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思考清楚,”玉时爵声音冰冷,打断了他的话。
他一手伸下去,拽住了齐译彬的衣领,将他反反地提溜起来,反过来面对自己。
齐译彬一转身,就对上玉时爵生冷的双目,他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胆战心惊,但仍然不肯屈服。
“想清楚什么,你这样对我使用暴力,你动手打我,我是可以去起诉你的!”
他愤恨地说着。
玉时爵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的俊脸上蔓延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盯着齐译彬说:“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小时候被欺负了,说要回家告诉父母的模样。”
齐译彬因为他这句话,身子僵硬住。小的时候,两人也曾经见过面,虽然次数很少,但足够让他牢牢地记住他。
因为那个时候,玉时爵就总是欺负他。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他总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被他欺负到哭,就说要去告家长。
现在在楼溪的面前提起来,而他们还曾经一起追求过楼溪,这感觉,仿佛是被在喜欢的女生面前揭短,小时候尿床一样……
齐译彬的面子上一时间有些挂不住。还没等他说话,玉时爵就松手,放开了他,他冷冷地盯着齐译彬的双眼,“给我滚。”
齐译彬一动不动。
他不愿意就这么被玉时爵教训,在楼溪面前丢尽了脸面,虽然他并不爱楼溪,但这是男人的劣根性,都想要出头,都想要耍风光。
他微微抬起眼,蓦然间就对上了方子安薄凉的眼神,他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还幸灾乐祸地眨了眨眼。
“你别得意!”齐译彬说来说去,仿佛就只会说这句话了。
楼溪在一边已经听得厌烦,她冷冷地说道:“滚。”
齐译彬从地面上起身,转过头去狠狠的瞪了楼溪一眼,他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会流产吗?”
楼溪没说话,她别开眼不想搭理他。
而齐译彬还在自我滔滔不绝地说着:“因为你这是野种!野种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却怀了玉时爵的孩子,既然是野种,老天当然不会让你留下!”
“你胡说什么!给我滚!”楼溪被他这句话刺激到,流产过后,情绪本就不稳定,她一把抓住床头柜的杯子,狠狠地朝着齐译彬扔过去。
齐译彬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躲避,就那么被砸了个实在,他痛得惊呼一声,额头立刻就肿起了一个大包,他伸出手去捂,正想要对楼溪发作。
忽然,他被人一把提溜起来,衣领被人拽住,紧紧地勒住了呼吸,他一瞬间呼吸不畅,紧跟着只听见咚的一声。
玉时爵拽住他,拉开病房门,狠狠地扔了出去,他摔倒在了地面,五脏六腑都被摔得疼痛一般。
这VIP病房的楼层并没有什么人,他这一摔,也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齐译彬痛得好久才反应过来,他狼狈地从地上起身,追上去想要对玉时爵下手,却被旁边的陈波上前拦住,陈波冷冷地望着他说:“你最好是识相一点。”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