”
“笑话!我说的不算,难不成你说了算?”张元一脸的傲慢。
那侍卫抽出一把宝剑,“尚方宝剑在此!”
张元定睛一看,确是李元昊的佩剑。他慌得翻身下马,跪倒在侍卫跟前。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伤害苏轼。违令者斩!”
“臣张元遵旨!”张元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张大人,我奉劝你还是老实本分些,省得犯了弥天大罪!”侍卫长嗤笑道。
“哼!”张元翻身上马,继续向金明寨而来。
张元一路走,一路绘制地图,标注重要据点。一行人离金明寨还有不足三十里。
巡逻金明寨的宋兵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我军事重地?”
张元抬眼望去,“军爷,我们是行商。途径此地,冲撞了军爷。我们马上就走。”
张元调转马头。其余人等也调转马头。
苏轼坐在小矮马上高声叫道,“他们是西夏的奸细,不快来抓,还等什么?”
“抓住他们!”宋兵策马扬鞭杀来。
“快跑!”张元一声令下,逃去如飞。
仓皇逃窜中,一个包裹遗失了,但张元浑然不觉。
苏轼被众位护卫者裹挟着,一并逃走。他是多么想就此留在大宋啊?可是,他年龄尚小,形容尚小,无法摆脱这些西夏高手。他就是笼中鸟,想飞,却飞不出去。
“我是大宋子民,被他们绑架了,你们快救救我……”
西夏兵骑的都是千里良驹,宋兵的战马哪能追得上?宋兵撤回,拾到了张元遗失的包裹。
宋兵打开包裹,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
“发财了!发财了!”士兵甲兴高采烈地说道,“没想到那厮还是个大财主!”
士兵乙道,“这么多钱,怎么分?”
“怎么分?当然是平分了!”士兵丙朗声道。
这包银子,足足有千两!十一名骑兵,每人分得近白两。
士兵丁说道,“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杀无赦!”
众人点头赞许。
士兵戊将包裹扔到一边,一封信掉落。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李士彬将军亲启”几个字。这引起了他的警觉。
“快来看,这儿有一封信!”
“什么?一封信?给谁的?”士兵甲问道。
“上面写着李士彬将军亲启。”士兵戊回答道。
众人闻言,纷纷聚拢而来。
“那帮人是来自西夏的奸细。他们给李将军写信,什么意思?”士兵甲满脸的疑惑。
“难不成李将军和西夏有联系?”士兵戊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别胡说!小心李将军杀了你!”士兵乙呵斥道。
“万一……万一这的跟西夏有勾结呢?”士兵丁提出自己的主张。
“怎么可能?李将军忠君爱国,谁都有可能里通外国,唯独李将军不可能。他就不是那样的人!”士兵乙绝不相信李士彬叛国投敌。
“打开看看,不就都知道了吗?”士兵甲提议。
“这样,恐怕不好吧?”士兵乙道。
“这关系到国家安危,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士兵甲斩钉截铁地说道,“是黑是红,拆看信,就一目了然了!”
这个提议获得一致同意,一直反对的士兵乙也没有反对。
信笺打开了,上面赫然写道“李将军的拳拳之心,朕已全部知悉。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朕盼望李将军之情,犹如大旱望云霓。今特派张元与你接洽,下月初一午夜举事,以三通烟火为号。切记!切记!李元昊敬拜。”
众人看罢信件,瞬间石化。
许久,众人才醒悟过来。
“这是叛国投敌的大罪!赶紧上报!”士兵甲冷静地说道。
众人飞身上马,向宋营赶来。巡查兵将信件交到了斥候手中。斥候以多年的侦查经验判定,这就是李士彬里通外国的罪证。于是,急忙将信交给了副部署夏元亨手中。
夏元亨手里拿着这份信,在营帐中踱步。他沉思良久,突然道,“来人,去把李士彬给我请来。”
过不多时,李士彬走进营帐。
“末将参加夏大人。”
“李将军,无须多礼,快快请坐。”
“谢谢夏大人。”李士彬欠身坐下。
夏元亨挨着李士彬坐下后,说道,“李将军,今次将你请来,是你有一封家书到了。”
“家书?”李士彬一脸狐疑地看着夏元亨。
夏元亨微笑里过藏着万千深意道,“是一封家书。呶,你看看,就在这里。”
李士彬接过那封信,展笺读罢,脸色铁青。他站了起来,手中的信笺在颤抖,“污蔑!赤裸裸的污蔑!夏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我会替李将军做主的。李将军请坐。”夏元亨微笑着说道。
“来人!”夏元亨命令道。
早有四人等待门外。听到召唤后一起走进来。
“将这个里通外国的叛徒给我绑了!”夏元亨怒道。
四人一起动手,李士彬想反抗,怎奈好汉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终于,被四名壮汉五花大绑。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李士彬死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李士彬,你叛国投敌,证据确凿,还不认罪,更待何时?”夏元亨怒斥道。
“我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让我认罪?仅凭一封信,就想治我的罪?哼,真是笑话!真没想到,一向被称为智多星的夏元亨,原来也是个是非不分的草包!夏元亨,你这样绑了老子,老子不服!不服!”李士彬目眦欲裂。
夏元亨冷冷地说道,“哼,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