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慕容公子对周文轩本是万般崇拜之情的,故此才会向王上请命跟着周文轩来到大魏,本来他们的目的地是皇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文轩最后改道来了江州,而且在这里还1一待就是那么长时间。
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的慕容公子还想着要不要飞鸽传书给王上,告诉他这里的情况,但是就在他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周文轩却告诉他,魏国的皇帝和王爷都在这儿,还有那个天下第一大寨的寨主在,也是因为如此,慕容公子才会取消自己的计划,并且还在幻想着要把这几个人一网打尽,可是现在周文轩的行为确实让他万分看不懂。
走出房门的慕容公子看着被带起来的门,一脸的奇怪,对旁边的那个黑衣人说道:“他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样的吗,以前那么坦荡光明,风光霁月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得和那些世俗之人一样了。”
黑衣人本来就地位低下,对于慕容和周文轩的说话行为根本就没什么资格去评论,他要做的就是完美完成这两个人交给他的任务,很显然今天晚上周文轩交给他的任务他完成的1很好。
见黑衣人低眉顺眼的样子,慕容公子也是没什么话可说,在心底暗暗想道:“周文轩培养的这些死士还真的是好。”
见不能问出些什么,慕容公子又重新问道:“那个女人,你是从哪找来的,没有什么病吧。”
见慕容问的是这些,黑衣人也可以告诉了1,他禀报道:“回慕容公子,她是浣溪楼的头牌,平时不会接触那些寻常人,故此,所接待的人也不多。”
“那你.........”慕容刚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却被从周文轩屋里传来的奇怪的声音给打断了。
那是女子最魅惑人心的声音,还有男子的笑声。
听到这么秽色的声音,慕容也是内里一阵恶心,他的面色抽搐,一甩袖子远离了周文轩的房间,反观那个黑衣人就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一样,继续在周文轩的房前站好,做好着自己的守卫。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经过了一夜的时间,周文轩已经从醉酒里醒了过来,他这一醒来,抱得个温香软玉满怀,一侧头往身边女人的怀里凑着,可是就在睁眼的那一瞬间,他却是结结实实地被眼前的这一张脸给吓到了,许是太过惊讶,怎么也没有想到昨晚侍奉他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故人,他一抬脚就把床上刚醒的人给踹到了地上。
而后自己在地上寻找到了自己的衣裳往身上穿着,一脸厌恶地看着坐在地上,堪堪用自己的衣裳遮住自己的女子。
“周公子........”
“闭嘴,别叫我,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江州这么大我竟然会找到你绿竹来服侍我,难怪我昨天晚上总觉得1你太过眼熟。”
浣溪楼,这是江州的第二大青楼,自从桃鸢阁有意无意被皇室打压之后,浣溪楼就成了第一青楼,里面的姑娘都是一等一的,故此去那里的也都是些达官贵人,有头有脸的些人物。
绿竹,当年逃过一劫,被贼人掳劫,在被摧残之后就被卖给了浣溪楼,本来那里的老鸨是不想要她的,但是看她长的还可以,就把她留了下来。
要说绿竹也是很争气的,在浣溪楼只待了不过一年的时间就成了花魁,还一连是几年的,二十岁当正好的年纪也给她争了不少光,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有能力,在五年的时间里,一次次地雇人去给江家打扫。
绿竹抱着自己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这样的场面若换做几年前,她肯定会觉得身不如死,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她现在是浣溪楼的头牌诗瑶。
她冷笑一声:“周公子,我现在已经不叫绿竹了,我叫诗瑶。”
看着周文轩那般厌恶的眼神,她淡淡道:“周公子现在这般厌恶于我又是因为什么呢,我记得昨晚你可是得到了不少的爽利啊,怎么,现在认出我是谁了,就觉得我这个曾经的下人玷污了你吗?”
“别说了。”见被绿竹戳破了心思,周文轩开始恼羞成怒了起来,他一向最洁身自好,根本就不会做像昨晚那么荒唐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跟以前自己最看不起的一个丫鬟。
他一把捏住绿竹的下巴,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道:“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你只是阿宁的丫鬟而已,我要的是阿宁,于你,我就是索取再多都不为过,不过是一个任人把玩的玩物罢了。”
说着,周文轩低头了下去,而绿竹虽满脸的厌恶,但是却挣脱不了他的禁锢。
一阵刺痛,周文轩抬起了头,放开了自己的手,用大拇指擦去了自己嘴唇上的血,而绿竹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血液。
周文轩突然觉得讽刺了起来,自己现在心里所残存的一点心思都被这个人给看穿了,他怎么都放不下了。
一巴掌打了过去,绿竹被打倒在地,一道细微的血流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可见周文轩的用劲有多大。
绿竹挣扎了起来,看着1周文轩,双眼里满是嘲讽和看不起,她嘲笑道:“你以为你现在还配得上小姐吗?我告诉你,小姐当初喜欢你就是因为将你认错了罢了,她喜欢的一直都是皇帝,是魏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小姐,若你真的喜欢的话,就不会去找烟花女子来满足你了,你想要的不过就是满足你自己的那一点虚荣心罢了,小姐不喜欢你了,你就觉得自己没有了一个可以拿来炫耀的资本,若你真的得到了小姐,你又会对她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一直都是一个欺骗小姐的伪君子,你根本就配不上小姐,更比不上魏公子和苏公子半分。”
“你!”
本来就对江如宁有着无限心思的周文轩现在被绿竹戳破了心思,已然是怒气横生了,而现在最致命的是绿竹竟然当着他的面说他比不上魏林筌和苏以星半分,这无非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还踩了几脚。
周文轩现在只想着要怎么折磨绿竹,突然想到了之后,心中的怒气转变为了想看笑话的样子,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绿竹,道:
“你不是最擅长让男人开心吗,你不是最喜欢和男人谈笑风生吗,那我今天就来满足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听他这样说着,绿竹陡然睁大了双眼,她好像已经猜到了周文轩想要干什么了。
“来人。”
周文轩一声令下,外面立马进来了三个黑衣人,拱手道:“大人,有什么1事吗?”
只见周文轩勾起嘴角,看了一眼绿竹,又看向这三个黑衣人,道:“我记得,你们为了成为最好的死士都没有尝过什么是男欢女爱吧。”
听他这样说着,三个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根本就不知道周文轩在说什么。
周文轩继续道:“今天我就给你们这些兄弟一个机会,把这个女人带到你们歇息的地方,你们1那些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管她的死活,她可是江州第一大青楼的头牌,寻常人等是不能与她苟且的,今天我就满足你们这一次。”
三个黑衣人看了一眼没有穿衣服,只是1用衣服零散地遮着自己身子的绿竹,这三个人虽然不与姑娘接触的时间长了,但是看到这么美好的画面,心里最深处的想法还是叫嚣了起来,三个人的喉咙上下一动,心也快速跳了起来,对着周文轩拱手道:“多谢大人。”
这样的回应对于周文轩来说无非是最好的,在绿竹的惊呼声中,她被这三个人带到了这些1死士聚集的房间,一进到房间里,她就被扔到了地上,三个黑衣人对着这里的人说清楚了状况,而绿竹则是一直护着自己环视了一眼这里。
这个房子比起寻常的房子要大,而且还是一个大的通铺,想来是供这些黑衣人休息的,再细细数去,这里的黑衣人一共竟有十五个之多,而且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
这些人在知道了周文轩的原话之后,也都是对绿竹提起了兴趣,缓缓朝她走了过来,将她围在了中间。
过了好一会儿,准备过来的看戏的周文轩走到了这个院子的附近。
绿竹被折磨的惨叫声充斥着这个院子,那样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人心疼,可偏偏在这附近的周文轩就像是1自己的奸计得逞了一样,在这边笑着。
“嘶”正在家中给苏以星缝制衣服的江如宁突然被针给扎到了,本来只是手指上的疼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如宁竟觉得这疼痛是愈发强了起来。
“怎么了,没事吧。”魏林筌听到这么细微的一声,立马扔下了苏以星的药碗,走到了江如宁的身边询问着。
江如宁把自己的1手放到嘴唇上了一会儿,再看时血已经被止住了,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扎到了罢了。”
“喂,狗皇帝你什么意思啊,我是病人,不要老是这样不管我好不好,说了要照顾我就贴心点好不好。”
在一旁躺着的苏以星实在是见不得他们俩这么恩爱的场面,故此才在这边嚎叫着。
魏林筌对他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腿断了,老是躺在椅子上干嘛,还有你的左手还是好的,自己不知道喝吗。”
“你什么意思啊,宁儿,你看看,你在他都这么欺负我这么一个病人了,你要是不在,还指不定他会不会弄死我呢。”本来对着魏林筌凶巴巴的苏以星见这样没用,就对着江如宁委屈了起来。
江如宁对这两个人也是无奈了起来,她笑着对魏林筌说道:“你去吧,我没事的,你不要太紧张了。去吧。”
“那好吧。”说着魏林筌就朝着苏以星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江如宁重新拿起针线还没有缝制一两针的时候,她的手再次被扎到了,只是这次她的心是结结实实地疼了起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鼻头开始发色了起来,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心里有无边的难过。
手上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了声响,这边的苏以星和魏林筌都一齐向她那边看去,这才看见江如宁捂着自己的心口,那般痛苦难过还几欲落泪的样子。
见她无端这样,魏林筌又担心了起来,快步到了她的身边,而且原本一直装着重伤的苏以星也下了躺椅,护着自己的那只伤手走到了她的身边。
魏林筌蹲了下来,抓着她的双手,担心地问道:“怎么了,阿宁,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这样了”
“不,我不知道。”江如宁低着头摇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特别难过,特别想哭,而且,这里就像是被一千一万根针扎了一样的疼。”
说着,江如宁指着自己的心脏哽咽地说道。就在她说自己心疼的时候,眼泪也随之下来了。
魏林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哪都没去,也没受伤,他真的不知道江如宁为什么会这样。
他做不了什么,他只能站起来把江如宁抱在怀里,安抚着她。
江如宁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是哽咽的,她抱着魏林筌的手臂说道:“三郎,我好难过啊,我真的好难过啊。”
这样的感觉是最不好受的,心疼却不知道为什么。
“三郎。”
“我在,我在的。”
听着江如宁哽咽颤抖的声音,魏林筌也是一阵心疼,眉头都不知道皱上了几分,看她这般难过,他也只能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一个依靠。
苏以星站在旁边,虽然也想做点什么,说点什么,可是现在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站在这里,感受着她的痛苦。
江如宁的心里所感受到的都是绿竹被折磨至深的痛苦。
绿竹一身污浊,趴在地上,身上青紫伤痕累累,发丝凌乱,嘴角的血迹也增多了,只是那些人的恶行还没有停止。
她伸出手对着那扇门,脸上泪水横流,嘴里还在低低地喊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