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樊城知县?”
欧阳照歌纸扇一展,昂着小脸,架势十足。
朱保符和陆行面面相觑,随而起身上前拱手道:“下官正是樊城知县朱保符,不知大人是、”
欧阳照歌掏出令牌竖在朱保符的眼前,“朱大人看仔细了,这可是常胜将军西北王爷的令牌,货真价实!”
朱保符看了看,揉了揉眼睛,又拽过陆行一起看了看。
“王、王爷?”
朱保符一惊就要跪地,“下、下官参见王爷、”
“哎。”欧阳照歌纸扇一合,将要跪下的朱保符拦了下来,“朱大人误会了,我不是西北王爷,我是王爷、”欧阳照歌犹豫了下,眉梢一挑,继续说道:“王爷手下的副将。”
“副将?”
朱保符和陆行面面相觑,随而起身拱手行礼,“不知道副将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我这次来,是想向朱大人打听一件事情。”欧阳照歌展扇,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朱保符使着眼色赶紧让下人上茶。
“不知副将大人想要打听什么事情?”
朱保符从下人手中端上来茶水亲自递给欧阳照歌。
欧阳照歌接过,冲着朱保符笑了笑,“朱大人不必紧张,轻松点轻松点放轻松点。”
朱保符干笑两声,耸了耸肩,假装自己很轻松的样子。
“听说樊城不久之前来了一伙人,占山为王,可有此事?”
欧阳照歌也不打哑谜,开门见山道。
“对,没错!”朱保符赶紧点头应着,“就在三月前,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队人马,占在樊城外面的山头,占山为王,可没少祸害人。副将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朱保符疑惑不解,“难不成我们樊城的事情有这么响亮?竟然都传到了西北去?”
欧阳照歌笑笑,摇了摇头,“朱大人多想了,并不是你们樊城的事情传到了西北去,而是西北的人跑到了你们樊城来。”
“嗯?”朱保符越听越懵,“副将大人此言何意啊?”
“我也不瞒大人,这占山为王的头子原是常胜大将军手底下的一个参谋,因为心生叛乱,趁人不备,带着一小队人流窜到这里。我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原来是因为这事……”朱保符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也能安稳点。
“怎么?朱大人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怕我知道?”欧阳照歌见着朱保符松口气的样子,眉梢一挑,看出几分的猫腻来。
“不不不不……”朱保符摆手说道:“只是突然副将大人到来,下官不知何事,故而,心生惶恐,心生惶恐……”
朱保符干笑几声,用袖头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
欧阳照歌笑笑,“朱大人不必紧张,不是说了吗,放轻松点。我这次来,只为捉贼,不为其他。”
朱保符陪笑几声,悻悻地低下头。
欧阳照歌瞟了一眼,继续说道:“这帮逃兵,之前被我收拾过一顿,我命他们自己来官府自首,不知道他们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