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赶忙闭嘴,可已经来不及,泥土混着冷水,纷纷灌入肺,她被呛得咳嗽,喉管里面一阵阵火辣辣地疼痛。
齐译彬见状,愣住了,根本没有想要下去救人的意思,而是先责怪楼芸遥道:“你这是做什么?!”
楼芸遥一脸无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她不肯跟你回去,你动手的吗?”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去救人啊!”
“你……”齐译彬拧眉,意识到自己被楼芸遥给算计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她这么做的目的,脱下外套就准备跳下去 的时候,忽然池塘中又发出扑通一声响。
他再次愣住,看向里面的人。
玉时爵甚至连外套也没脱,昂贵的手工西装上面沾染了池塘里面的泥土,他在水中不管不顾朝着楼溪那边游过去。
楼溪全身寒冷,没有一点儿意识,口中都是冷水和泥,她神智不清楚,视线也开始模糊。
犹如被人扔进了一片极寒之地,冷得她足以失去一切理智。就在她以为那种冷要将自己的所有都给吞噬殆尽的时候,忽然一双温暖的大掌托住了她。
她不知道那是来自谁,但鼻息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就伸手去抓住那一抹温暖。
玉时爵紧紧抱住她的细腰,将她往水面上拖动。
‘哗啦’一声,他抱住她游出了水面。
“楼溪?”玉时爵将她抱在怀里晃了晃,试图唤醒她,然而她无动于衷,靠在她怀里闭着眼睛,呼吸很是微弱。
玉时爵心里发慌,抱着她往池塘上面游。
陈波 很快过来接应,将两人一起拽出了池塘。玉时爵将她给打横抱起,两人身上湿漉漉的,身上的水掉在地面,晕染开大片明显的湿痕。
他冷冷看了齐译彬一眼,说:“齐少爷,这回你们应该是走不了了,这件事没完之前,你们休想离开本市。”
丢下这句狠话,他 抱着楼溪离开。
陈波很懂事出去找白家的家庭医生过来,同时让人去将齐译彬跟楼芸遥带来他们所住的那一栋小楼。
楼芸遥去的途中,心里无波无澜,她早已打定了主意,故意将这件事陷害给齐译彬。
她从昨天发现了他只是利用自己,心里就对他产生了恨意,她看出了玉时爵对他的敌意,想要借用玉时爵的手,狠狠教训一下他。
玉时爵将楼溪抱去自己的卧室, 并不顾会有旁人存在。
楼溪小脸苍白,双眼紧闭,躺在床上像是失去了意识,呼吸微弱到几不可闻。
身上的衣服也是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他先将门关好,给她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又将被子给她盖好,自己才去换掉衣服。
等他换好出来的时候,陈波已经将家庭医生给带过来。
他知道楼溪一直都有畏寒的毛病,以前两人还是恋爱关系的时候,每年冬天她的手脚都冷得跟冰块一样。
每次他都是将她给抱在怀里,给她捂手捂脚。
家庭医生按照常规的办法,先给楼溪开了一点儿驱寒的药,还有预防感冒的药,就走了。本来洛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说若是后续有发烧,再找他过来给她输液。
陈波去送医生离开,玉时爵最后为楼溪盖好被子后,才转身出了房间下楼。
楼下,齐译彬跟楼芸遥等候在那里,像是等待他审判的羔羊。
玉时爵走到他们二人面前,没有温度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流转,半晌后说:“谁先说?”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