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在游艇之上跟白三爷等人谈生意,但遇到灾难,整个游轮上,只有他跟白家的小儿子出事。
这件事说来只是巧合他都不信。
这次来拍卖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从白三爷口中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看看上次的事情可能会是谁做的,他也好找人报复回去。
只因为那次游艇上的生意是白三爷的地盘,他现在对外的身份是死了的,很多事情不好那么容易出手。
就连这次他来见白三爷,都是用的隐秘身份,戴着面具谁也认不出谁。
但是生意,只要有钱,不管是哪条道上的人,白三爷都会接。
这是他的规矩。
白三爷听出了他的试探,虽然不明白来人身份,但心中还是有几分顾忌,模棱两可道:“我要是能查到,也要给我的小侄子报仇了 。至于齐家那个掌权人,也是玉家的人。可能就是不幸吧。”
一番话说的漂亮,让人挑不出错处和漏洞,玉时爵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那笑容却淡薄至极。
他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谈生意吧。”
他们的对话内容仿佛是加了密,明明那些词汇楼溪都听得懂,可从他们口中组成了语句说出来时,她就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了。
谈话没有持续多久,最后楼溪只听到他们的交易数额是几个亿。
她被这个数字惊到。
不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她没想到玉时爵会有这么多钱。他不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毛头小子吗,因为这个她父母逼着她分手,可现在他随随便便就拿出几个亿出来?
她正诧异他是不是想谈霸王生意时,一开始跟来的他的人就提出一个手提箱打开,里面全是厚厚的钞票。
玉时爵道:“这些只是点儿诚意。”
白三爷不喜形于色,但说话的语气明显轻快了很多,道:“真是客气了。”
楼溪看着那一箱子钱,知道玉时爵是真的有钱,根本也不是什么霸王生意,但之前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面前表现出穷小子的样子 ?
他根本就不像是记忆里,至少是恋爱中的那个样子。
她正想着,就看见他向她这边看来,眼神深邃,意味深长到她看不明白。
谈话结束后,玉时爵拉着她离开,又回到下面一层的观众席上。
下面那一层的人比刚才更多了,场面也比刚才还要更热闹,玉时爵所处的观众席位置很高,而且是分开来的小包间,就像民国时期那种看戏的戏台子一样。
是以在里面也听不见外面有多么吵闹,只是隐隐约约有人声不断传入人的耳中。
坐回了位子上,楼溪还在想刚刚那一幕。
玉时爵拉过她的手摩挲,明知故问道:“在 想什么?”
“没什么。”
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玉时爵偏偏这次不肯让她如意,继续道:“在想我的钱从哪儿来的 ?”
楼溪皱眉,见他挑明,她也不装了,就说:“既然你不是什么穷小子,为什么还要在我和我家人面前装出穷小子的模样?”
害得家里逼迫他们两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