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的?这件事苏以星也想知道,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和魏林筌一起躺在塔顶的,好像还喝醉了,至于之后的事情他就记不住了。
不止苏以星,就连魏林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今天早上一醒过来,他就发现自己是穿着中衣好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也盖得好好的,而昨晚那一身衣服也被放在了屏风上。
起床之后的魏林筌感觉头有点痛,再去拿那套衣服的时候,明显闻到了衣服上的酒臭味,一脸嫌弃之后,他也是更加确定了自己昨天晚上是喝醉了的,只是怎么回来的他还是记不起来。
魏林筌洗了一把脸,打开了房门,朝着下面正在吃早饭的魏巡和夏楚玉走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几个小二还有那个老板用着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在下楼的时候,一个端着菜的小二往上走着,看到他之后,也一直把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魏林筌觉得奇怪,也就回头看着,许是那个小二看的太认真了,一不小心绊了一跤,手里的菜差点飞了出去,也是受了这个惊吓,小二才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
魏林筌一脸疑惑地坐到了魏巡的那个桌上,坐下来之后他还是觉得这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魏林筌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正在喝着粥的魏巡放下了自己的碗,缓缓说道:“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吗?”
魏林筌看着他,很确定,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告诉你,你是怎么回来的。”魏巡双手交叉撑在自己的下巴上。
听完了魏巡的话,魏林筌已经是扶着额闭上眼睛在思考人生了。原来他一直觉得别人的那种奇怪的眼神并不是错觉,发生了那样的事,别人怎么可能还会用正常的眼神看着他,魏林筌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怎么才能弄死苏以星。
原来昨天晚上他们俩在塔顶喝醉之后聊着天就睡着了,但是一阵凉风来袭,苏以星被冻醒了,但还是醉的晕晕乎乎的,看到身旁的魏林筌还是睡着的,觉得这里不太安全,就伸手推着他,说要带他回去。
魏林筌醒了也是晕乎着的,两个人站在塔顶,苏以星还感叹着这里好高,后来魏林筌一脚踩滑差点从塔顶掉了下去,还是苏以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也就是因为这一拉,魏林筌的衣服被拉乱了,而且苏以星的衣服也因为拉扯被拉开了。
不像魏林筌规规矩矩地穿着好几层衣服,苏以星可是就只穿了两层薄薄的,只一拉就露出了一部分的胸膛,在酒精的作用下,那一块原本很白皙的皮肤也泛起了红,在苏以星的帮忙下,两个人都从塔顶下来了。
苏以星问到了魏林筌住哪之后,就一路提着他往那边走着,走到客栈门口,已经过了时间,客栈的门已经关了起来,山匪出身的苏以星这压抑了几年的性格也因为酒精重新爆发了出来,一边扶着魏林筌,一边还大力地拍着门,在动作之间,魏林筌感觉到一阵恶心,连忙推开了苏以星,扶着客栈前面的树就吐着了,苏以星见他在吐,也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背。
因为苏以星的大力拍门,客栈的老板还有几个小二都醒了过来,赶忙过来开了门,只是这一开门就闻到了滔天的酒气,这几个人差点都被熏走了。
苏以星看老板出来了,就把稍微舒服了一点的魏林筌丢给了老板和小二,看着苏以星和魏林筌衣衫不整,而且苏以星的胸膛还红了,上面还有一些红红的抓痕,客栈老板和小二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可是苏以星在把人丢给他们之后,就自己往江家那边走着,客栈老板认识魏林筌,无奈之下就叫醒了魏巡。
魏巡过来领了人,还赔了一点银子,在楼上的时候,他看的也算分明,再看看老板和小二的表情,魏巡知道他们肯定是误会了,不过魏巡也不打算去解释。
替魏林筌把外面那层衣服剥去之后,魏巡把他扔在了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之后就走了。
还坐在地上的苏以星记起了这段事情,也记起了自己回到了江家之后好像就直接躺在房间前面的地上睡了过去,记起这么一段丢脸的事情,苏以星把被子裹得更紧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塞进去。
当然他也知道江如宁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他弄回房间,然后他一醒过来就在床上的。
江如宁拿过了苏以星手上已经擦过的毛巾,站了起来回到了脸架旁边,又重新给他挤了一个,不过这次一回头,苏以星已经把被子好好地叠好了,自己也很乖巧地坐在床上,好像就是在等待江如宁的审问一样。江如宁把毛巾递给了他,搬过旁边的一张凳子,坐在了床边,看他把自己一下一下擦得很干净。
苏以星透过毛巾的缝看到江如宁一直在看着他,苏以星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给擦烂了,毕竟那么丢脸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说出来,还有如果让她知道他是去和魏林筌见面的话,按照她现在的脾气,肯定不会原谅他的。
看着一直在擦脸不肯停下来的江如宁对于他这种很幼稚的行为也很无奈,说道:“再擦你的脸就该烂了。
”
听到这么一句话,苏以星也着实不敢再擦下去了,他放下了这个毛巾,嬉皮笑脸地把毛巾折的好好的递给了江如宁,就这样人畜无害地看着她,祈祷她不要想起来再问些什么。
江如宁接过毛巾,放在手上,之后就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去见魏林筌了。”
听到这三个字,苏以星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一点,不过他也不想承认,说道:“没有,怎么可能啊,你知道的,我跟他不对头,怎么可能会去见他...........呢”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见江如宁拿出了一块玉佩吊在了他的眼前,是一块白玉龙形玉佩,虽然成色没有之前的那个好,但是这工艺和材料也是当的上上品的,而且这龙形玉佩,普天之下只有皇帝能用,若说有其他人在用,那么江如宁相信那个人要么是不想要命了,要么是想造反的
看着这一块龙形玉佩,苏以星的记忆在脑海里闪了出来,这玉佩是昨天送魏林筌回客栈的时候,他在树那边吐着,苏以星走的时候看到了,醉了的他见这个好看,想也没想就捡了起来,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块玉佩也是江如宁在把苏以星弄回房间的时候,从苏以星的怀里掉出来的,拿起这枚玉佩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苏以星是和谁待在一起喝的这么醉的,不过她没想到的是苏以星和魏林筌这两个人是怎么单独相处那么长时间的。
这块玉佩也让苏以星无话可说了起来,只能硬着头皮去承认了。
两手一摊,苏以星开始了自己的招供,江如宁坐在床前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都听完了。
“就这些了,我真的没和他说什么。”
江如宁挑眉道:“就这些?”
苏以星点了点头:“恩,就这些了,再多就真的没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吃早饭吧。”
看苏以星说完了,江如宁也站了起来,把凳子搬回了原处,笑着对他说道。
说了那么多只得到了这么一个答复的苏以星表示不知道江如宁这是什么神反应,他之前什么都不想说,是怕她知道之后会生气,但是现在把所有的事情,而且还把他记忆里两个人的对话都说出来了,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反应,苏以星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扭扭捏捏都是来搞笑的。
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的苏以星反应了过来,看江如宁已经走了出去,顺手从床上拿了一件衣服,匆忙穿好就追了上去。
“我说完了,你就这个反应?”
正在走着的江如宁也没看他,只是看着前方的路,说道:“那不然我该有什么反应?”
苏以星表示不理解:“你不是应该生气嘛,我背着你去见他,还跟他说了那么多话。”
这下,江如宁倒是真的停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苏以星差点没刹住撞了上来。
江如宁:“虽然我跟他已经分开了五年,但是我还是他的人,而你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唯一的联系也就是我,所以你去见他不是背着我去见他,我更没有什么理由去生气,再说了,你们两个大男人见面关我什么事,你们又不会发生什么,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理他就是在生他的气,怎么样,清楚了吗?”
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话,苏以星也就一愣一愣地听着,江如宁问他有没有清楚,他也就很认真地点着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清楚就好,走吧,快去吃饭。”
江如宁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样说着,心里也轻快了起来,就连刚刚回过身的时候,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在吃完早饭之后,苏以星总觉得昨天只听了魏林筌的抱怨还有一些他记得并不清楚的心里话,魏林筌想知道的,想和他谈的事情,两个人好像一点都没说。不过,经过昨天晚上那么一遭,苏以星对魏林筌的印象也好了起来,总觉得两个人现在是可以做好兄弟了。
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单纯,只要互相倾诉了心声,再一起喝一顿酒,无论之前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可以一笔勾销,成为兄弟。
苏以星现在是怎么想都不对劲,总想跟魏林筌把那些话给好好地聊个明白。环顾了一下,江如宁去厨房洗碗了,而麒玉和麒欢也在那边玩着,苏以星慢慢走了过去,对麒玉和麒欢说道:
“玉儿,欢儿,义父要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们两个好好地待在家里玩啊,千万不要出去,义父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糖葫芦。”
麒玉和麒欢相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好。”
听到这个,苏以星放心地就出去了,麒玉看着闪出去的苏以星,对麒欢缓缓说道:“义父昨天晚上好像也跟我们说了同样的话。”
麒欢同意地点了点头。
洗完碗出来的江如宁没有看到苏以星,问道:“你们义父呢?”
麒欢指着苏以星出去的方向说道:“义父说他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听到这个,江如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不用想也知道苏以星这出去是去找谁的。
在大街上,苏以星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找到了魏林筌所在得到那家客栈,大大咧咧如他,一进去就喊着:“魏林筌,魏林筌。”
在一角刚吃完饭的魏林筌听到有人叫他,立马伸出头来看,只见今天的苏以星倒是一身青衣了,在客栈的中央环顾着,也因为这一露头,苏以星看到了他,笑着就往他那边走着。
看到苏以星在向他慢慢靠近,魏林筌仿佛又看见了老板那几个人奇怪的眼神。
果然,老板和小二的眼神定格在了苏以星的身上,一直粘到魏林筌的身上。
看着苏以星一屁股坐在了魏林筌的身边,正在算着帐的老板收回了眼神,暗暗地说出了四个字:“伤风败俗啊。”
“得,这下还找上门来了,这误会啊怕是说不清楚了。”魏巡看着苏以星轻笑道。
还不了解什么情况的苏以星疑惑地问道:“什么误会?”
“没什么,没什么误会”一旁的魏林筌连忙否认,这种误会怎么能再让另一个人知道呢,“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以星被这一说也香气了自己的正事,为了说的方便,他又挪了一点,离魏林筌更近了一点。可是魏林筌在家经历了刚刚的那个之后,并不想跟他靠这么近,微不可查地往外挪着,不过被苏以星发现了,苏以星一把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你挪什么,近一点说的清楚。”
魏林筌几乎都窒息了,不过现在的他也没什么办法,为了不让这个机会再加深,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苏以星也被他吓到了。
“我们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