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没有回答,像是在思考他这句话里的真假,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玉时爵看着他的表情,似乎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他沉着声音说道:“是法治社会,但是你也可以想想,他指使你做了什么,你觉得有用吗?”
刀疤男不说话了,惺惺然地低下头去。
在考虑着该不该说出真相。
楼溪在一边静静地望着这一切,她看向那刀疤男,说:“你要是 现在坦白,也许我们还能保一下你。但你若是不说,你想想楼修杰又能否留得下你。”
刀疤男奇怪地打量眼前的这两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明显能够感觉到,从玉时爵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他沉默了几秒,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楼修杰指使我的,我有个儿子病重,急需一大笔手术费,我四求无门,是他帮了我,他只让我开车过去,在约定好的时间。”
“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要我去撞人,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的。后来我发现出了人命,才一直在逃。”
玉时爵点了一支烟,往后退开了几步,没有在追问刀疤男细节。
他静静地望着窗外,思考着这一切。
楼溪走到他的身边,和他看着同一副光景,“你觉得怎样,他的话可信吗?”
外面的天色很暗,冬天还没有过去,四周还有白茫茫的未来得及融化的雪。
玉时爵吐了一口烟圈,见楼溪在自己身边,距离很近,他直接将烟头给摁灭,转头望着她说:“可以相信,但证据还不够,完全不足以对抗楼修杰。”
那个男人太狡猾,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得证据充分,并且不会给他们可以反击的余地,才有可能将他给彻底打尽。
楼溪看着那个刀疤男,“他找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看见,或者说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刀疤男摇了摇头,“当时是别人联系我的,我没有跟他直接交接。”
“那你怎么知道这人是楼修杰?”
“后来有个人找过我,告诉过我他的身份。”
“谁?”
刀疤男面露难色,“那我就不知道了。对方也没有露脸。所以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真假。”
楼溪紧紧皱眉,看向玉时爵,发现他同样面色凝重。
他同样在思考,除了楼修杰,还有谁可能参与此事。白辛克当然不可能,他们所有人之中,只有他最不希望林婉柔出事。
那么白二爷呢?
玉时爵有些怀疑此人,但短时间内他暂时想不到什么动机。林婉柔死了,对他有什么帮助?
林婉柔手里的公司,全部都在楼溪的手中,他如果对付她,还说得过去。
楼溪说:“既然没有证据,我们就亲自去取证据。让刀疤男和楼修杰见一面,我们再将他们的对话录下来,这样也许就足够了。”
玉时爵摇了摇头,“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并且不能保证,楼修杰就一定会上钩,真的去聊刀巴男想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