稣禾被惊得微启着唇,双眼渐渐扩大,“纪桪你……”
纪桪勾唇笑了下,重新抬头看着夜空,“这里有太多扰乱人心的回忆了,它那么美好,我舍不得放弃。”
“纪桪……”稣禾咬着唇皱眉看着他,眼神中透着慌乱。
“我们也在这里度过了很幸福的两年,既然以前可以,现在也是可以的,只要我把你扣在这里,我们就两个人一起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是不错的。”纪桪唇角弯弯,似乎已经在脑中勾勒出了美好的未来。
“回不去了,纪桪,我不再是两年前的冯稣禾了,我们不可能再有那样的两年。”稣禾淡淡地戳破他的幻想。
纪桪嗤笑一声,他低头看着表情淡淡的稣禾,“冯稣禾,你爱过我吗?”
稣禾低了下头,又重新抬头看他,“你知道的,纪桪,我爱过你两年。”
纪桪喉结滚动着,他看着稣禾黑亮的眼睛,看着她殷红的唇,他突地低下头去,含住了她的双唇,用力地吸着,用力地碾着。
稣禾愣了几秒,抬手去推他,纪桪一手抓住她抵抗的双手,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不让她躲开。
稣禾皱着眉,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
一吻过后,纪桪额头抵着稣禾的额头,两人都微微喘息着,他低低地笑了出来,他看着她愈发娇艳的唇,嗓音低哑地说:“稣禾,在那两年里,我这样吻过你无数次了。”
稣禾垂着眸,胸口起伏着,“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
纪桪又笑了起来,“可你的味道尝起来还是一样甜,我喜欢,而且很着迷。”
稣禾皱着眉用力推开他,“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法院。”稣禾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
纪桪看着她娇小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舔双唇,这算是她给他的离别礼物了。
稣禾回到屋里,关上门,背靠着门,抬手抚着自己的唇瓣,然后用力地擦了下。
手机在这时“叮”了声,稣禾拿出来一看,是段泊玺发过来的短信:早点休息。
稣禾唇角弯弯,抚摸着屏幕上的“阿玺”两个字,然后回复:我很想你。
手机不一会儿就震动起来,稣禾笑着接起。
“我现在过去找你?”段泊玺声音寻常,但稣禾还是能想象出他现在嘴角上扬的样子。
“不用,”稣禾走到床边坐下,“快的话,明天就能结束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说想我?”段泊玺不悦地说。
稣禾低头笑了起来,“因为想你了啊。”
“我心很痒,现在。”沉重的呼吸声。
“那……晚安。”稣禾笑着将电话挂断。
某酒店高楼上,段泊玺站在落地窗前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后,转身走进浴室,她随随便便的一句“想你”就轻易地在他身上燎了火,现在他得去灭灭。
第二天,纪桪对稣禾的态度又恢复到了之前淡如水的程度。
他们来到法院时,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们的离婚很简单,稣禾要求净身出户,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了财产分配的问题,更没有需要解决的子女问题,在家庭事务法官批准离婚协议后,法院当庭就判决离婚了。
结婚很简单,离婚更简单,维持一段婚姻却是最难的,更何况这段婚姻一开始就是错的。
稣禾跟在纪桪身后,现在他们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纪桪,谢谢你。”
纪桪停了下来,依旧背对着她,他自嘲地笑着,“冯稣禾,你知不知道在我对你放手时,对我说‘谢谢’是件多么残忍的事,这已经是你这几天来对我说的第二个‘谢谢’了。”
稣禾抿紧唇,不说话了。
“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机会靠近你,否则,我不会再这么轻易地放手了。”纪桪冷冷地说。
再有下一次,他说什么都不放手了。
稣禾想说不会的,可是好像又不该这样说出来,所以,她干脆沉默到底了。
“当然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一道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响起。
段泊玺从白色的柱子后走了出来,他提步走到稣禾跟前,低头牵起她的手,在掌心中揉捏着。
稣禾看到突然出现的段泊玺,惊喜地藏不住笑。
“上一次,是她不懂事才给了你机会,这次,我会寸步不离地待在她身边,你无缝可钻。”段泊玺笑着冲稣禾挑挑眉,嚣张的话却是对纪桪说的。
稣禾扯了下他的衣服,嗔怪地瞪着他,用眼神警告他收敛点。
纪桪转身看着贴得紧密的两人,眼神无波无澜,手却渐渐握紧。
是他自己放的手,他最后再看了稣禾一眼,转身离开。
稣禾看着纪桪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好聚好散。
段泊玺伸手将她的下巴提了过来,“看够了没?”
稣禾抬头好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巴黎的?”
“比你早一个小时。”
稣禾吃了一惊,随后笑了出来,“怪不得,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乖。”
“我不来,谁带你回家?嗯?”段泊玺抓起稣禾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
稣禾脸蛋粉红,“段先生,寸步不离不还有一寸的距离吗?这一寸,你打算怎么办?”
段泊玺笑着挑眉看着她,把手伸到她身后,将她按了过来,紧紧地贴着自己,低头凑到她耳边说:“那一寸的距离,用它绰绰有余。”
稣禾彻底红了脸,她拍了下他的胸膛,嗔怪地说:“段泊玺,大白天的,你耍什么流氓。”
“某人着急造小孩,我不能懈怠,白天也不能浪费,是不是?”段泊玺这番话是贴着稣禾的耳朵讲的,阵阵热气都吹进了她的耳朵里。
他知道她哪里敏感,明摆着在挑逗她,稣禾的腿渐渐有点软了。
“不是说回家吗,快点。”稣禾无力跟他贫。
段泊玺在她耳后低低地笑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着急。”
稣禾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他真的是……
她恼得张嘴咬住了他的脖子,这时刚才的那位律师碰巧走了出来,他看到稣禾,愣了下,随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稣禾在看到他时慌忙躲进了段泊玺的怀里,丢死人了。
段泊玺笑着安慰她,“稣禾,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你得克制住自己,在这里不行,知道吗?听话,再忍一忍。”
稣禾都懒得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