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像是听不到他们对话,和刚才一样,只是那么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目视虚无的前方。
玉时爵和楼溪说话,就显得十分自然,而不需要避开她什么。
但楼溪也担心,林婉柔只是状态不好,但她并不聋。
楼溪对林婉柔说了许多体己话,又说改日再来看她,这才跟玉时爵离开。
回到车内,楼溪才说:“你在哪儿发现的录音笔?”
“床尾,母亲病床的床尾。”
玉时爵进病房时,第一眼就看见了。
他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把东西拿起。
顺势见楼修杰不肯听话,就用来威胁他。
“这里面录了什么,还得回去再看。”
玉时爵将录音笔收好,实则是不打算给楼溪听。他并不想让她太过操心这些事。
楼溪点点头,并不怀疑他,她想到什么,说道:“我们得回去了,在云城太久,公司并没有去看过。我刚上任,现在也许得多方警惕。”
玉时爵沉沉地看了她两眼,视线不由自主地扫到了她的小腹,眼睛里的意味明显。
他还是担心她流产之后,身体并没有恢复完全。所以一直没有带她回去,更没有让她管理公司的事。
这些天他一直都是亲力亲为。
楼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往他身边坐了坐,说:“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并没有在感到哪里不舒服。公司的事不能再拖,现在齐译彬和楼修杰都虎视眈眈,一旦出点什么事,挽狂澜都难。”
玉时爵点了点她的鼻尖,十分宠溺的模样,“有我在,你还担心这个。”
“我知道你能力强,但公司也不能一直靠你。毕竟这还是属于我的管辖内,如果哪一天你离开我……”
楼溪想说,要是哪日两人分开,那么,她岂不是就成了一个巨婴。
离开他,公司似乎就无法运转。
所以她当然是想要亲力亲为,而玉时爵现在名义上是她的助理,实际上是在一点点教给她这些商业上的能力。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玉时爵打断着说:“你还想离开我?”
男人的声音有些危险。
楼溪愣了一下,只是这么一句话而已,都能让他想这么多。
楼溪说:“我只是打一个比方……”
玉时爵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这种事连比方都不能打,不给你任何离开我的可能,就算是假如也不行。”
对于玉时爵的占有欲,楼溪哭笑不得。她不再说这个,只说:“总之我也得回去。”
玉时爵点点头,这一次没有在拦住她,“我陪你一起。”
“你陪我?”楼溪看了看他,有些担忧的说:“那你这白家怎么办?”
无论如何,他表面上都始终是白家的掌权人。而且白二爷也在虎视眈眈,他的处境其实也很艰难。
她不想让他总是在自己的身边浪费时间,而忽略到他自己的事。
玉时爵亲了亲她的脸蛋,“不用管,这点小事我还能应付得过来。”
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是白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