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单?”阿苔下意识地往那个女孩在座位上面看了一眼。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了。
刚才她忙着找祖翰宁呢,没留意到那个女孩什么时候走的。
“你确定人家没付钱吗,可能她早就付了,你没注意吧。”
“刚才我和小陈找了半天呢,她应该付60钱,我们找了所有的收款记录都没找到60这个数字。”
“那现金呢?”
“今天压根就没收到现金。”
“也许人家忘掉了吧。”阿苔想了想说:“不然很可能她没带钱,在这里坐了半天就可能是因为没办法付账才一直坐在这儿的吧。”
“现在还需要带钱包干嘛?她的手机里面连60块钱都没有吗,再说她漂漂亮亮的,随便打个电话就会有人来给她送钱,总之我觉得那个女孩子奇奇怪怪的。”
“好了好了,没付就没付吧,就当我们请她吃了。”
“阿苔,你可真是活菩萨。”
既然祖翰宁走了,电影看不成了,阿苔就留下来继续帮忙。
等客人散尽了就打烊回家,今天洪亦骁出差了没来接杨美,她们两个在路口分手就各回各家。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阿苔今天加快了脚步没在路上多逗留,因为今天打烊比昨天更要晚一点,现在大约都快有11点了,路上的行人也没有昨天那么多。
阿苔快走到了小区门口,这时候人就越来越少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于是阿苔便加快了脚步,不敢回头看。
等进了小区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实,她甚至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阿苔转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有一个黑色的修长的身影真的一路在跟着她。
阿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她再也顾不上了,迈开步就一路狂奔。
她跑得快后面那个人也加快了脚步,阿苔看过很多犯罪片什么的,有一些连环杀手总是不按理出牌,莫名其妙的尾随一些夜归女子。
阿苔越想越害怕,脚步也就凌乱起来,眼看快到家了,阿苔就跑的更快了,但是没留神脚下有一个石子,她一脚踩在石子上,一个没踩稳就跌倒了。
阿苔结结实实的栽倒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磕到了膝盖,痛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但是现在痛并没有什么,她怕的是身后跟着她的那个人。
她看那个人直煞煞地向她跑过来,阿苔什么都顾不上了,从地上爬起来就没命往前跑,还好她家就在前面,她拉开花园的门就飞奔了进去。
刚好徐叔叔在花园里面吸烟,看到阿苔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赶紧丢了烟蒂迎上来说:“怎么了阿苔,匆匆忙忙的出了什么事?”
“后面,后面有人跟着我。”阿苔气喘吁吁地道。
“后面有人跟着你?”徐叔叔大吃一惊,赶紧到门口去查看,阿苔进了屋,罗母看到阿苔回来了说:“刚好今天煮了甜汤,你去洗的时候喝一点。”
阿苔撑着鞋柜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罗母奇怪地跑过去:“这是怎么了,见了鬼呀!”
“没人呐。”这时徐叔叔从外面走进来了:“我在门口看你一下没看到其他人。”
“可能他已经跑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罗母不明所以地问。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有个穿黑衣服的人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阿苔这么说,罗母也吓了一大跳。
“真的啊!哎呀,那就是太吓人了。小宁呢,他怎么没送你回来呢?”
“他忽然演奏团里面有事情,就赶回去了。”
“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啊,他们演奏团的人都不睡觉的。”罗母低头看到了阿苔摔破的裤子:“你摔跤了呀,赶紧赶紧,我扶你到沙发上坐着,老徐,你去把药箱拿过来。”
现在安全了阿苔才觉得膝盖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
她坐到沙发上,罗母把裤管卷起来,发现她膝盖那块全部都肿了。
“哟,摔的还挺严重的呢。”罗母怪心疼的:“现在这个治安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什么人都有。不过呀,你以后下班这么晚真得让小宁过来接你,要不然你赶紧买辆车吧。”
“那么近的路程开什么车呀?”
“你以后和小宁结婚了,搬家了怎么办呀?”
这倒是,买车的事倒是可以开始考虑考虑了。
罗母小心翼翼的给阿苔上药:“要是疼你就说呀。”
再疼也能忍得住,不过阿苔现在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
到底是什么人一直跟着她呢?是认得的还是不认得的?
阿苔上完了药,喝了点甜汤,罗母一直扶她进了房间叮嘱道:“刚上完药今天就别洗澡了,擦一擦吧,反正今天也没多热。”
“嗯。”阿苔点头:“我知道了,妈。”
阿苔回到了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慌乱的心才渐渐的平复下来。
她都快要昏昏欲睡了,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祖翰宁的说话声。
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怎么这个时候只能跑来了?
当祖翰宁推开了阿苔的房门的时候,阿苔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12点了。
“祖翰宁你...”阿苔话才说了一半,只能就向她跑过来:“阿苔,你没事吧?”
估计他是知道阿苔晚上差点遇险的事情,才忽然跑过来的。
不过祖翰宁怎么知道呢,八成是他妈打电话给人家的,真是的,已经这么晚了。
阿苔从床上坐起来,瞧祖翰宁一脑袋汗水的样子,阿苔拿纸巾给他:“我妈给你打电话了?我没关系的,你别听她危言耸听。”
“你应该在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的。”祖翰宁蹲在她的面前,轻轻撩开了她的睡裙。
阿苔的膝盖摔破了,裤子都破了可见摔得有多严重,罗母刚才给他用碘酒消了毒,碘酒是有颜色的,而且她涂了一大片,就更显得非常的严重。
看祖翰宁这表情,他懊恼的都快要死掉了,阿苔赶紧说:“是我妈给我上药上的有些夸张,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