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田冷笑一声,然后先去了厨房吩咐下面做点流食。
三婶现在的身子撑不住什么食物,很难消化,只有流食好消化一些。
饿了一整天现在一下子吃的太饱也不好。
下人们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太愿意,毕竟在阮家做的时间长一些了就知道阮青田不过就是阮家的丧门星而已。
阮青田没有理会,看来近来还要将苏楼的收账归到自己手下,阮家这一批人都是阮二牛找的,看来是时候稍微翻一番新了。
阮青田回到会客室将自己刚才丢在椅子上的课业扛到自己的屋子里。阮青田高烧几日不清醒,阮青青也没有出门,就在屋子里待着。除了出恭基本都是在房间里度过的,甚至吃食也是下人送到屋子里来。
阮青田无奈的挑了挑眉,看来这个大姐真真是要将身上的伤养好了。
这一日不出门还行,长期不出门也不怕自己 得病。
翠玉见着阮青田扛着一个大包走的吃力,连忙走上前来帮忙。
许是以为做惯了丫鬟,气力也要大一些,阮青田背着死重死重的东西,翠玉竟然面不改色的就扛起了所有。
阮青田瞪大了眼睛,“翠玉!没想到你力气那么大!”
“小姐在说笑呢?翠玉是丫鬟,为了谋生以前重力活儿也是做过的,不过是一袋子书,翠玉给腻送进去就行了。”
阮青田心情稍稍一放松。
今日早上一醒来听说镇上高烧不退的事情就急的发慌,唯恐是瘟症,现在李大夫也明确说了并非传染病,也让她心情缓和了许多。
阮青田走进房间的时候阮青青正盯着镜子看自己的脸蛋,因着阮青田已经昏迷近一周,所以阮青青脸上的伤口已经养好了不少,至少破裂处都长好了痂,只是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怖。
阮青田敲了敲门进去,阮青青就将镜子收起来了,然后背对着阮青田。
“你醒了?怎么醒了就往外跑?”她偷偷从镜子里看阮青田,气色好了不错,与前些日子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模样相差甚远,看着也比前两天舒心了不少。
只是阮青青看得到阮青田,殊不知阮青田也是能透过镜子看到她的。
犹记得自己昏迷前阮青青的眼神空洞无神,苍茫的很,现在倒是清晰了不少,眼眸中也有着些微的神采,看来这两天应该想的挺开。
在一砖头就看到阮青田身上的衣服,面料很好,款式很好,做工看起来也很好。
“一出门就给自己弄了一套新衣裳呀?”阮青青问道。只是单纯的问道,语气中没有一点嫉妒或者不爽的情绪在。
阮青田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以为很好看的夫人说是送我的。”
“平白收人家的东西,也不知道害臊。”阮青青嘟了嘟嘴巴,脸上还是有点肿,但是已经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了。
“嘿嘿。”阮青田将翠玉身上的包卸了下来,“今天我去书塾了,夫子布置了不少课业,让我给你带回来了。”
“哦对了,”阮青田转身问翠玉,“我让你整的姜汤都给了吗?”
翠玉点了点头,“给是给了,但是有不少人唯恐小姐你给人家下毒呢,不少人都不愿意吃。”
阮青田撇了撇嘴角,“不愿意吃就随他们,好心当做驴肝肺!我还逼着他们养身子不成?”她又不是什么活佛菩萨,哪有那么好心?
自己给了姜汤就是给了阮家的面子,既然他们不领情就随他们好了。
“大姐你喝了没?”阮青田转身问阮青青,就见阮青青捞起一只碗,碗口朝下示意已经喝得一滴都不剩了。
阮青田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不要以为她没看到刚才近来的时候梳妆台上还放着整碗的姜汤呢。
现在这个大姐的性子实在是称她的心意,虽然有点傲娇,但是还挺可爱的。
阮青田将课业放在床上,“我将作业都拿出来了,这个包是借的立德哥的,我一会儿就给人送过去了。”
“啊还有,”阮青田突然想到,“三婶身子不好,我的被子被单借给他们用一用,晚上大姐我们挤挤呗?”
“谁要和你挤一挤啊?自己睡去。”阮青青嗔道。
“三婶身子不好,这些天都是立德哥一个大男人在照顾,我虽说是女子,但是毕竟是大房的人,若是与三房太过亲密一定会被传谣言的。”阮青田说的声泪俱下,“可三婶毕竟救我一命,若是连一床被子都给不了,那我当真是忘恩负义之人了!”
“大姐难道要看着我被人骂狼心狗肺骂,我们毕竟是一房同出,若是妹妹名节有毁,必然牵连姐姐……”
阮青田说着说着眼泪水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外面雨已经停了,整个世界都经过了大雨的洗礼有一些安静的过分,所以那眼泪水掉在地上的声音实在是太过明显。
阮青青皱着眉头,狠狠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哭了!我看着心烦!”
说完阮青青就站起来爬到自己的床上钻进了被窝里,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并且十分顺手的将自己的靠垫放在自己的枕边。
哟,这是连位置都给她留好了啊!!
“谢姐姐!”阮青田甜甜一笑,然后抱起自己的被单,被子给翠玉扛着,就往三房走。
路过厨房下人向她通报了一声表示流食已经做好了,做了点白粥,问她要送什么菜过去。
“就普通的咸菜吧。”阮青田回答道,然后就去将被子被单送到阮立德的房间里。
“我与我大姐说的是借给三婶,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阮青田轻声和阮立德说刀片。
阮立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然后随着阮青田一同去将白粥和咸菜送给三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