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令步步逼问，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还是说，公子是追着什么人来的？”
顾风言听着羽令的咄咄逼人，拱手作揖，笑容尴尬，“这位小公子问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好吧，我承认我是派人跟踪了你们，我也知道上次绑我的人就是你们。我这是前来，就是为了向马车里的那位姑娘道了歉，这些日子，我一直错把她当成了旁人，害得姑娘吃了不少苦，风某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本想着请几位吃饭，当做赔礼，可是没有想到，几位这么快就要走了，无奈之下，风某只能追赶过来，希望能得到姑娘的原谅，也送各位一程。”
羽令挑眉听着眼前的男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只觉得索然无趣，“那现在你送也送了，人你也杀了，可以让开路，让我们走了吧。”
羽令望着挡在马头前的男人，翻了一个白眼。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在下顾风言，在长安身居一个闲职，诸位若是有什么困难，尽可以来找风某。”
羽令拿着马鞭将挡路的顾风言往一旁推了推，弯唇一笑，“谢了，不过我想用不着。”
说完，羽令跳上马车，甩着手中的缰绳，马车慢悠悠地走动起来。
楚离歌悄悄地掀开帘子一角，看到了顾风言，也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死去的蒙面人，只不过此人蒙在脸上的黑布掉了下来，露出了相貌。
那相貌、
楚离歌心头一震，捏紧了手心里中的帘子。
“主子，这两人好狂傲，竟然敢不把您放在眼里。”侍从上前不悦说道。
顾风言望着渐渐远处的马车，双眸微眯，“我倒不这么认为。自古以来，有才的人向来脾性都不好，目中无人的多的是，这不算什么，等他们投靠我成为我的手下之后，到时候想怎么调。教他们都行！”
“主子深谋远虑，属下不及。”侍从拱手抱拳道。
“去派几个聪明伶俐的跟着，我要知道他们去哪儿。”
“是，主子。”
……
“爷，你觉得那些蒙面人真的是山贼吗？我怎么觉得不像，怪怪的。”
饭桌上，羽令拿着筷子一想到刚刚的那群人就觉得十分的奇怪。
“哪里怪。”泠涯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听到羽令的话也只是问了一句。
“你看啊，这要是山贼的话，那应该是先劫财再杀人。可是刚刚的那群人，二话不说冲下来就砍人，那架势不像是来抢劫的，倒像是专门来杀人的。”
“接着说。”
“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那个风什么的，这来的也太巧了吧，说什么来我们送行，我怎么瞧着那群人就是他派过来的，是来给我送黄泉路来的！”
羽令夹着菜，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泠涯双眸微抬，望着一旁心不在焉的楚离歌，将手中的筷子放到了碗上，发出清脆一声。
楚离歌闻声回神，望着泠涯直盯盯地望着她，不由得低下了头，咬着筷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