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时爵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没有再拒绝。
他轻轻地将自己的衬衣给撩开。
缓缓地将伤口给露出来。
血红的伤口,没有了纱布和药物的遮掩,狰狞地一片。
楼溪看着都觉得疼,她嘶了一声,说:“怎么不告诉我?你这伤口为何碰水?”
在他去浴室的时候,她没有想到他会不避开自己的伤口,而直接这么处理。
现在那伤口被水泡的边缘有些发白,本来已经在愈合的样子,这会儿就又在往旁边裂开,看着就觉得瘆人。
“伤口复发了也不上药,不叫我,你做什么?”楼溪一边责怪,一边去将医药箱抱过来,认认真真地蹲在他的身边。
这已经是在他受伤之后,她第三字为他认真的上药。
这样的情景熟悉,却每次都能带给玉时爵不一样的感受。
此刻他看着她眼里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担忧,一颗心像是抹了蜜一样。
他沉沉说:“我怕这伤口好得太快,你转头就不会再理我了。”
楼溪听见这话,为他包扎的手一顿,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有名分,”玉时爵看着她认真的说。
他之前就提过,想要她给自己一个名分。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她的身边,也不想让她的身边再出现任何自己的竞争者。
他就想让她独属于自己。
说完这话,他连忙撇开视线,看上了别处,有一种欲盖弥彰的错觉。
楼溪听出了他的话中,甚至有几分卑微,还有难过。
小心翼翼地讨好一样,竟然有一些委屈。
楼溪忍不住勾唇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我以前是怎样的?”玉时爵转过头来望着她,“给我个名分吧。”
他诚恳地说:“可以吗,我真的想要一个在你身边的名分。”
这样一来,方子安和齐译彬,不管再用什么借口,都不能再跟她太过亲近。
他就可以独占她。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玉时爵控制不住这种对于她的占有欲,他想让她永远在自己的身边。
她听见他说了这些话,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地将医药箱收起来。
也许她知道,他只是因为占有欲而做的这一切。
而这样的占有欲,随时也能够摧毁她自己。
玉时爵看着她不说话,继续追问书:“不给吗?”
一个名分而已,对于她来说,怎么就这么难?
她点点头,却承认了。
“之前的分手,不是你情我愿的,就等于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何况这么多年,你也许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
玉时爵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这个,这和拒绝的说词不太一样。
正在好奇中。就听见她又说道:“那就代表,那不是你情我愿地分手,所以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一直都是从前的关系,没有谁离开过谁。”
玉时爵听见她这样的话,高大的身躯极为明显的僵住。
最初以为,她是不想给自己评分。
但没想到,是在她的那边,自己的名分从来没有被她给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