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过后,段泊玺抱着已经软成粉条的稣禾走向浴室。
宽大的浴缸中,热水漫过身体,稣禾舒服地依偎进段泊玺的怀里。
段泊玺一手搂着她,一手掬起水慢慢地洒在她的背上,嘴角勾着,惬意十足。
第二天早上,稣禾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就被段泊玺抱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后,稣禾看着窗外白白的云朵,打着哈欠问段泊玺,“阿玺,我们要去哪里啊?”
段泊玺抱紧稣禾,让她在他怀中躺得舒服点,“普罗旺斯。”
“去哪里干嘛?”
“度蜜月。”
稣禾反应了下,瞬间睁大了眼睛,她抬头看着段泊玺,惊讶地问:“度蜜月?”
段泊玺看着她这副吃惊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嗯,度蜜月。”
稣禾在他怀中扭了下,坐正了身子,“你怎么不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
稣禾想了想,好像没有需要她准备的东西。
段泊玺凑到她耳边轻轻吹着气,“xing感的nei衣吗?不担心,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再去买,嗯?”
最后一个“嗯”字,将热热的鼻息都喷薄到她的耳朵里。
稣禾缩了下脖子,羞恼地掐着他的脸,一字一字说:“se、lang。”
段泊玺笑着任她掐着他的脸。他抬手按了下她的头,“不是累吗?继续睡,到了我叫你。”
稣禾放下手后攀住他的肩膀,她头靠在他胸口处摇晃着,“嗯~我不累了,我陪你聊天。”
段泊玺笑笑,抚着她的背问:“聊什么?”
稣禾想了想,想不出来,平时可以说的话有很多,但要认真地聊天还真是想不到要聊什么。
“那……”稣禾转着眼珠子,“就跟我说说我不知道的事吧。”
段泊玺低声笑着,揶揄道:“你不知道的事那么多,我应该说什么呢?”
稣禾嗔怒地拍了他一下,“那就……说说我不在的那五年吧。”
段泊玺眼眸注视着前方,嘴角轻勾,“那五年没什么可说的,很平淡。”
现在怀抱着幸福,就连那五年苦涩的等待与查询还有那夜夜的煎熬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稣禾伸出食指轻轻地点着他的胸口,“你按时吃饭了吗?”
段泊玺淡淡地回答,“嗯,一日三餐。”
只是吃得索然无味。
“听徐叔说你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家,你睡不着吗?”
“嗯。”
“因为想我吗?”
段泊玺笑了下,不置可否,“嗯。”
“想我就睡不着了?我都是想你才睡得着的。”虽然都是哭累了才睡下的。
“因为怕梦见你,梦醒后你又不在了,我会痛。”
稣禾摊开手掌抚着他的左胸,“阿玺,你怎么会这么爱我?”
“你呢?”段泊玺低头问她。
“我不知道。”稣禾摇摇头。
段泊玺轻笑一声,“我也不想知道。”
可能有些爱就是命中注定的,没有道理可言。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了对的人,然后就爱上了那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命中注定。
“阿玺,你好像没什么朋友。”
“嗯。”
“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很多人都想跟他做朋友吧。
“和你在一起时,有你就够了,我不需要朋友,你不在时,我看谁都烦。”
“那这都是我的错咯。”
“嗯。”错在她如此控制着他的心。
“好像我不在时,你身边女人挺多的,像严亲绪啊,楚桐啊。”
“才两个而已。”
“两个还不多吗?”
“嗯,太多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吧?”稣禾仰头还很懵懂无知的样子。
段泊玺低头睨着她:“……”
稣禾悻悻地低下头,“那……你有因为太想我了而哭过吗?”
段泊玺垂眸回想着,他哭过吗?哭过吧,每次梦醒时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睫毛都是湿润的,枕头也湿了一片。
可是那明明都不是什么值得落泪的梦。只是梦到她了而已。可能,那时候梦见她就足够他悲伤了。
他淡淡开口。“有。”
稣禾抬手摸摸他的脸,“真可怜,我以后会好好陪着你,疼惜你的。”
“嗯。”段泊玺乐意接受。
“那你想知道我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吗?”稣禾眼睛圆碌碌地看着他。
“不想。”段泊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他不想知道在他不在她身边的那五年,纪桪是如何体贴入微地照顾她的。
“为什么?”稣禾问。
段泊玺睨着她,“你想让我听你跟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吗?”
稣禾:“……”
稣禾转念想到个问题,“话说,阿玺,我好像都没什么强劲的情敌呢?按说,我跟你这样的大总裁在一起,每天过的应该都是和情敌撕逼的日子吧,但我怎么过得这么和和气气的呢?”
段泊玺又睨着她,“因为我洁身自好。”
情敌?段泊玺才舍不得给她招来这么些不三不四的人,她每天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他都嫌少,他又怎么会允许她把时间分给其他人。
那些不识相的敢朝他靠过来的女人,他会第一时间解决掉,不会让她们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两个曾经在她面前作威作福过的女人,都被他一并送进监狱里了,她们甚至还算不上是她的情敌。
他段泊玺这一辈子只对她冯稣禾好过,只对她收起了他冷酷无情的一面,只给她呈现出她适合看到的他的样子。
所以说,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独特的存在,如果没有她,他或许不会知道自己还可以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人。
稣禾笑着亲了他一口,“谢谢段总为我守身如玉,你这么厚待我,我又想给你生宝宝了。”
段泊玺原本还勾起的嘴角瞬间放下,他看着稣禾认真地说:“稣禾,我只想和你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种。”
稣禾埋在他怀里,自顾自地说:“这次你可得好好保护我。”
“我要给你生个漂亮的宝宝,让你好好地宠宠他。”
段泊玺提起稣禾的下巴,轻啄一口,“我就已经把你当作宝宝来对待了,我宠你就够了。”
“不行,”稣禾推开他又凑过来的嘴,“这两种是不一样的,一种是爱情,一种是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