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江如宁看着自己身边形形色色的行人,只觉得他们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每一个路过都会是让她去反思2自己行为的标志。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吴家宅子前面的那条大路上,看着那个紧闭的大门,她1有了1退缩的感觉,她不知道该不该再回去了,或许自己再去冷静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就在她刚转身1的时候,一声“娘亲”和“阿姐”阻住了她的去路,这两声喊叫,已经让她再没有去反思的可能了,她微微笑着1转了过来,看着被江小曼好好带着麒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是很笨拙地问着。
“你们去干什么?”
江小曼看着江如宁的状态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哪个地方能让她挑出毛病来,既然江如宁问他们要去干什么,那江小曼也只能如实告知了啊。
江小曼:“还能去干什么,当然是去找你1啊。”
“找我?”江如宁一脸疑惑。
只见江小曼抚摸着麒玉的头,没好气的说道:“那还不是1因为你嘛,去哪了也不说一声,一晚上不回来,害我们好找。你知不知道,陛下已经找了你一夜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一夜,找了一夜,魏林筌找她找了一夜,可是那一夜她在干什么,她在和别的男人做着那种事,还在醉酒间把那个男人认成了魏林筌。
就在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带着丝丝寒意的胸膛贴了上来,一双大手环过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禁锢了起来。
魏林筌把自己的头埋在了她的后颈,带着疲惫的声音低低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一声你不要我了,直接戳到了江如宁的内心,怎么可能会不要呢,这世上,她怎么可能会不要这样一个人呢。可是她现在做错了事啊,她没办法再那么坦荡了,也没办法再那么好好地去面对他了啊。
江如宁还记得的是魏林筌那时候和别人睡过之后,在她的面前百般认错低下的样子,现在这样想想她只觉得心疼1啊。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这样的笑容是最能让魏林筌安心的。
这一回头本来是不要紧的,可是就在回头看着魏林筌的时候,他的这幅样子却是让她心疼了起来。
憔悴的面容,充满着红血丝的眼睛,凌乱的头发,还有那握起来冰凉的手脚。
这让江如宁如何能想象的到,一个位于九五之尊的皇帝,竟然会为了她在外面寻找一个晚上,而自己却还在为之前根本就不足以挂齿的事情而1生着他的气。
魏林筌握住了江如宁抚摸他脸颊的手,轻声细语地问道:“你去哪了,害我好找,不过既然回来了,以后要再出去的话,提前跟我说一下你去哪了好不好,免得让我那么为你担心啊。”
难过如江如宁,她点了点头,可是江如宁又怎么敢告诉他,自己昨天晚上去了哪呢,若是说了,那么两个人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不过还好,一心只想着江如宁回来了的魏林筌并没有再去追问她去了哪,反而是当着江小曼和麒玉的面带着她回到了房间,在房间里,魏林筌只觉得经过昨天一晚上,江如宁变得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对于他和秦小小的事似乎也没那么在意了。
虽然注意到了她头上的那支簪子不是他曾经送给她的,而且这个发型也不是她自己喜欢的,但是魏林筌却不敢多想下去了,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经营了那么长时间的感情会在自己的猜疑和多想间毁于一旦,既然她不提,那自己就不会再问,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顾不上了,只要身边人还在自己的身边就行了。
“你干嘛?”
魏林筌在沐浴,而1江如宁只是出来看一下麒玉和麒欢,可是就在她1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苏以星一看到她,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也不管江小曼是怎么想的,一把把她拉到了旁边。
苏以星听着江如宁问他要干嘛的话,只觉得好笑,他看着江如宁,认认真真地问道:“还问我要干嘛,我倒想问问你要干嘛,你老实告诉我,昨天你是不是去找沈寂了,昨晚是不是和他待在一起。”
看着江如宁一副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表情,苏以星用眼神告诉她,是她头发上的那支簪子告诉他的。
“这支簪子是沈寂的,之前在最欢楼的时候我见他带过,上好的白玉,雕工也是那么好,还泛着这种七彩的光,除了他,我想在金陵城应该找不到第二支了吧。我现在呢,也就只把你当做自己的妹妹,除了这份情谊,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感情了,若你还把我当做是相处了几年的朋友,就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到底干嘛去了。”
江如宁的眼神开始闪躲了起来,苏以星既然已经认出了簪子,那么她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不过去了,可是她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啊,明明就是不好说的东西,只要想一下应该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为什么苏以星偏偏就是要问呢。
她看着苏以星的眼睛,扬起一抹笑容,不是明媚的笑,而是带着苦涩的笑。
“你真的想知道吗?”
被这一问给震到了内心的苏以星也不知道该说想还是不想了,只见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
被他给逗乐了的江如宁轻呵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酒醉不识,勾念妄想,巫山云雨,根本就没什么的吧。”
听着江如宁风轻云淡的把发生的事情一笔带过,苏以星只觉得惊掉了下巴,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两个人都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而且江如宁还是在没有原谅对方的基础上和一个认识了还没到两天的人做的,这算什么?报复吗?怎么现在有点看不懂了呢。
是啊,看不懂,江如宁也觉得有点看不懂自己,明明那么厌恶这种事情,却还是那么做了,还那么地坦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