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苔无意撞到这个尴尬的场面的,她不安地解释:“我早上选了一个挺好的日子,顺便来给你送午饭把这个日期告诉你的,午饭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
阿苔说完了赶紧转身,祖翰宁一个箭步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阿苔,”祖汉林的声音有些艰涩:“对不起,刚才我不是跟你吼。”
“我知道。”
“你知道?”祖翰宁的脸色更难看了,白的一丝丝血丝都没有:“你什么时候来的?”
阿苔实话实说:“大约15分钟左右的样子。”
“那你一直在门外了?”
“我没有偷听你们说话,我就站在一边。”
“那你什么都没听到?”
“听到了一句两句,但是我听不懂,我只看到一个女孩儿从你的休息室里跑出来。”阿苔咬了咬唇,话说到这个地步,阿苔和祖翰宁都是成年人,就不用再往下说了吧,发生了什么阿苔已经清晰了。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就这样,你慢慢吃我先走了。”阿苔想挣脱开祖翰宁的手,但是他握的很紧。
“你中午的休息时间不是很短吗,你快点吃吧,别凉了。”
“阿苔!”祖翰宁困难地开口:“我知道刚才那个场景让你很难不往别的方面想,但其实,其实,”祖翰宁其实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阿苔,你能不能什么都别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阿苔可以选择不问,祖翰宁也可以选择不说。
“好!”阿苔应下来:“我不问了,你吃饭吧。”
“那我先送你出去。”
“嗯。”他们两个并肩往外走,彼此都没有说话,气氛非常的尴尬。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不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至少能够表明祖翰宁和一个女孩子有点不清不楚的,而且绝对不是工作的事情。
祖翰宁一直把阿苔送到了大门口,他的样子很沮丧,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垂头搭脑的。
“要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回去拿钥匙送你回店里吧。”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坐出租车回去,很快的。”
“那我陪你去打车。”
“你回去吃饭吧。”阿苔跟他摇摇手向大门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忽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祖翰宁跑了过来,从她身后紧紧的把她给抱住了。
祖翰宁略有些凉的嘴唇贴在阿苔的耳边,用一种几乎恳求的声音跟她说:“阿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看见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会把它完美的解决。阿苔,请你相信我,我爱你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
祖翰宁的拥抱好紧啊,让阿苔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忽然他有点难过,不光是因为看到了祖翰宁和一个女孩子有纠葛而难过,更是因为祖翰宁此刻的难过而难过。
阿苔深吸一口气,他答应了祖翰宁不问就不会多问一句,她鼓足勇气伸出手在祖翰宁的手背上拍了拍,用力地点了点头:“回头我把我看好的日期发给你。”
“好,你觉得哪天好就哪天好。我们尽快把证给领了好吗?”
“好!”阿苔转身用力地拥抱了祖翰宁一下,她能够感受到祖翰宁在微微的发抖。
或许祖翰宁做错了什么事情。但是阿苔不想问,也答应了他不再问。
她相信他,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只是偶然,她愿意把这个现在进行时的事情当做过去式,过去了就过去了。
阿苔和祖翰宁拥抱了一下,从祖翰宁的怀里直起身的时候,忽然看见在他的身后,剧场的门口站着一个女孩。
黑长直,穿着一球黑色的连衣裙,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刚才从祖翰宁房间里面跑出来的那个女孩儿,但是她认出了这个女孩儿就是这几天天天去店里的那个女孩子。
还有也是那天在她家小区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儿,祖翰宁和她说话的那一个。
阿苔看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工作牌,和祖翰宁脖子上挂的一模一样,原来他也是这个演奏团的人。
可是上次祖翰宁说他和那个女孩儿不认识。
所以说祖翰宁是在撒谎。
现在可以断定了祖翰宁和这个女孩不但认识,还很有渊源,因为他们两个是同一个演奏团的。
而刚才从他休息室里跑出来的女孩子也很有可能是她。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这几天偷偷跟着她的人也是这个女孩儿?
所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祖翰宁一定和这个女孩子有令他不敢跟阿苔说清楚的关系。
阿苔飞快地从这女孩的身上收回目光,低声跟祖翰宁说了一声再见就匆忙离开了。
她都已经上了出租车了,还能够感受到那个女孩子的目光仿佛黏在她的后背上一样。
阿苔真的没想到她第一次给祖翰宁送饭,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阿苔刚刚上了出租车,祖翰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接通了没有说话,祖翰宁在电话那头也没有说话。
一路上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说,不安的尴尬的气氛流通在电话中。
等到阿苔到了店门口,她付了钱下车祖翰宁才开口。
“阿苔,答应我,也相信我,这是我唯一一件不能够跟你启齿的事情,我希望任何事情都不要影响我们结婚好不好?”
阿苔站在她的店门口,仰头看着阿舍和阿离两只胖胖的笑脸在她的眼前。
阿舍和阿离的性格多多少少和自己有点像,从来不会自寻烦恼,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也能自行化解,正是因为这样乐天的性格才受到了很多读者喜欢。
阿苔也跟阿舍和阿离笑了一下,低声对电话里的祖翰宁说:“我答应你的。”
“阿苔,我爱你。”祖翰宁在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有些伤感。
“我知道。”
阿苔当然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一个男人爱不爱她,心里有没有她,她心里很清楚。
相比之下阿苔明白自己对祖翰宁,绝对没有像他对自己那样,怀着心里的歉疚她也会对刚才她看到的那些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