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件事传得街头巷尾知道了,阮二牛跟王仙姑两个听说大女儿失踪,赶到了书塾查看究竟,书塾内外人潮涌动,苏玉楼的老爹苏老爷亲自带人过来查案,把里面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连角落都不放过,可是,仔细找了一大圈,还是没见到阮青青的踪影。
“书塾只有前院一个大门和后院的侧门,”赵捕头仔细查过,说道,“后门只有一个小厮看守,小厮说,后院没人出入,他今日没见过阮大姑娘。”
王仙姑在一边听着心惊胆战,哭诉道,“那我的女儿怎么会不见?”
“姐姐不会功夫,又不会飞檐走壁,莫不是有人掳走了她?”阮青田站在院墙下面,书塾的院墙不算高,像以前武侠小说里经常写的,那些会功夫的人一跳就能跳出去,莫非,是有高手把她抓走了?
她仔细一想,又否定了这个看法,“书塾很小,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听得到,更何况一个大活人进来掳走姐姐,姐姐一定会反抗。”
“况且院墙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苏玉楼严肃地说,“阮大姑娘不可能自己翻出去。”
“那么,就只剩一个结果,那就是,她还在书塾里。”
阮青田仔细琢磨,书塾里外被翻了个底朝天,恨不得连瓦片都给掀下来了,阮青青那么大个人,不可能会缩骨功嘛。
越想越离谱,阮青田觉得一个大活人突然不见,还是有点可怕的。
“你们都没见过阮大姑娘?”赵捕头盘问了一遍四大家族的少爷小姐们,下学后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互相作证,根本没人见过阮青青。
阮二牛急了,上前对苏老爷说,“我大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还请苏老爷把我女儿找回来。”
“阮老爷莫急,这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苏老爷摸了摸胡子,对赵捕头吩咐了几句。
赵捕头走到几个少爷小姐的马车前,说道,“多有得罪,搜车!”
“啊?”
几个姑娘家不乐意了,男人们倒是没什么,她们姑娘家被搜了车,对她们名声有损。
黄月第一个站出来,“赵捕头,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几个都有嫌疑将阮青青藏起来了?”
赵捕头不好意思地说,“在下只是例行公事,还请姑娘莫怪。”
刘茹也说,“这可不行,咱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小姐们,被搜了车,这话传出去,可让我们怎么做人。”
赵捕头一脸为难,看了眼苏老爷,这时候,阮青田站出来说,“姑娘们碍于名节,倒不如让我来搜吧。”
“这主意不错,阮二姑娘是大姑娘的妹子,又是女儿家,”赵捕头连连点头,做了个手势,“那就劳烦二姑娘了。”
阮青田一个马车接着一个马车的查看,车内很小,有没有人一目了然,为了避免有暗格什么的,她检查的很仔细,一处一处地敲打查看。
“没有,里面根本没人。”
她检查完所有姑娘家的马车,发现并无异样。
赵捕头回去向苏老爷说明情况,苏老爷苦思冥想了一会,说道,“再去把书塾搜查一遍。”
赵捕头领命下去了。
苏玉楼端详着书塾周围,能在这么小的地方让一个人凭空消失,而且还不惊动其他人,除非是阮青青自愿的,否则她一反抗,大家伙岂不是都知道?
苏玉楼走到阮青田跟前,问道,“你大姐最近有没有奇怪之处?”
”她自从被高贺退婚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如何?”
阮青田瘪了瘪嘴,“不瞒你说,以前吧我觉得大姐是个空有美貌却没脑子的人,如今她变得奇怪的很,性格跟以前不一样,不再冲动行事,变得沉闷多了,你知道她以前陷害我,在我地里撒蝗虫的事,那种伎俩太拙劣,可是,她如今虽然对我很冷淡,但没有害我,反而利用我帮她做事,不过,她痛恨高贺,这点没变。”
“这段时间高贺没怎么露脸,连庙会他都没去,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说会不会是他派人掳走阮青青?”
阮青田一想,又给否了,哭笑不得地说,“他要掳人也是掳走我啊,他那么恨我,掳我回去肯定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知道就好。”
苏玉楼淡淡地说了句。
“那就太奇怪了,我姐姐究竟是被谁带走的……”
她喃喃自语,扫视了眼周围的几个小姐们,这些姑娘们对阮青青的失踪真相根本不感兴趣,相反,阮青青这个大美人不在,少了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
这群小姐里面,阮青田不觉得谁有能力抓走阮青青,相反,倒是黄家的那几个少爷,一个个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但他们典型是五大三粗没脑子,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阮青青带走?阮青田觉得不像是这三人做的事。
那么王家的人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呢?王力对阮青青有好感,而且他胆子小,应该不会,至于李家那个阴晴不定的少爷,暂且打个问号。
在她琢磨的时候,赵捕头从后院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赵捕头火急火燎地窜到前院,“我在后院的角落里捡到了一只鞋。”
王仙姑上前一看,大惊,“这是青青的!”
王仙姑差点没昏死过去,抓着那只鞋哭嚎道,“我的青青……我的青青人呢!”
阮青田觉得太怪异了,接连找了几次都没见到任何蛛丝马迹,为什么突然会找到一只鞋,而且是在后院,难道说,阮青青是在那里消失的?
阮青田站出来说,“后院的人看守少,难道阮青青在那里被人带走?”
说完,她转身往后院去,苏玉楼紧跟着她,一群人到了后院,后院狭小拥挤,鬼影都没有一只。
“赵捕头,那只鞋在哪里找到的?”苏玉楼问道。
“就在树下,兴许是方才搜查时被树荫遮住了没瞧见清楚。”赵捕头指着后院一颗榕树。
阮青田走到树下查看,随手抓了一把泥土,“土地很坚实,没有被挖过,应该不会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