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朱保符应着,拱手道:“副将大人万事小心——”
望着带着人走出去的欧阳照歌,朱保符神情凝重,“你说,这个副将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竟然带着这么一点人就敢去围剿那帮穷凶极恶的山贼?”
陆行亦在沉思,“大人,不如拭目以待,静待佳音。”
“嗯,有理。”
朱保符点头,看向被留下来的五个衙役,“你们几个,将衙门守好,一只苍蝇也不准它飞进来!”
“是,大人!”
……
聚义厅。
方厚坐在用虎皮铺着的石椅上,毫无形象地翘着二郎腿在桌上。
“报——”
“报大当家的,有两个人求见,其中一个是前些天给我们送钱的男人。”
方厚站起,神情激动,“还愣着干什么?快将他们给我请进来!”
“是。”
不一会儿,昌尤和房贯便走了进来。
“房公子——”
方厚见到走进来的两人,激动地迎了上前,“我在这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将你给盼来了,这位是?”
方厚如鹰一般犀利的目光打量着房贯身旁的男人,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连长相都看不清。
“这是我家主子,也是大当家真正的贵人。”房贯恭敬地介绍道。
方厚拱手,“久仰大名,不知道如何称呼?”
“我家主子姓盛,在家排行老三。”
“原来是盛三爷,久仰久仰。”方厚拱手,陪笑行礼。
“方大当家,我们又见面了。”昌尤解开斗篷,冷笑道。
方厚见到男人露出来的脸时,笑容凝固,惊诧十分,“你、是你?!”
方厚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遇到的一个男人,本想逗逗乐子,却没有想到被他给逃脱了。
方厚大惊,“怎么会是你?!”
昌尤笑笑,“大当家不必惊慌,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大当家那天晚上砍我几刀,不然我现在应该就是囚中之徒了。”
方厚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赔礼道歉道:“那天晚上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误伤了盛三爷,还望三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昌尤扫了一圈,目光定格在那张披着虎皮的石椅上,迈步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你、”
一旁的小匪见此,不满上前,却被方厚拦下。
昌尤见此,扯唇一笑,“我说过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大当家的,并不是责备大当家。不知道我那几箱东西大当家用的还舒心吗?”
“舒心自是舒心。”方厚笑道:“不知道盛三爷有什么吩咐,只要我们兄弟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昌尤双眸微眯,望着方厚信誓旦旦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眼皮微抬看了房贯一眼。
房贯见此上前,从腰带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方厚。
方厚望着纸上面挂着的两个人像,眉心一皱,看向昌尤,“盛三爷这是何意?”
昌尤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不紧不慢道:“替我杀了这两人,事成之后你会得到更多的钱财。”
方厚心中一动,望着纸上的人像,越看越觉得其中一个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