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时爵的眼色越来越冷,一眨不眨的看着楼溪。
楼溪对上他那黑漆漆的瞳仁,感受到从他 身上散发出来的隐隐怒气,心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坠颤。
总觉得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他不说,她当然也不会告诉他。
想起前面几次,总怕他突然又发疯折磨她。
玉时爵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还是没有要对自己说真话的意思,也不再纠结什么。
他没有必要逼着她去说出,她对齐译彬究竟有多么深厚 的感情,以此只会让他 心中更加嫉妒。
他往她身边凑近了点儿,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可那双眼里却是冰冷的诡异,道:“那等下你可得跟紧我了,不要再把自己给弄丢了。”
楼溪被他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玉时爵唇角勾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问旁边的属下道:“那边的人到了吗?”
“已经到了。我们是现在过去吗?”
玉时爵应声,拉着楼溪的手站起来,道:“过去。”
楼溪不知道又要去哪里,只是沉默跟在玉时爵的身后,他们绕过一层中人数很多的大堂,上了一部电梯。
楼溪看见那男人按住了电梯里最底部的一层。
电梯抵达后,开了门楼溪发现,外面是跟刚才景象完全不同的地方,如果说刚才那地方鱼龙混杂,那么现在这一层楼就是安静且奢贵。
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上铺着波斯地毯,将一点儿细微的声音都能吸收进去。
他们走到其中一个房门前。
刚刚站定,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开门的人是个三寸头的,看着玉时爵道:“三爷已经在等你了。”
玉时爵微微颔首,领着楼溪进了房间。
房间里跟外面的酒店总统套房没有什么不同,里面布置奢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
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个西装革履上了点儿年纪的男人,那男人手中夹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看见了他们,对玉时爵笑了笑,“我等你很久了。”
玉时爵也笑,却是那种商务性质的微笑,眼里没有半分温度。
他走上前,拉着楼溪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这才道:“三爷生意讲究诚信,这次我希望不会再有上次的情况。”
楼溪听着他的话,再看面前那男人,不难猜出他就是白家的白三爷。
她不知道他名字是什么,只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他。
白三爷呵呵笑道:“上次游艇的事情是个意外,这次你不用担心什么。”
玉时爵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谁说就一定安全呢,上次在你们的地盘,白家的小儿子不也出事了?还有那齐家的掌权人,都一起没了。”
哪有人聊天只戳别人痛楚的,楼溪皱眉,很不赞同他说话的方式,然而下一秒却听见白三爷笑了两声,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伤心的情绪。
他笑道:“那次也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有别的人混上了游艇。”
玉时爵淡淡点头,暗里试探道:“别的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