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一愣。
此刻他正在跟顾永年相聚,顾永年用手指拨弄着那些被打碎的花瓶碎瓷片,听见这话也愣了一下。
他抬眸,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白二爷。
“你确定?”白二爷重复地问道。
上次他们在会所就听见了,可是一直都不敢确定,这次让玉时爵签文件也有其他的目的,那就是想要看看他真实的姓名究竟是什么。
“二爷,非常确定,我们在场的人全部都听见了。”
白二爷唇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随后道:“你们先跟上去,确保少爷的安全,其他的等着听我的吩咐。”
“是。”
挂断电话,顾永年嘶了一声,讥讽的眼神看向白二爷,笑道:“二爷,你这是手下没做干净啊?玉时爵居然还活着?”
白二爷坐在沙发上,他双腿伸出去搭在了茶几上,旁边的花瓶碎瓷片就跟没看见似的,沉声说:“这个玉侄子,果然不简单,我就说,怎么会有叔侄俩长得这么相似的人。”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顾永年奇怪道:“可是他死了的时候,我们都是亲眼见证的。”
“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这玉时爵如果真的活着,还能金蝉脱壳,可见势力和能力都是不同凡响的,我们对于他的了解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顾永年也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虽然他跟白二爷经常做那些生意,可是这样认死复生,又很难对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白二爷也陷入了沉默。
他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现在落在了那玉时爵手里。
他道:“现在得先确定他的身份,究竟是不是玉时爵。”
“去把齐译彬叫来。”
旁边的王申听命,很快出去,没多会儿,齐译彬赶来了,他现在有些胆战心惊,毕竟白二爷给自己的时间只有三天。
这才第一天,不会就要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白二爷看他一眼,先示意他坐下,这才说:“你确定玉时爵死的时候,你是亲眼看见的?”
齐译彬点点头:“那灵堂还是我让楼溪去守着的,而且封棺的时候我都在,看见了他就在里面的。葬礼的时候,我们也是亲眼看见他被下葬在玉家 的陵园。”
“没有火化?”
“没有。玉家有专门的陵园,不需要火化。”
白二爷冷笑一声,说:“找个机会,去挖坟。”
“……”齐译彬一愣:“什么?!”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二爷,你别开玩笑了。”
白二爷静静看了他一眼,唇角依旧是那冰冷的微笑,他的眼里没有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齐译彬有些为难:“为什么这样做?我曾奶奶可能不会同意。”
“因为玉时爵可能还活着,我们需要开棺验证,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他就没有那个资格继承白家的产业。并且我们可以直接杀了他。”
他人对外都是表示死了的,眼下他们之所以不能直接动除掉,是因为他有新的身份。
但如果这一层身份没了,那就不一样了!他要玉时爵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