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留在瑞士还有三四天的时间,祖翰宁还有一场演奏会没有完成。
第二天祖翰宁去忙演奏会的事情,阿苔依然在酒店里面画画。
正画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阿苔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门口去看,通过猫眼她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人是秦暮。
阿苔的心脏紧缩了一下,秦暮怎么又来了?
昨天阿苔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呀,让他不要再来了,他怎么又来了?
她要不要开门,可是开门了又能怎样呢?
秦暮一定会说带她再去玩,其实去玩也没什么,秦暮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可是对于阿苔来说就是危险的。
因为从那天见到秦暮之后,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不行,她不能再跟他见面了,于是阿苔后背贴在门板上秉住呼吸,一句话也不说。
其实她不用秉着呼吸,隔着这厚厚的门板,秦暮也不会听见到她在里面的声音。
秦暮又敲门,阿苔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这时她的手机在卧室里面有了动静,吓了她一跳。
不过还好她刚才为了安心画画,所以打了震动,她能听见震动声,但是隔着门板秦暮应该听不见。
阿苔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卧室,从床上拿起了电话。
果然电话是秦暮打来的,阿苔没接,秦暮就锲而不舍的一遍接着一遍打。
阿苔看着屏幕上面跳动着秦暮的名字,就这么一直呆呆地站在床边看着,终于电话断了之后,秦暮没有再打来了,阿苔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是叮的一声,秦暮发来了微信,阿苔点开来,上面写着:“罗芸苔,你不在房间吗?”
回呢还是不回?如果不回的话,她怕秦暮会一直站在她房间门口。
想了想她回了一句话:“我刚刚看见,我现在在外面,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你在哪儿?”秦暮问。
“我在我男朋友的演奏大厅里。”很少撒谎的阿苔居然撒了谎,过了好一会儿秦暮才打出了一个字:“哦。”
光是看这个字就能感觉出秦暮的失望。
他大约是一个人在瑞士太寂寞了吧,所以看到了阿苔才会频频来找她。
阿苔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眼不见心不烦。
她一直偷偷地躲在窗帘后面,看着酒店的大门,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秦暮的身影从酒店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阿苔赶紧躲在窗帘后面,等到确定秦暮已经离开了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鬼祟祟像做贼一样。
就算她大大方方的把门打开,对秦暮说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我总觉得我们这样私下里见面有些不太方便,那又怎样呢?
何必搞得现在这样?
可是如果秦暮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在异国他乡遇到了倍感亲切呢?
所以怪不得秦暮,只能怪阿苔自己心里有想法,才会这样见不得人似的。
到了傍晚,阿苔饥肠辘辘,才准备到楼下的餐厅吃一点东西,她刚刚打开门,忽然脚踢到了什么东西,吓了她一跳。
她低头一看是两个大纸袋,她打开,纸袋里面都是一些瑞士当地的特产和一些很有意思的小玩意,里面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是这个酒店的便签,应该是刚才秦暮问前台借了一张便签临时写的。
上面写着:“罗芸苔,本来今天我打算带你去买一些礼物带回去给他们,既然你不在,那我就买了送过来这些都是瑞士挺有名的特产,另外那条长盒子是送给你的。”
阿苔从纸袋里面找到了那只长盒子,是暗紫色的绒布盒子,一看就是里面装着首饰。
她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把那两个大纸袋提进来了。
她坐在沙发上面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绒布盒子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非常漂亮的,有着五颜六色宝石的手链。
她把手链从盒子里面拿起来,在灯光之下晶莹剔透,阿苔看不出是什么宝石也不知道价值几何,但是手链很漂亮。
阿苔把它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比了一下,非常的合适,也很衬她的肤色。
秦暮还是以前那个任何事情都思量的周全的秦暮,他有时候成熟的完全超过了他的年龄。
但有时候他脆弱的还是像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
阿苔盯着那条手链发了一会呆,还是把手链放进了盒子里面。
本来她还打算出去给大家买礼物的,现在不用了,秦暮已经帮她买齐了。
阿苔要了客房服务,服务生送餐到房间来,她吃完饭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门又被人敲响了。
她抬头看着门口,不知道现在在门外的是不是秦暮,直到门外响起了祖翰宁的声音。
“阿苔,你在里面吗?”
是祖翰宁回来了,阿苔赶紧去开门。
“今天这么早?”
“今天的酒会我没去。”祖翰宁笑着向她的身后张望了一下:“这么多东西?今天出去买礼物了吗?我还打算最后一天陪你去买的。”
“不是。”阿苔总不能撒谎:“不是我自己去买的,是秦暮送过来的。”
“哦?”祖翰宁有点惊奇:“他想的真挺周到的,他人呢?”
“我没见到他,他来的时候我在房间里面睡着了,没听到敲门声,所以他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了。”
“这样啊,那不如明天演奏会就是最后一场了,后天我有空,我们把秦暮约出来,请人家吃个饭吧!”
祖翰宁的提议挺好的,但是阿苔有些失态地立刻拒绝了:“不用了。”
阿苔拒绝的太快了,而且是不假思索的。
“人家昨天陪你玩了一天,今天又买了这么多东西来,不请人家吃个饭表示一下感谢吗?”
在祖翰宁的印象中,阿苔待人接物都非常得体的,怎么对待这个秦暮感觉上有些奇怪。
“不要紧,以前也挺熟的,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阿苔回到房间继续收拾东西,祖翰宁走进来站在阿苔的面前看着她收拾。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阿苔这几天来有点怪,说不清哪里不对,但是就是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