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在瑞士再待两天就要回国了,祖翰宁还有最后一场演奏会。
明天祖翰宁说他会带阿苔出去逛一逛,买一点东西。
其实阿苔觉得不用了,再说秦暮送来了这么多的东西,她把那些东西刚好装了整整一箱,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杨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直捧着她和前面在红叶前的合影,傻傻地看着。
杨美问她玩的好不好,阿苔说挺好的。
杨美说:“咦,我怎么听你的声音好像有点无精打采的。”“没有啊。”阿苔清了清嗓子。
“今天有什么安排?对了,我看到秦暮发了一张朋友圈,那个背影是不是你?”
阿苔都没关注过,她说:“什么?”
杨美说:“你怎么像做梦似的,我说秦暮发了一张照片在朋友圈里,那个背影是不是你啊?”
挂了杨美的电话之后,阿苔特意过去看了看,还真的是她。
是那天她和秦暮出去玩的时候拍的,看当时的背影,她应该率先走在桥上,秦暮跟在她的后面就抓拍了这一张。
看看发朋友圈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了。
阿苔又发了一会呆,才准备去画画。
正画着忽然电话响了,她侧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因为居然是周主任打来的。
阿苔快速琢磨了一下,罗母前两天才去医院复诊的,各项指标都还好,应该不是她妈妈的病情的事情,那是什么呢?
阿苔赶紧把电话接通了,从里面传出了周主任略略有些焦急的声音:“阿苔吗?”
阿苔说:“是我,周主任。”
“听说你在瑞士?”
“是啊。”
“那你能帮我个忙吗?”
“周主任您说。”
“是这样,昨天晚上我联系秦暮就一直联系不上,打不通他的电话,他也不接视频和语音。我从昨天晚上打到现在都联系不到他,他平时从来都不关手机,而且我打给他的时间都是他应该是能够接到电话的时间,所以我有些不放心他,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他?刚好你在瑞士。”
阿苔也愣了刚才那张朋友圈大约是昨天晚上七点多钟发的,距离现在已经也有12个小时了,难道秦暮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不是因为昨天阿苔没有见秦暮,所以他就受到刺激了?
应该不会吧。
“喂,阿苔,你听见吗?”阿苔不说话,周主任一迭声地问道。
“啊,我在我在。”阿苔急忙应道:“好的,我马上就去。”
“那好,那我把地址给你,你可以让酒店帮你叫计程车,这样安全一点。”
阿苔简单的换了一件衣服,周主任的地址很快就发过来了。
她让酒店的前台帮她叫了计程车。,把地址给司机。
秦暮住在一个很好的社区里,这里和阿苔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差不多,都是独栋的别墅,每栋之间的间距还挺大,秦律师给秦暮创造的都是最好的条件。
阿苔很快找到了秦暮的住的那栋房子,就过去按门铃。
他们家还有一个挺大的院子,按了好一会儿门铃也没有任何动静。
她又侧头往里面看了看,秦暮的车停在车库里,他应该在家。
阿苔屋前屋后的转了一圈,发现院子门可以推开的。
她就走进去了,直接拍门,但是也拍了很久仍然没有一点点动静。
秦暮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阿苔的心脏咚咚咚的直跳。
她真的很担心秦暮,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刺激到了秦暮?
他的情绪病又犯了吗?
她从来不知道秦暮这么脆弱,就像是一朵温室的小花,一点点的风吹雨打都经不起。
她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这里的玻璃都是磨砂的,私密性很强。
但她隐隐约约的也能看到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好像躺着一个人,长手长脚的都伸到沙发的外面来了。
“秦暮,秦暮!”阿苔用力拍打着窗户,大声喊他的名字。
她的手掌都要拍红了,玻璃窗都快要拍碎了,终于沙发上的人好像有了一点动静。
他动了!
阿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沙发上的人终于从上面爬了起来。
阿苔赶紧又转到门口用力地拍大门:“秦暮,是我罗芸苔!”
里面的人似乎踉踉跄跄,步履蹒跚,走路都很费劲似的。
阿苔等待的这十几秒钟就好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终于门打开了,秦暮靠在门框上,阿苔发现他满脸通红,头发都是湿的。
他身上穿的衬衫都被他的汗水给浸湿了。
“秦暮,你怎么了?”阿苔吓了一跳。
秦暮抬起头,好像刚刚才看到阿苔一样,他忽然身体一趔趄就向阿苔倒了过来。
阿苔赶紧张开双臂把他给接住,秦暮的身体好烫啊,怪不得他的脸这么红,他是发烧了啊。
秦暮个子高,长手长脚的阿苔撑不住他,她费力地抱着秦暮道:“秦暮,你能自己走到沙发那去吗?”
阿苔话音刚落,阿苔腿一软,就跌倒在地上,而秦暮则是压在她的身上的。
阿苔被秦暮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他滚烫的脑袋刚好窝进了阿苔的颈窝里,他的脑门烫的就像一块烙铁,熨烫着阿苔的皮肤,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秦暮给烧着了。
“秦暮…”阿苔费力地把他的脸捧起来,他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他生病了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他是怎么搞的,一夜之间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秦暮,我扶你站起来。”阿苔挣扎着。
秦暮微微睁开眼睛,因为高烧而殷红的嘴唇蠕动:“罗芸苔?”
他总算把自己给认出来了。
“是,我先扶你去沙发。”
阿苔用尽全身的力气,扶起了秦暮,跌跌撞撞地扶他到沙发边坐下来。
阿苔累的直喘,看着倒在沙发里的秦暮:“我送你去医院,我打急救电话。”
秦暮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哑着嗓子说:“我楼上有药箱,里面有感冒药和退烧药,我吃几颗就行了。”
“你烧的这么厉害…”
“不用,我每次生病都是这样吃点药就好了。”他喘息着,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