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外,卧室中。
玫瑰站在玉时爵面前,旁边摆放着的是那一个小餐推。
她低着头,“不是……”
“但我觉得你好像没记住。”玉时爵眼神阴鸷,满面阴沉,戾气丝丝缕缕爬上他的俊脸,“今天那些佣人,全部是来自你吧?”
“二爷让你带人过来监视我,你并没有提前说明。没给我任何防备的机会。”
“你不要忘了,二爷将你送给我,你就是我的人,但我从不用两姓奴。因此,我不会让你为我办事,但你也不能帮着别人办事。”
玫瑰听着他语气越来越沉的话,一颗心渐渐跌到了谷底。
成功人士的言语总是非常有技巧,每一个语气,每一个字词拿捏,都是有讲究的。
他那么多话里,强调的分明就是一个‘送’字。
想起上次在花园他跟自己说的话,她要是不听话,他会随时把她给送人。
玫瑰很清楚,她们这些人就是他们的玩物,一旦被送出去,不死也残。
她再开口时,声音都带着颤抖:“玉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吗?”
玉时爵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朝她吐了口烟圈,烟雾将他戾气锐利的眸子给暖化了几分,“但我不认为你是真心知错,你说怎么办?”
他话音落下,房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陈波走了进来,他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并不像是在楼房外面守着时,看见楼溪时的那种表情。
他刚才,不过也只是做戏而已。
他走到玉时爵身边,低眉顺眼道:“先生吩咐。”
“找个好玩的地方,送玫瑰过去。要好玩到让她流连忘返,再也不会想要回来……”
他说最后那句话时,语气里都是阴森的沉冷。
这话直接让玫瑰整个人如坠冰窖。他本就是国外长大的玉家长子,在国外有多少黑街区,是她一旦去了就再也回不来的。
“先生,我真的错了先生,下次二爷有什么动向,我一定告诉您,这些监视的佣人我也会想办法撵走,求求你放了我这一次……”
她眼眶里泛起了泪花,哽咽着恳求,险些都要给他跪下。
可男人无动于衷,手中的一根烟很快燃尽了,他笑眯眯道:“我说了,我不用两姓奴。滚。”
他虽在笑,眼里却是寒凉一片。
这两端矛盾同时出现在他身上,让他看在眼里总是怪异的瘆人。
陈波没再给她 什么机会,拉住她就往后门离开。
人走了,卧室里安静下来,也算是摆脱了下面那一群监视他的人。
他看向小餐推上的早餐,心中戾气横生。
这时,浴室的门被拉开,楼溪裹着浴袍出来,看他的眼神有了变化,不像是最开始的那种怀疑和埋怨,这次多了几分畏惧。
却不是女人对男人的畏惧。
这让玉时爵感到很不爽,他拧眉:“你又怎么了?”
楼溪听见他这话,身子都是轻轻一个颤抖。她刚才在里面,听见了他跟玫瑰的所有对话,虽然不知道‘永远不想回来’里面的深层寒意,但却能听得出,里面的冷漠和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