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看了他一眼,毫不忌讳地说:“当然是来看楼溪的。”
说着,也不顾他是什么表情和反应,直接推开了楼溪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有他开先例,齐译彬也不怕,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玉时爵皱紧眉头,想要将两人拽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推开了病房门。
房间里的楼溪已经醒了,看见了两人,看见齐译彬时,她厌恶地皱了皱眉。
方子安看出了她的讨厌,连忙主动解释道:“是他自己要跟过来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齐译彬听见这话,也不好做什么反驳,虽然分明是他跟着自己来的,但明显楼溪讨厌的是自己。
为了能够继续留下,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对楼溪说:“我听说你流产了,在住院,我很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
楼溪只觉得他这假惺惺的话令人作呕。
她对他冷言冷语:“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齐译彬不满,心里更是愤怒,先前自己还没有继承玉家的时候,她就已经这么瞧不起自己,但现在他已经非同寻常,她凭什么还是对自己这副态度!
他直接无视了房间里的玉时爵和方子安,瞪着楼溪,愤怒地说道:“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用这副态度对我。你你当你是谁是谁?要不是我们俩的婚约,还没有被奶奶解除,你以为我会来管你吗?”
楼溪本就糟糕的心情,因为他这句话而变得更糟。
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齐译彬总是隔一阵子就要拿自己来发疯,她正要说话,忽然,就听见房间里传来齐译彬一声痛苦的惨叫。
楼溪愣了一下,寻声看过去,只见齐译彬突然跪在了地面,他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他的表情看起来痛苦不已。
只见玉时爵站在他身后,脚踩在了他的腰上,他本来就是跪着的姿势,此刻看起来更加的狼狈耻辱。
玉时爵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后脑勺,“齐译彬,敢到我面前来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的声音冰冷无比,听在耳中就让人觉得瘆人。
齐译彬也不例外,他此刻害怕极了,然而更害怕的是踩在自己腰上的那只脚,他生怕玉时爵一个狠心,用力下来,自己的腰就废了。
他一动不敢动,惊悚地感受着腰间的那只脚,说道:“你不要太猖狂……”
他本来想用自己现在是玉家掌权人的身份,来压一下玉时爵,好消一消他的气焰。
然而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一出,玉时爵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变本加厉,脚下的力道更大,锥心的疼痛从腰椎不断地传来,他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杀猪一样,尖锐刺耳,在病房里回荡,楼溪听得都皱起了眉头。
齐译彬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他甚至听见了骨骼断裂的声响。
旁边的方子安看见,并没有上前搭把手的打算,反而往旁边站开,远离了战场。
“玉时爵,你给我松开,你不要太得意,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