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我没老婆。”
林杰这话一说出来，邓经理像呛到似的，连连咳嗽，差点没有把肺咳出来。
邓经理脸憋得通红，连忙翻看资料，眉头皱成一团。
怎么搞的？
不是小白脸？
父母也没钱？
他的额度怎么会是一万亿！
邓经理暗骂，自从银行换了信贷系统以来，天天都出现这种不明身份的大佬，额度动不动就几千亿。
这个人……一万亿？
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对！必须慢慢来！邓经理恢复了一点情绪，问：“对了，我忘了问，你爷爷……”
“我爷爷种地的。”
“你祖父呢。”
“额……我猜也是种地的吧……”林杰摊手。
“你妈妈家人……”
“当兵的。”
“啊？他肯定是什么将军啊——”
“没有，战场上死了，小兵一个。”
“……”
邓经理恨不得追溯到林杰祖宗十八代。
询问无果，他拿抹布擦擦额头的汗珠，开始考虑林杰是白手起家的可能。
他看到林杰的专业时，睁大眼睛，“你是计算机专业的？”
“额，怎么了？”
他是互联网新贵！
一定是！
这些人很年轻就贼有钱！
邓经理含笑试探：“你开了间互联网公司？”
“没有，”林杰皱眉，“谁说的？我还没毕业呢。”
邓经理：“额……成绩很好吧？什么国家科技奖很多吧？”
林杰：“还行，上次考试61分，差点没过。”
邓经理：“课外有没有玩玩比特币什么的？”
林杰：“没有，那东西是骗人的。”
邓经理：“股票？”
林杰：“我还没开证券户口呢。怎么说？牛市来了么？”
邓经理：“……”
林杰感觉邓经理吐了一口老血，面前的两个人把几页纸的资料，翻来覆去，差点要翻烂了。
邓经理没一会额头全是碎汗，整张脸皱成一团。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一种感觉——我能走出这里。
他装着大老板的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台手机，尽管那是安卓国产手机。
他对邓经理示意，“我给我保镖打个电话。”
“额？保镖？”
林杰拨通了程凯的电话，对方很快接了，林杰用一种他能想到最大老板的语气，说：“喂！凯子！我的红旗L5拿到了么？”
“额……你语气怎么了？”程凯愣了愣，突然明白了，小声问道：“你在银行？”
“你现在开车过来，载我回去！”林杰的语气不容拒绝。
“是的，老板。”程凯特意大声回到。
啪！按掉电话。
林杰以一种最放松、最不可一世的姿势，坐在沙发上，面前两个银行员工面面相觑。
“哇，林老板果真霸气，红旗L5这辆车很贵吧？”小弟小心翼翼试探到，“怎么也要几百万？而且，听说得有购买权限才能拿到？”
林杰双手伸出了7根手指，很装比地说道：“我和一汽有长期合作的关系，什么车上市，总是第一时间拿到。”
邓经理还是有点担心，全新的红旗L5确实差不多700万，也不代表他一定有实力能借670万，他总感觉有地方不对劲。
林杰在等车的时候，三个人开始了你争我斗的闲聊起来。
“对了，我有个侄女也在北辰大学读书，也是你的专业，说不定你认识她。”
“什么名字？”
“秋倩。”
邓经理说完，林杰脸都绿了。
太冤家路窄了，要是两人交流起来，他就麻烦了。
不知道为什么，程凯好久也没来，兴宁分行的主管回来了。
邓经理和小弟，轮番进去跟主管沟通。
林杰从玻璃窗看到，几个人争吵很激烈。
没一会，主管走出来。他年纪很大，两鬓发白，地中海，身材高大，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林杰。
两人握手。
林杰可以看出主管很诧异，又翻翻那几页资料，跟邓经理一样，总感觉他们想从纸里掏出什么似的。
主管年长老成，他用不张不弛的声音问到：“林先生，我们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隐私，只是你的信贷额度好高，到达了一万亿，而且我们刚刚换了信贷系统，不太了解什么回事，你能想到额度这么大的原因吗？”
“有钱呗。”林杰舒服地往后靠了靠，他装比越来越得心应手。
他打死都想不到，银行这么好糊弄，这事情已经不是荒诞可以形容了，简直是灵异事件。
这些人兜兜转转，什么都问了个遍，就是不敢直接问——你身价多少，你多有钱。
认真想想，这很讽刺。
此时，一辆红旗L5缓缓停在分行门前，引起了周围一众群众的侧目。
程凯从司机位出来，他换了一身黑西装。
后座探出一个人，竟然是马明威！
马明威似乎对这银行很熟悉，他驾轻就熟地走入理财室，见到林杰第一时间张开手，与其拥抱起来。
他在林杰耳边说，他想来亲自答谢自己买他的车。
“马、马公子。”愣在旁边的主管打招呼。
“好久不见。”马明威与其握手。
马明威向林杰炫耀到：“这里我常来，银行的人我几乎都认识。”
林杰缓缓点点，表示知道了。
程凯带着一副黑超，把手放在挡前，跟一个职业保镖似的，站在门口，吸引了很多顾客的目光。
马明威哐嘴，“额……林杰兄的保镖果真……有气势。”
“保镖？”经理和主管同时看过去。
林杰拖着呓音，问主管：“额……我还有点事，你们搞定了没？”
“你们什么事？”马明威很狡猾，偷偷插了一句。
“额……一些贷款的事宜。”邓经理得体地解释到。
但，这句话在马明威耳边，听起来不一样。
他在想，这姓林的一定很有钱，那天在夜店请全场就花了几十万，来银行的理财室，估计借一笔几十亿的大款。
“可以了，我们搞定了，林先生。”主管微微鞠腰点头，旁边的邓经理有点惊讶。
最后，几个员工站在银行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那辆极度奢华的红旗L5，目送兼挥手送他们离开。
林杰走后，邓经理忍不住嘀咕：“老大，我们还没弄清情况呢？”
“不用了，瞎子都能看出这个林先生是有实力的。”
主管托腮，“他在我们银行还没有多少存款，钱应该在海外或者别的银行，我们要争取这个大客户！”
“这个马明威……他是谁？”旁边小弟忍不住问到。
“马明威，马明的儿子，马明知道吧？五百强马氏国际的董事长，哎，不谈了，有钱到爆炸，林杰借的670万，对于他们家来说，也就是零花钱而已。”邓经理说到。
“那辆车都超过670万了。”
主管点点头，很是赞赏，仿佛那是他儿子似的。
银行小弟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看起来挺要好的。”
“恩，应该没问题。”主管表示认同。
邓经理还是有点担心，问：“朋友不能算担保人吧？也不说明林杰也有钱……”
“难道保镖和红旗都是借的？呵呵，”主管脸上露出一分讥笑，“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还有一层关系。”
“啊？”
“你是说……”邓经理突然焕然大悟，“他们是G．A．Y，情侣关系？”
主管不怀好意地点点头。
“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