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只觉得自己胸口,似乎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在这律师的咄咄逼人之下,楼溪没有办法解释这份遗嘱的来源,也没有办法去跟法律抗衡,最终,被逼得在三日内要交出所有的股份和公司。
这无疑是在林婉柔去世之后的晴天霹雳。
而董事会的人们,因为他们的内乱,变得有些不耐烦,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建公司的股份之类的,并没有下跌,他们便不在乎谁来坐这个位置。
于是也就没有站队的说法,在会议结束后,他们都纷纷离开。
很快,偌大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楼修杰和律师,以及楼溪和玉时爵。
四个人坐在宽敞的会议室里,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却是诡异地紧张,仿佛下一秒就能撕裂出鲜血来。
一直强忍到最后,先开口的,还是楼溪,她冷冷地瞪着楼修杰:“你给我记住,今天所发生的事,我一定会从你身上千百倍地讨回来。”
楼修杰微微一笑,对于她的话并不放在心“如果你有那个能力的话,我随时恭候。”
楼溪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能力,你也并不怕我,但你别忘了,我身边的助理是谁。”
听见她这话,楼修杰目光下意识看向她身边的玉时爵。
他必须承认的是,对于玉时爵,他当然是有几分畏惧的。
毕竟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声名在外,那雷厉风行的手段生意,可都不是空穴来风。
他知道,目前以自己的能力,是斗不过玉时爵的,于是也不愿意再留下来和楼溪多说,带上自己的东西和律师,转身离开了。
楼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仍然气得牙痒痒。
她咬紧牙关:“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不这么得逞?”
玉时爵看见她生气的模样,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地安抚着说道:“快了,先带你去见一个人。”
楼溪好奇地转头望着他,“见什么人,我不见。”
“我还要忙着公司呢,想办法不让他落在楼修杰的手里。”
玉时爵抱住她的腰,在四下无人的会议室里弯下头去,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瓣,“见了这个人,就是可以帮助你压制楼修杰的。”
楼溪微微愣住,连他在短时间之内都搞不定的人,还有谁能够压制住楼修杰?
楼溪怀着这疑惑的心情,跟随玉时爵离开了公司。
坐上车后,发现车子去的方向正是庄园。
楼溪对于这个人更加感到好奇,什么人和他们一起住在庄园,却是她不知道的。
半小时后终于停在了庄园外。
一下车,玉时爵就和往常一样,拉住楼溪的手,将她带入庄园的书房中。
只见书房里站着陈波,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脸上有一道很狰狞的疤痕,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双眼的目光很厉,自带凶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像是常年在血刀子上行走的人。
楼溪古怪地看向玉时爵,向他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