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看见那个医生,下意识就觉得是来对付自己孩子的。
她往后缩了缩,即便神志不清,这一刻却还是恐惧的身体发抖。
医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白辛克等人也将她的恐惧尽收眼底,但谁也没有阻止。
“你现在要是改口,我们可以放过你,”白辛克无情的说着:“否则只能通过手段,拿掉你这孩子了。”
楼溪浑身发抖。
像被人推进了无间地狱,受到严格的严刑拷打一样。
她还是不愿意松口。
心里只想着,玉时爵会来吗?
现在她终于知道,昨晚自己所说的话有多么的荒谬。
面对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她分明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只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们宰割。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她咬牙切齿的说着。
楼修杰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的冷笑出声。
“你最好识相点,这一次不会有人来救你!”
比起他的猖狂,白辛克显得平静许多,他不对外表露自己的情绪。
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也不想这么对你,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示意了一眼那个医生。
医生接到了指示,提步走向楼溪。
楼溪兀自摇头,想要拒绝却没有任何用处。
她被医生抓着两只手往前拉。
不远处就是医生的手术箱。他们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休息室内还有另外一张桌子,医生将她给摁了上去,说:老实点。
楼溪被摁到桌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她仰头就能看到休学室内明亮的灯光。心里却是灰暗的一片。
也许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她在心里绝望的想着。
可仍然还是不愿意松口。
有时候,她的确比谁都要犟。
因为被埋在水里过,她现在身上大半部分都是湿的,在这个初冬的季节已经很冷,何况,她还怀着孩子。
她躺在桌上后,仍然在瑟瑟发抖。
医生将手术箱打开。
她在桌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走,即便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白辛克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示意了旁边的几个保镖一眼。
那几个保镖连忙冲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将楼溪摁在桌上。
不让她动弹。
他们像是人形的桎梏机子,将她死死的摁得没有一点喘息的空间。
“不要……”楼溪无法挣扎,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灯,自言自语的喊着。
医生已经从箱子里拿出了手术刀。
刀片尖锐,还散发着幽冷的反光。
在惨白的灯光照耀下,更显得它冰冷。楼溪仿佛已经能想象到,那把刀割开自己的感觉。
白辛克只是冷眼旁观,并没有任何动作。
就在医生准备将刀碰上楼溪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两声巨大的踹门声。
声音尖锐刺耳。
能听出其中的急躁和愤怒。
休息室里的人皆是一愣,白辛克和楼修杰更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同的是,前者的眼里平静,后者的眼里慌乱。
“会是玉时爵吗?”楼修杰问。
白辛克对其中一个保镖说道:“你出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已经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