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时在酒店收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会所极致放松服务。
初次进会所,里面的纸醉金迷令我眼花缭乱。
直到我无意闯入隔间,在那里看到一间间独立玻璃房中,无数鲜血淋漓的肢体被人抚摸着……
1
酒店浴室里,水流哗啦,我正洗澡。
听到有敲门声,很快又消失。
出来后我在地板上捡到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会所极致放松服务。
配图是一张限制级的女人,身材很好。
一口气涌上脖颈,我承认作为一个快三十岁的单身老男人,我心动了。
决定享受一把,我拨通上面的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语气十分欢快。
很快有人开面包车来接我,是一个小哥,上车后他给我眼睛蒙上了黑布。
我后悔了,想逃跑,奈何根本没有机会,恐惧占据大脑。
大概半小时我到达目的地,小哥带我进门后自己就离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迷雾漫天,精致大气的地下会所里男男女女们正在享受音乐美酒。
和电视剧里的画面一样,纸醉金迷,令人气血上涌。
很快一个面容姣好浓妆艳抹的女人拉着我就要往房间去。
“那个,我,我要喝酒。”
“我们这里什么酒都有,不只有酒哦~”
我被拉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那个女人又被一个老男人拉去舞池中。
耳边不断传入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我实在是坐不住了,这份放松服务我是享受不了。
连滚带爬我从大厅离开,到处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让我差点呕吐出来。
不知走到哪里,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我忙不迭躲在一旁的墙背后。
只见一群姿色貌美的女人排着队进房间,在里面好像有领导讲话。
透过门缝我能看到低着头的那群女人,然后一声声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传出来。
他在训话……
随后是一群女人换上各种衣服,恍惚中最边上的那个女人和我四目相对,她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可怜。
她在请求我解救她。
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我转身飞快离开。
会所十分大,有很多楼层,我小心翼翼避开那些巡逻的人。
这是一个十分可怕的地方,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该来的。
越往后越清冷,越令人毛骨悚然。
突然我闯入一个很大的隔间,里面温度很低,冷气从四面八方飘过来。
里面矗立着无数小小的玻璃房,我大着胆子往里走。
等看清玻璃房里悬挂着的东西时,我震惊不已。
这是一家黑色酒吧会所。
2
逃出来回到住所后连着一个星期我都噩梦不断,梦里都是那些肢体和那可怜的眼神。
到公司后跟着老板谈成了几单生意,老板高兴,那我这个月又能多拿点奖金。
宋老板眉开眼笑,一直拍我肩膀夸赞我,对我很器重的样子,我努力陪笑。
酒过三巡宋老板说今晚带我享受享受,我以为唱个歌跳个舞。
万万没想到他把我带到那家可怕的会所。
宋老板一出现就有人出来迎接,原来他是这里的高级会员,所以连带着我都不需要蒙眼睛。
会所里人更多,我们进了一个包间,里面有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些房地产或者炒股票的大亨,四五十岁,地中海,啤酒肚。
很快一群摇曳生姿的女人涌进来坐下。
那天求救的女人一进门就直奔我而来,二话不说跨坐在我身上,但是没有进一步动作。
“小林,很懂嘛。”
宋老板一脸猥琐对我叮嘱
看出我的僵硬,身上的女人端起一杯酒,凑到我的耳边说话。
“你和他们不一样,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此刻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的工作也不保了。
我就这样僵持着,酒一杯一杯往肚子里倒。
聊天中我得知这个女人叫方乐,是被黑心的老公卖到这里来的。
她求我把她赎出去,就算给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说实话方乐这个女人我也喜欢,要是找来做老婆未必不好,可是我哪来的钱能把她买回家。
后半夜,宋老板兴致更高昂了,扬言要带我见见世面。
说那是五万块钱一次的奢侈享受。
随后我跟着他来到那个隔间,全是透明的玻璃房。
扫码付款后,他进了其中的一间玻璃房,看到画面,胃里一阵翻涌,顾不得宋老板我就逃出这里,来到门外狂吐。
突然有人靠近,是方乐在替我拍打后背,然后给我递上一杯热水。
“这样的场面你们男人应该都很喜欢吧?”
方乐没有温度的话语传来,让我愣住,抬眼再一次看向玻璃房,又忍不住吐出来。
“不是,我没有这种癖好。”
这样阴间的癖好我直接生理不适,有多远滚多远,真不知道那些老总是怎么想的。
有钱人的世界确实让我看不懂。
“你知道吗,那里的东西,都来自会所的姐妹们。”
听完方乐的话,我沉默了。
3
角落里我和方乐并排坐下,她淡淡说出那些可怕真相。
那个隔间里的玻璃房专门用来存放的东西专门服务像宋老板这样有特殊爱好的有钱人。
“那天跟我一起培训的姐妹,有几个就挂在了玻璃房中。”
方乐的肩膀在不停抖动,她的害怕肉眼可见,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束手无策,把她搂进怀里,听着她哭了两个小时。
准备走的时候,会所舞池里我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我那个不着家的妹妹林雨正在和一帮男人跳得兴奋火热。
我顿时火冒三丈,冲过去就要拉着她离开。
“放开我,你管不着我!”
“谁让你出来混的!给我回家!”
看着不听话的林雨,我一个头两个大,她还死命挣脱我的手,身上衣服都没几块布。
“我自己出来挣钱,用不着你操心!”
小丫头张牙舞爪,我酒精上头,也不想管她,头也不回走了。
父母双亡后,我就只剩她一个亲人,她自己搬出去住不让我管,一点不让人省心。
三天过去了,我还是不放心,想着她应该冷静下来,打算去把她叫回家。
刚出门方乐突然打来电话。
“林河,你先别激动……”
我发疯一样冲到会所,门口的保镖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方乐急匆匆出来把我领进去,她一遍遍告诉我别激动,告诉我节哀。
来到地下的玻璃房,我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