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之名,我素有耳闻。
并非用是这蛊有多毒多厉害,而是实在太特么“有名”了,一般是生苗的女子用于钟情的男子的身上。
现在竟然被温文新给用了,还用到了这个地方。
“你还真行,也不怕侮了蛊神之名。”我开口说道。
“蛊神!”温文新转头看向我,忽然问道:“你怎这么笃定,我就是蛊神呢!”
“我张家祖传的血卦,上次那一卦虽让我伤了些根本,但你的身份却已经看的透彻。”我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温文新停住脚步,死死的盯着我,问道:“真的看见了。”
“行了,这也没有别人,你就别跟我装了,你若是真的没有前世记忆,又怎么会这般打扮。”我回视着他说道:“这即是不是现代人也不是苗族人的装扮,你怎么解释。”
怎料,他蔑视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自典籍记载中看到,照着做的。”
这一刻,我承认我被惊到了,自己模仿自己,古今中外第一人啊!
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回到了凤蝶的寨子,温文新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的直接去睡了。
凤蝶跟魔障了一样,执意在他门口守着,也不睡。
我虽有些担心他,但眼下却也是毫无办法,只得一个人回了房间。
说实话,折腾了一天我也累了,但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半夜十二点左右,我终是忍不住布了一卦,测一测明日吉凶。
“阴阳无忌,万鬼避讳,一卦算天机。”
明日的卦象……极凶。
这卦象吓得我一个激灵,己成卦术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的。
我当即收了铜钱,望温文新的房间跑去。
凤蝶不在门口,我直接冲了进去,温文新还睡着。
“喂!”
我刚喊了一声喂,温文新直接抓起枕头直接扔向我。
“靠!”我没忍住爆了声粗口,一把接住了枕头,顺手就给他扔了回去。
睡着的温文新一把接过,再次垫到了枕头底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刻,我方才感觉温文新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会犯懒,也会贪睡。
可现在是让他展现精明强干的时候。
“温文新,你给我起来。”我一下窜上去,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一把抓起了温文新的被子,想把他弄起来。
结果却发现这家伙竟穿着一套蓝色的睡衣,上面的图案还是……特么海绵宝宝。
“折腾一天了,你不累我还累呢!”温文新翻了个身,枕头也不枕了,直接抱在怀里枕着胳膊就睡,还把后背露给我。
“不是,你起来,听我说,刚算了一卦,极凶啊!”我趁他没睡死,当即一股脑的直接全说了出来。
但温文新压根没动静,过了片刻他才吱声。
“极凶,什么事儿能算极凶。”温文新说道:“肯定是三途蛊爆炸,你想阻止应该去找凤蝶才是,干嘛来打扰我睡觉。”
“我虽然不喜欢莫云那种小丫头片子,但本人性取向正常,投怀送抱没用。”
这句话说完之后就没动静了,瞧着像是睡着了。
但他最后那句话叫人听着直起鸡皮疙瘩,气得我一把将被子摔到他身上,转身就走。
他虽然对这极凶之卦不怎么感冒,但却也指出了这卦象会应验的地方。
凤蝶,凤蝶啊!
可怕的是,我遍寻整个苗寨都找不到凤蝶的踪迹。
整整两个时辰,我将苗寨翻了两遍,最后回到了温文新的房间。
看起来,他这四个点睡的也不怎么好,坐在桌子旁直打瞌睡。
“起来了。”我丧气的坐在他对面,开口说道。
温文新强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心不在焉的说道:“怎么样,没找到吧!”
我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来气,还知道我没找着啊!
这人,该不会是是被他给藏起来了吧!
“我说蛊神大人,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什么,才将凤蝶藏起来了。”我开口说道。
“没!”温文新答道:“不过他既然不在苗寨,那就定是已经被莫云个骗出去了。”
“也走不了多远,也就菡山洞吧!”温文新此话一出,我当即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如果是凤蝶有危险,那危险来源于哪里呢,这个寨子里肯定没有啊!
那就是别的寨子,而我们认识的人,并且有过节的人都甚少。
唯一能够想到的也就是祭祀那伙人,但以温文新的性格,不可能给那什么杀他全家的祭祀留活路。
所以,只能是莫云了。
那个,温文新早就说会要等他明日会不会来的那个莫云了。
“你是卜卦名门出身,难道就没听过一句话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吉也好,凶也罢,你又怎知不是因为你去刻意改变才造成的呢!”
“所以,等吧!一天一夜没休息,你不困啊!”
“我哪里有心情困。”我直接回到,他说的不假,那这样还要我这卦门的干什么,只待一切发生,能破不破,不能破就挺着罢了。
“行了,你不困我还不困呢!我先睡个回笼觉。”温文新打了个哈欠,一边往床上走,一边说道。
我看他的样子,忽然开口说道:“难不成,你也是个会算的。”
“你说呢!”温文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却未从他的眼中看到任何东西。
而后,他竟真的躺下睡起了回笼觉。
方才在桌旁坐着,仿若是在等我一般。
一时之间,我实在是想不通。
第一次,我放弃了继续想下去,就如温文新所说一般,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索性,我直接伏在桌子上也睡了过去。
还睡的挺沉,直到听到外边悉悉索索的吵声,我才醒来。
“温文新,你给我出来。”
是,莫云的声音。
我爬起来以砍,却见温文新已经换了睡衣,穿上了如我一般的运动服。
除了头发长了点,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时髦。
我都有点怀疑,他先前的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他丝毫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直接给我话听。
“该睡的时候不睡,不该睡的时候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