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站在原地,没敢上前。
玉时爵见状,很不耐烦, 身子微动,从沙发上站起,往她面前走去。
她下意识往后退。
这动作明显让男人更加不满意,他眼神一冷,大步上前,一把攥住她手腕,将她往沙发边带。
“你干什么,你别拽我他,疼死了……”
楼溪一面挣扎一面控诉,但力量悬殊,被玉时爵轻轻松松按在双腿上,分开腿在他大腿上坐下。
她面对着他,但因为这个坐姿,她看起来比他高了半个头。
他想要看她,就只能仰起脸来,像是臣民膜拜王的角度,有一种给她臣服的错觉。
“你怕我?”玉时爵眼光稍冷。
楼溪摇头,“你有什么好怕的?”话是这么说,他却能够感觉到她坐在自己腿上的身体在极其细微的发抖。
“刚刚吓到你了?”他似乎才想起这个一般,眼光难得的温和,不那么冷冽和锋利。
她好看的眉头皱起,“没有……”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他跟她当初谈了四五年的恋爱,那四年中,他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 姿态,对于别人也向来是谦和有礼,从来不是那种下手狠辣的人。
但刚刚他对待玫瑰的方式,让她改变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他当初分明是用温和的外表来作虚伪的皮囊,真实潜藏着心狠手辣,城府极深。
而现在为了别的,在白家这段时间,他又伪装的风流,实际上……
楼溪有一种这么多年从来没认清身边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让人毛骨悚然。
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她即便不说话,玉时爵也仿佛得到了答案。
他沉声,难得地解释:“不是故意瞒你,我现在在你面前,不也没演了吗?”
“何况,我也不会那么对你。”
“你在齐家灵堂,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还没忘!”虽然他不像对玫瑰这样狠辣,但在灵堂、在齐家对她在床上那些折磨,还是真实清晰可寻的。
玉时爵剑眉紧皱,眼里寒光一片,“那你想如何?”
就算怕他,他也要继续。
楼溪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波又返回来了,他走到玉时爵面前,说:“先生,玫瑰我已经处理好了。老太太的人来了,送合同的。”
“让他进来,你去守好下面那些人。”
陈波应声离开,走时顺便将门给锁好。后门的方向,几分钟后上来个男人。
那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手中提着一个公文包,生得很高大。
楼溪偏头看见了,又发现自己还是用这种羞耻的姿势坐在玉时爵身上,忙挣扎着想要下去。
玉时爵却不给这个机会,他伸手按住她腰肢,将她用力往自己这边压。
她的前胸紧贴着他胸膛,他一只手从她 腰间缓缓游移上去,薄唇紧贴着她耳畔,沉声道:“别挣扎,你身上的浴袍随时可能会掉,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
楼溪顿时就不动了。
那男人进来,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坐在玉时爵的对面,目光不曾在他们两人身上停留过,只说:“玉先生,里面是老太太这次托我来转交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