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的眼神,阿苔后来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令人发怵。
她看着阿苔神是直勾勾的,连弯都不拐的那一种。
最近这个女孩儿总是莫名的出现在阿苔的视线当中,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过,阿苔有很多事情要忙,一到店里就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她很快就把那个女孩儿的事情给忘掉了。
罗梓鸣那个混球还是没到阿苔的店里来,阿苔不想给他打电话,只能上班之前绕到老房子去看了一眼说罗梓鸣又不在家了,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呢这种话,听起来是那么回事,其实有多少人真的能浪子回头呢?
就像罗梓鸣这样的已经废柴了小半辈子了,你让他因为坐了两年连不到的牢,就能大彻大悟改过自新,可能性很低呀!
祖翰宁问阿苔怎么办,要不要去找一找?
阿苔觉得大可不必,随他去吧。
估计他是把冰箱里的东西给吃完了,不愿意到阿苔这里来打工,他觉得他的朋友满天下,一个朋友呢混上几顿,这辈子都无忧。
他也不想一想,自从他坐牢之后,他以前跟他在一起混的狐朋狗友们有哪个过去看过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罗梓鸣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交到真心朋友?
杨美问阿苔:“你不管他,你妈现在也不管他了,罗梓鸣还不改过自新,他想怎么着?”
“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阿苔说:“不过我觉得他撑不了多久的。”
阿苔还是很了解罗梓鸣的,下午就有人来过来找她,不过不是罗梓鸣,而是以前跟罗梓鸣一起玩的一个人,染了一头的黄毛,阿苔看他有点眼熟,因为他那头标志性的黄头发。
他找到阿苔对她说:“罗梓鸣在我家里都住了好几天了,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你让他走吧。”
这个人阿苔为什么对他有印象,是因为这个小黄毛当时在他们家里可是住了快有两个月,现在罗梓鸣在他家里住了几天他就受不了了。
阿苔看看他:“那你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
小黄毛摸了摸后脑勺:“好歹以前还是朋友嘛,不好意思当面把脸撕破。”
“你是还给自己留条后路吧,朋友,你就是这么诠释朋友的?罗梓鸣在你家里住几天你就受不了了?”
“我不是受不了了,我家又不是我一个人,我还有家人跟我们一起住啊。”
阿苔做自己的事情懒得理他:“你要赶他走你就自己跟他说,别把恶人给我做。再说我让他走,他就会走吗?”
小黄毛还想跟阿苔纠缠,杨美就直接过来轰人了:“喂喂喂,不要挡着我们做生意,那儿凉快去哪儿。”
小黄毛走了以后,杨美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回来鄙夷地跟阿苔说:“这都什么人呢?他还好意思说朋友?”
“他是怕以后罗梓鸣万一再发达了,他还想粘着罗梓鸣的光呢!”
“你说他回去会立刻就赶罗梓铭赶走吗?”
“不会超过今天。”
阿苔就等着有第二个人过来找她,她心里寻思着应该过几天吧,但是没想到晚上客人最多的时候,阿苔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阿苔一接通电话,那个人就开门见山地说:“你是罗梓鸣的姐姐吧?罗梓铭问我借钱,他以前借我的钱还没有还呢,你让他不要骚扰我,不然我就报警了。”
“罗梓铭呢?”
“我怎么知道?”
罗梓铭的朋友七七八八也就那么多个,阿苔一个晚上陆陆续续的接到了不少电话。
内容不同中心思想却差不多,要不是让罗梓鸣不要再骚扰他,要不然就是让罗梓鸣还钱。
杨美嗤笑道:“罗梓鸣以前交的那些朋友还真的不怎么样,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近他。”
“他自己本身就不怎么样,他还能指望自己交的朋友怎么样?”罗梓鸣没有电话,阿苔也联系不到他。
罗母心里还是记挂着罗梓铭的,晚上阿苔回到家,罗母不胜担忧地跟她说:“我今天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说罗梓铭问他借钱,你说罗梓铭他到处都借不到钱,也没人愿意收留他,他也没回老房子,他去哪了呢,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
“妈,还是让他自己回来找我们吧,如果我们去找他,效果肯定没有他回来找我们要好。妈,你想想看,让他心甘情愿的回来接受我们的安排,得让他自己想通才行。”
罗母想了想,的确也是这么个理。
“那好吧,那我们就别管他了,他一个大活人还能把自己饿死了不成?”
罗梓鸣当然不会把自己饿死,他不是还有阿苔他们最后一条退路吗?
罗母担心他是拉不下面子,阿苔觉得他不是拉不下面子,他是还没有饿到那个地步。
等罗梓鸣到走投无路的那一刻,他自然会回来的。
第二天,祖翰宁还是来接阿苔去店里,罗母看到祖翰宁眉开眼笑的,她总是对阿苔说祖翰宁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孩子,长得好家庭好工作也好,人品更是好。
她把祖翰宁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阿苔就笑着对祖翰宁说:“你这个准女婿,我妈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祖翰宁在专心致志地开车,阿苔说什么他没注意听。
阿苔又喊了他好几声,祖翰宁才如梦初醒的转过头来。
“什么,阿苔,你跟我说了什么?”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祖翰宁好像总是容易晃神,动不动就走神了,思绪不知道在天上的哪个角落里面飞。
阿苔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总觉得你这几天状态有些不太对。”
“没什么呀。”祖翰宁跟她笑了笑,握了握阿苔的手:“可能事情比较多次序比较乱吧,我想我过几天演奏会的事情,还得讲我们两个结婚的事,怎么才能早点把你娶进门来。”
“切。”阿苔轻笑:“不是定好了结婚的日子吗?只有几个礼拜了。”
“那我还是挺急的,要不然这样婚礼你说酒席都已经定了,我们就不改了。”祖翰宁正经八百地跟阿苔商量:“但我们领证的日子能不能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