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没有大碍,”医生说着,对玉时爵另眼旁观。他行医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的人。
只关注母亲,对孩子的关注更少。
他做了对楼溪的基础记录,又叮嘱了玉时爵几句,这才终于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玉时爵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拉过椅子,坐在楼溪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
要不是看到她的脉搏还在跳动,她这了无生机的样子,都要让他以为,她是不是已经失去了生命。
玉时爵感觉心里,像是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很疼。他不过才离开了她不到三个小时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
想到楼修杰和白辛克,他的眼里覆盖上了一层寒霜。直到陈波也许不是白辛克的对手,那么他能所做的,更多是从利益上下手。
但对于楼修杰就不同了。
他要将他往死里整。
他心里的念头才过,就听见病房门被人轻轻的敲响。
他转头看过去,看见是陈波进来。
陈波一进门,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楼溪,见她还在昏睡着,特地放轻了手脚。
玉时爵瞥了他一眼,说道:“她是昏迷,没有关系。”
陈波松了一口气,这才将手脚放正常,他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我们不是白辛克的对手,只抓到了楼修杰。”
“意料之中,”玉时爵并不意外,白辛克是混另一条道上出来的,他的身手没得说,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猖狂,敢对楼溪动手。
可楼修杰就不同了。
他是怎么敢对楼溪下手的?
玉时爵冷冷的说道:“他人呢?”
“在车里呢,就等着您去处理。”陈波是知道的,他这样欺负了楼溪,自己要是教训了,玉时爵无法出气。这种事,还得是交给他亲自惩罚。
玉时爵点点头,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楼溪,见她暂时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起身先跟着陈波离开。
医院的地下车库。
玉时爵站在车边,看着陈波去将车子的后备箱打开。
只见后备箱里,楼修杰躺在里面,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嘴里还塞着一块布,阻止他出声。
看见玉时爵的一刹那,他眼里浮现出浓烈的惊恐,想要说什么,但因为嘴巴被布条堵住,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从喉间发出奇怪的呜呜声。
玉时爵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里只有寒霜,以及不屑。看出了楼修杰的害,他沉声说道:“既然会怕,为什么还要对付她?”
楼修杰呜呜呜的,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用一双无助的眼盯着他。
玉时爵示意了陈波一眼。
陈波走上前,将他嘴巴里的布团扯开,又将他从后备箱里面拉下来。
他说道:“要是敢乱喊乱跑,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对于陈波的警告,楼修杰是能听进去的,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要不是白辛克,自己怎么可能敢对付楼溪。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害怕的解释着。