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数日,朝廷的封赏下来了,封浑邪王万户,为漯阴侯。
浑邪公主和金日磾回去之后,向浑邪王汇报了情况。
浑邪王大喜。
当即决定率众来降,但是,兰天齐与须卜生因当初曾经斩杀公孙敖所部七千余人,害怕卫青报复,逃回了匈奴。
浑邪王事先秘密派人回匈奴把家里的其他亲属接了过来。
伊稚斜听了兰天齐与须卜生的汇报之后,十分震怒:“浑邪王焉敢如此!”
“单于,我早就提醒过你,浑邪王此人并不可靠,早有异心。你总是不听,还让他掌管军队。”中行说在一旁煽风点火,“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定是金日磾逃到他的营中鼓动他叛乱。”
“休屠王是休屠王,他是他,再说了,休屠王是自己要寻死,又不是我要杀他的。”
“单于,浑邪王与休屠王本来就是穿一条连裆裤的,兔死狐悲,他怕您治他的罪,因此,他也反了,投降了汉朝。”
“速派人去把浑邪王的家属全部捉拿过来,尽皆斩首!”
“是!”
结果,他们扑了个空。
伊稚斜更加恼恨!
“单于,此次兵分三路攻打雁门郡,雁门郡一路和云中军一路,现在均已落败,只剩下代郡一路目前还没有败绩,我们是不是要增派援军过去?”中行说说。
“怎么?难道说左贤王和右贤王也要背叛我们匈奴吗?”伊稚斜问。
“单于,左贤王和右贤王定然不会背叛匈奴的,这个您大可放心,但是代郡的李息,也不太好惹啊。”
“李息既不是李广,又不是程不识,也不是卫青,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一个代郡有那么难打吗?不用增兵,速派人去催战!”
“是,单于!”
云中郡。
浑邪王率领两万将士前来投降,军队驻扎在十里外。
“卫将军,败军之将,特来请降!”浑邪王见到卫青之后,便要倒身下拜。
卫青连忙过来,拉着他的手说:“漯阴侯,昔日你是匈奴的王爷,今日,你我同殿称臣,我可以早晚聆听你的教诲,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卫将军,您过谦了,您乃是大汉的后起之秀,武艺出众,谋略过人,我向您学习才对呀。”
二人携手揽腕进了营帐。
卫青命人杀牛宰羊,大摆宴席招待浑邪王,浑邪公主和金日磾等人,同时命人给城外的匈奴军士送去瓶酒方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漯阴侯,你带过来的两万将士仍然归你和金日磾掌管,粮草辎重和军饷由朝廷配发。”卫青说。
“多谢皇上和卫将军的信任。”浑邪王一抱拳说。
“如今,我们云中郡这边的威胁算是解除了,但是,代郡李息那边的危险尚未解除,请浑邪王教我破敌之策!”
“卫将军,在此处的西边约有千里,有一个地方名叫高阙,高阙的守将胡勇是我的门生,我可以唤他来降,我们得了高阙之后,便可以从那里绕道左贤王和右贤王军队的背后,给他来一个突然袭击!你再事先派人与李息约好,我们前后夹击,定可获全胜。”浑邪王说。
众人一听,浑邪王所说的和卫青当初所提的作战方略不谋而合。
“好,就按你说的办。”
第二天,浑邪王和金日磾带着两万将士出发了。
三天后的早上。
高阙城下。
城头上的军士看见浑邪王和金日磾两万骑兵赶到了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跑下城头撒脚如飞去向胡勇禀报。
此时,胡勇正搂着左贤王的小妾玛丽花在营帐中睡觉。
原来这胡勇一直在左贤王帐下效力。
左贤王去龙城参加聚会之时把他也带上了。
可是,左贤王没有想到,胡勇和他的小妾玛丽花搞到了一起。
此次,左贤王和右贤王率兵攻打代郡,玛丽花一看机会来了,又偷着来到了高阙与胡勇相会。
“启禀将军,我有要事禀报。”城头上的那名军士闯进了营帐报告说。
胡勇由于昨天晚上见到了他的心上人,过于激动,也没把营帐的门关严,竟让这个愣头青闯了进去。
“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胡勇光着个膀子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骂道。
“我……我罪该万死!”那名军士看见了左贤王的小妾半裸着身体躺在了胡勇的床上,也是大吃了一惊。
“你看见了什么?”
“将军,我什么也没看见。”那名军士十分乖巧地退到了帐外,吓得心头砰砰直跳,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玛丽花怎么会和胡勇睡在了一张床上。
“什么事儿?”
“浑邪王和金日磾来到了城下。”
“谁?”胡勇听了之后也觉得很是奇怪。
“浑邪王和金日磾。”
“金日磾不是率军攻打雁门郡的吗?浑邪王不是率军攻打云中郡的吗?他们俩怎么会凑在了一起?”
“属下不知。”
“他们带了多少兵马?”
“旌旗蔽日,漫山遍野,至少有两万多人马!”
“来了这么多的兵马,难道说他们是要攻打我们高阙吗?”
“将军,这怎么可能呢?大家都是自己人。”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马上就来。”
“是!”那名军士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将军,我预感到情况不对劲儿呀。”玛丽花说。
“哪里不对?”
“据我所知浑邪王和金日磾都是此次兵分三路的主将,他们俩突然率军来到这里,难道不奇怪吗?”
“浑邪王,那是我的老师,对我疼爱有加,他来了,难道会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发生吗?”
“我素闻浑邪王有降汉之心,说不定他们已经归顺了汉朝。”
“这应该不会的吧?”
“有什么不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既然我老师来了,我也只能听从老师的意见,他若说让我降汉,我也只好降服了。”胡勇说。
“瞧你这话说的,你若投降了汉朝,你的一家老小可都在匈奴呐,他们的命你都不要了吗?”玛丽花一边穿衣服,一边提醒他说。
“你说的也是,这可怎么办?要说起武艺,那我比我老师可差远了,再说了,还有一个金日磾,谁能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